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万江打电话给孙耀章,询问他胡治国有没有打电话找过张英和贺洁,孙耀章回答说肯定没有,并且告诉郑万江说张英和贺洁她俩在案发前根本没有离开过他,郑万江又打电话询问胡治国的情况,回答是胡治国这两天除了去一家酒楼吃饭以外,根本没有外出,吃晚饭后就回到了办公室。

    “这就奇怪了?”郑万江心里想。

    郑万江把香烟掐灭,驱车来到中国移动公司,让营业员打印了几个手机号码近期的详细通话记录,根据通话记录上的号码又查找了对方的姓名,逐一作了记录,他又回到了公安局,根据通话人的姓名、时间列了一个清单,他仔细的思索着。以下是案发当天胡治国另外一个手机的通话记录,上午九点三十分,吴海涛,通话时间八分三十秒,十点整,吴海涛通话时间九分三十秒。朱世斌,上午十点三十分和朱世斌通话五分钟,上午十一点零三分,朱世斌打电话给胡治国,时间三分三十秒,十二点四十五分,胡治国给张景明打电话,时间一分三十秒,下午三点,胡治国再次给张景明打电话,时间四分钟。三点十五分,张景明再次给胡治国打电话,时间五分三十秒,郑万江仔细琢磨了好一会儿,拿起笔在张景明的名字下打了一个勾。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张景明的手机号码,但对方回答以关机,郑万江看了看表,现在已是中午十二点五十分,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没来得及多加思索,命令孙耀章马上兵分两路拘捕张景明。一路去交警队,一路去他的家。他急步来到总值班室,打开卫星监测系统,查找张景明的汽车位置,结果表明,张景明的汽车位置在交警队的车库内,看来,张景明没有驾驶车辆外出。

    十五分钟后,孙耀章打来电话,交警队和家里都没有发现张景明的下落,张景明去向不明,郑万江告诉孙耀章马上布置警力对他家进行监控,发现他回来立刻拘捕。

    “他到那里去了呢?可不要再出什么意外。”郑万江心里想。

    郑万江把情况向马勇生作了汇报,马勇生听完后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说:“你说,张景明会是杀害丁德顺的凶手吗?”

    郑万江回答说:“目前看来绝对不是他,但是我怀疑他在此以前去过杀人现场,他在勘察现场是的异常举动使我对他引起了怀疑,他好像是对我们隐瞒了些什么,他是名公安人员,又经过正规学校学习,不可能不懂现场勘察纪律,胡乱转移物证,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些,因为他不是刑警队的人,所以现场勘察没有他的事,这只有找到他才能清楚,可是他为什么突然不见了呢?”

    “对,他不是杀害丁德顺的凶手,他原来在治安科工作,丁德顺调交警队后,把他也调了过去,这说明,丁德顺对他很信任,他没有杀人的动机。张景明在治安科影响极坏,我以前听到一些反映,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丁德顺找我调动他的工作时,出于种种原因考虑,我同意了他的要求。不过,在我看来,他在治安科工作时,一定是知道或参与了丁德顺所干的一些事,丁德顺一死,他怕会受到牵连,目前有两种可能,一是怕受到牵连,而躲藏起来,二是有可能被灭口。这当然是我们不愿发生的,看来,他们实在是太狡猾了。”马勇生没有再说下去。

    “我已经让孙耀章上布置警力对张景明可能去的地方进行了监控,防止出现意外。”郑万江说。

    马勇生点点头,他告诉郑万江,目前形势非常严峻,吴海涛一伙如此的猖狂,严重的干扰、威胁着全县的治安工作,但他们隐蔽得比较深,社会背景复杂,尤其是身份特殊,在县里乃至市里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们有罪,他们是不会服法的,如果有一点失误,那后果不堪设想,对今后的工作开展极为不利,目前需要的是确凿有力的证据。

    “这我完全明白。”郑万江说。

    “要加紧对吴海涛、胡治国、王文桐、朱世斌一伙的调查工作,他们现在如此猖狂,背后肯定有人在支持和包庇他们,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这个人隐藏得很深,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必要时可以传唤王文桐,以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彻底挖掘出他们的幕后人。”马勇生说。

