“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光哭是没有用的,只有为我们提供一些线索,争取尽快破案捉到凶手,这样才能对得起你的师傅。”黄丽梅说。

    “有什么问题你们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告诉你们。”孟庆义说。

    “何金强在七月十七日以前,都有什么人来找过他,他们都是干什么的,何金强那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表现?”黄丽梅问。

    “我最后见到他的时间是十六日,那天早晨情况是这样的。”孟庆义仔细的回想着那天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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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发生口角

    “小孟,把车好好冲洗一下,今天咱们去北京拉货。”何金强拿起水管边冲车边说。

    “知道了。”孟庆义说:“师傅,今天咱们去北京拉货有没有跟李姐说一声,这一出去要几天的时间,要不要给她买些东西,不然她会不高兴,看不见你她还不生气。”

    “没事,我们俩的关系你还不知道,铁着呢,绝不会生气,她是最了解我的。”何金强说。

    “我说师傅,你和李姐的事什么时候办,我们还等着吃你们的喜糖呢。”孟庆义边擦车边说。

    “看来今年还是不行,我老爸不同意我们这门亲事,我一时也没有办法。”何金强说。

    “为什么?现在都什么年月了,父母还管这事?”孟庆义问。

    “还不是嫌她家在农村,父母没有固定职业,她也没有正式工作,家里的经济条件又差点,这事还真不好办,看情况以后再说吧。”何金强说着叹了一口气。

    “我说师傅,干脆你们来个先斩后奏,先把结婚证领了,或者来给他们来个生米已成熟饭,现在这种事不算丢人,把孩子生下来,往他面前一抱,让他屁辙没有,反正这是早晚的事,老人总不能不认他的孙子吧?”孟庆义说。

    “那还了得,老头子知道非得把我的腿打折了不可,我何况还不想惹老头子生气,他都这么大岁数了,养我们哥几个长大也确实不容易,我哪能那么做,这会伤他的心。”何金强说。

    “你的心眼就是好,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你也都27岁了,你看别人像你这么大年纪儿子都满地跑了,可你还是老爷庙后面上的旗杆,光辊一条,李姐长得那么漂亮,你也不怕被别人抢跑了,到那个时候还不傻菜,这几年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孟庆义开玩笑地说。

    “别瞎胡扯了,这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瞎操心,秋兰可不是那样的人,快把水龙头关了。”何金强说。

    “小何,你过来一下。”这时调度员过来叫住了何金强。

    “他告诉我们刚才北京来电话,货还没有准备好,今天就不用去了。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上午就没有出车,师傅便带我去教练场,一直到上午下班时间,我们各自回家。”孟庆义说。

    孟庆义仍然在回忆着那天的情景:下午,师傅来到交通局汽车队上班,脸上布满了阴云,看样子他是有什么心事,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师傅告诉他,还是和李姐的事,中午吃饭时他和爸爸吵了一架,他爸爸说,只要和李姐结婚,就不认他这个儿子,这可怎么办。他告诉孟庆义,明天休几天假,李姐的妈妈病了,家里的房子漏雨了,煤也没有了,明天给她家修房、买煤,并帮助干些农活。

    “从那天以后就没有回来,谁会想到竟被人杀害。”说到这里孟庆义又落下了眼泪。

    “除此之外,何金强还说了些别的没有?”黄丽梅问。

    “没有。”孟庆义回答:“下午,我们去通县送了钢筋,然后就回家了。”

    “他这两天都接触了什么人?”黄丽梅问。

    “我们出车就是一天,晚上回来总是很晚,没有见过什么人。”

    “他的女朋友叫什么?家住在什么地方?”黄丽梅停了一会儿问道。

    “她叫李秋兰,住在西关村三街最后一排,从东面起第五家便是,我和师傅去过几次。”孟庆义回答说。

    “你们以后有没有联系过?”黄丽梅问。

    “没有,我给他打过手机,想问他什么时候上班,但总是关机,我也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心想或许被什么事缠住了,那里想到样的事。”孟庆义回答说。

    “七月十六日晚上他住在哪里,是住在单位还是住在家里?”岳自青问。

    “那天没有在单位住,他一般都是住家里。”孟庆义回答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黄丽梅问。

    “我一般都在单位住,只是回来晚些,那天我没有看见他。他除了晚上值班或出车晚了回不去住在单位,他总是住在家里。”孟庆义回答说。

    “你那天晚上为什么回来的晚些?都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岳自青问。

    “我和女朋友看完了电影,又到歌厅玩了一会儿,把她送回家后,我回来已是夜里十二点多了,由于那天下雨,宿舍里比较凉快,他宿舍里的人正在打牌,我看了一会儿没有见到他,第二天早上我也没有看见他,说明他没住在单位。”孟庆义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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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必有隐情

    “这些天你一直住在单位?有没有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岳子青问。

    “这两天没有,我住在了女朋友家,因为师傅不在,我也没有什么具体工作,只是到车队干些零活,比较轻松,下班时间比较早,有空和她在一起。”孟庆义回答说。

    “你有没有看到公安局下发的协查通报?”岳子青问。

    “没有,谁会注意那些,这又牵扯不到自己的事。”孟庆义说。

    “我能不能到他的宿舍看看?看看他有没有遗留的物品,说不定会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黄丽梅说。

    “他们现在都出车了,四个人一个宿舍,等到晚上八点以后他们才能回来,你们要检查最好有他们本人在场,现在的年轻人特别的事多,我怕他们找我的毛病。”陈振光为难地说。

    黄丽梅明白他的意思,现在的人很有法律意识,她现在也没有办搜查手续,在事实没有搞清楚以前,不好搜查他的宿舍,岳自青让孟庆义在笔录上签了字,然后让他回去了。

    黄丽梅又向陈队长了解其他一些情况,做了详细地记录,她便起身告辞了。

    黄丽梅回到了公安局,把她在交通局汽车队了解的情况原原本本作了汇报,郑万江听完黄丽梅的汇报,在屋里来回踱着步。

    “我们去何家,何金强的父亲不承认死者是何金强,他的脾气粗暴,说话蛮不讲理,并把我们从家里赶了出来。好在他的邻居向我们反映了一些情况,据他的邻居反映,出事的前一天,何金强父子吵过架,原因是为了他的婚事。”郑万江说:“看来,这里面肯定有其它原因,难道是何金强的父亲对儿子不满而起杀机,可是看何父的表情,这样的可能性很小,他的邻居崔云路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何金强胳膊上的伤疤是地痞王大庆刺伤的。”

    “这难道和他有关系,都是些地痞无赖似的人物,时常会做出越轨的事情,可不至于到行凶杀人的地步,再有为什么要杀他?其动机是什么?”黄丽梅问。

    “我只是猜疑,王大庆刺伤何金强已是一年前的事,王大庆虽然是地痞流氓之流,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而杀人,再有时间已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这只能看以后的调查结果。”郑万江说。

    “何金强的徒弟反映,十六号中午他和父亲吵了架,这里面会不会有问题,脾气暴躁的人易于冲动难以自控,这一点应引起我们的重视。”黄丽梅说。

    郑万江点点头,告诉她目前还不能妄下结论,疑点已经出来,说明这里面有问题,这得看以后调查的结果。从案犯的作案手段来看,极其残暴,不像是一般人所为,何佳奇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对儿子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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