    “是,抓捕王文桐的时机已成熟,为了达到应有的效果,我建议公开抓捕王文桐,一是可以促进他们加紧活动,尽快的暴露罪行,二是让人民群众感到我们对他们的行为不是视熟视无睹,加强他们的信念,可以让民众广泛揭露他们的罪行,严厉打击刑事犯罪。”郑万江说,并把他的工作思路更马勇生说了,马勇生点头表示同意,并告诉郑万江一定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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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一直焦虑不安

    王文桐这些日子来一直焦虑不安,王大庆的失踪是他的一块心病,他一直在惦记着王大庆,几次打电话给胡治国,胡治国回答说是公安局没有王大庆的任何消息,他怀疑王大庆时私自潜逃了,还指责王文桐说对他的儿子太放任自流了,如果看得严厉些,也不至于出现现在的结果,昨天王文桐又知道胡治国突然调到政法委工作,他意识到是一个不好的征兆,一旦胡治国出了问题,这对于王文桐来说,无疑是倒了一棵乘凉的大树,自己也将暴露在阳光之下,那他的结局,王文桐不敢再想象下去。

    “妈的,实在不行了,只要是他出卖了老子,那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他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里。”王文桐心里这样想。

    王文桐的脑子里有如一团乱麻,怎么也梳理不清。他又想到了朱世斌,别看朱世斌的年龄比他小些,但他的社会活动能量和心计要比他强得多,有着一些谋略,这一点,王文桐打心眼里佩服,尤其是以前王大庆以前做下的案子,如果没有朱世斌,十个王大庆也没了,虽然是花了一些钱,但钱对他来说无非是一个符号,至于他现在有多少钱他也不知道。因为他知道,目前的这些固定财产光一年租金就够他花上一辈子了。

    说句实话,王文桐从好长时间就有收山的想法,自己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本不想在社会上打打杀杀,因为他知道,如果总是这样干下去,早晚会惹来杀身之祸,一旦东窗事发,不会有好的结局?所以使他经常夜不能寐,时常从恶梦中醒来。不得以,他已经和老伴分居十多年了,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有时他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就会觉得心惊肉跳。

    他总想结束这总在刀尖上生活的日子,安安乐乐舒舒服服的过下半辈子,可是他的儿子王大庆实在太不争气,到处给他惹事生非,害的他花了不少冤枉钱,还整天为他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有时候他真想把他一枪毙了,然而,有句古话说的好,虎毒还不食子,他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杀手。

    想到这里,他拨通了朱世斌的手机,朱世斌此刻也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他不知道胡治国这次调动工作的内幕,感到他的工作调动有问题,但在酒桌上又不便细说,是不是马勇生已注意上了他,暗地里打他的主意,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才是最可怕的,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王文桐的号码。

    他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说:“我说老兄,以后没啥事别总打电话,我的事情多得很。”王文桐一听,知道他不高兴,只好耐着性子说:“朱老弟,又遇上什么烦心事了,我跟你说事大事小,到时就了,这你还不明白,怎么样,有空潇洒一番,头两天,我在一个地方,发现那里的姑娘特别有味道,那床上功夫可了得,保证让你爽个够,要不要亲自体验一下。”

    朱世斌一听马上来了精神,他有一个特点,无论在什么场合,干什么事,只要一提到女人,兴趣特别高,无论什么事都会抛到九霄云外,一听王文桐这样说,脑海里的那根神经立刻精神起来。

    他急忙问道:“在哪里?”

    “瞧瞧,又着急了不是,不过……”王文桐故意卖起了关子,因为他知道朱世斌的脾气,提起女人就来神。

    “行了,我的老兄,你就别耍贫嘴了,快说说是哪里,老弟的那一点点小爱好你还不知道?不要在逗我肚子里的馋虫,痛痛快快地告诉我在哪里?”朱世斌迫不及待地说。

    “在桐柏县的鱼桥水库,那里有山有水,宛如仙境一番,俄罗斯的大美妞陪伴着你,的确别有一番风味,让人流连忘返,你去不去?”王文桐调笑地说。

    “去,那里安全吗?可别陷在那里?”朱世斌有些不放心地说。

    “你就放心好了,一切有老兄我操办,我告诉你那里绝对安全。再说,现在这样的事谁还管,这也叫开放搞活,不然经济怎么还能发展。”王文桐说。

    “好吧,那咱们下午五点出发,到那里也就六点多了,吃完饭正好,不见不散。”朱世斌和王文桐约定了时间。王文桐这时心里还是没有底,朱世斌现在还能不能办成事,还是个未知数。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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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惊恐万分

    张景明今年三十岁,省公安学校毕业,毕业以后被分配在公安局工作,开始在治安科做内勤工作,此人性格比较内向,少言寡语,从不在任何人面前议论是非,但他特别有心计,善于揣摩人的心理,尤其是领导的心理,自从丁德顺当上科长以后,看到丁德顺的所作所为,这个家伙嗜钱如命,什么钱都敢要,分析了当前的社会形势。这是一个大气候,人们都在拼命似的捞钱,俗话说得好法不责众,可以乱中取胜,不捞白不捞,白捞谁不捞,捞了也白捞,这是社会上流行的话。

    认为自己发财的机会到了,可以乘机大干一场,于是蠢蠢欲动,他处处迎合着丁德顺,对丁德顺百依百顺维命是从,比对他爸爸还孝敬,每逢节日他都会给丁德顺家里送去一些贵重礼物,并单独给丁德顺的孩子放下一些买玩具的钱,他认为这样是感情投资,早晚会得到回报。

    这样,逐渐得到了丁德顺的欢心,有一次,丁德顺有意识透露要把他调到治安科外勤工作,负责特行工作,这可是一个肥差,特行组管辖面比较广泛,它包括新闻出版、装订印刷、汽车出租、汽车修理等各方面。可以说到哪里都插的上手,油水也特别大,张景明得到确切的消息后,从亲朋好友处借了五万元钱,在一天的夜里,趁着夜色给丁德顺送去,见到这么些钱,眼睛不由眯成一条缝,当时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客气的推辞一番,便笑纳了。

    时间不长,张景明被任命治安科特行一组组长,终于达到自己目的,他在上任以后,并没有急于捞钱,工作小心谨慎,处处看丁德顺的眼色行事。丁德顺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人们都背后称他是丁德顺的一条狗,他知道以后,并不反感,表面上什么也不说,可背后把实情添油加醋、无枝添叶的向丁德顺汇报,这使丁德顺大为恼火,这是在和他对着干,那还了得,于是,想方设法整治了他们。有的同志什么都不知道,就被稀里糊涂的调离了治安科。或受到了严重经济处罚,即使是本人知道是张景明所为,但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没有一点办法,张景明成为丁德顺一条忠实的走狗。

    这样得到了丁德顺的绝对信任,有些事情都和他商量一番。至此,张景明开始利用手中的权力,甚至超越自己的工作范围,大肆的掠取钱财,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他都不放过。同时他把搞到相当的一部分钱都送给了丁德顺,这样可以把丁德顺牢牢地套住,不敢对自己说什么,丁德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若抓住某些人的**赌博行为,张景明更是狮子大开口,一些个体户被他搞得苦不堪言,纷纷找到丁德顺,状告张景明,丁德顺不仅没有处理张景明,反而指责那些个体户不明事理,如果按有关政策处理,那些罚款只能算是轻微的经济处罚,真的按规定办事,企业就得停业整顿,有的人就得进班房,完全可以判上几年,这样处理已经是很轻的了。

    由于有丁德顺的袒护,那些个体户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得自认倒霉,对张景明不得不惟命是从。千方百计的和他套近乎拉关系,把他当神仙一样供奉着。张景明自以为是,利用手中的权力,大肆聚敛钱财。

    其实,丁德顺也知道这一点,但他没有阻止,反而为他出谋划策,丁德顺只不过利用他捞取钱财罢了。他这样做,不仅对张景明一个人,而精心培养了不少这样的亲信,使他们成为死党,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为他捞取钱财铺平了道路。

    这次中层干部工作调整,丁德顺调走了,张景明感到在治安科无法呆下去,肯定会有人想方设法报复他,找到丁德顺要求跟他去交警队,无论干什么都行。他有着自己的想法,丁德顺现在是副局长,是棵可以依靠的大树,如果丁德顺以后能当上局长,那么他的前途将是无限光明,弄个科长、所长干干绝对没有问题。

    丁德顺则是也十分需要张景明这样的人,交警队他并不十分熟悉,没有一个可靠的亲信不行。所以他想办法把他调进交警队,没有明确具体工作,因为丁德顺一般在中午和晚上吃饭都有应酬,张景明自然而然成了他的专职司机。

    然而,张景明做梦也没有想到,到交警队没有几天,丁德顺突然被杀,而且他还目睹了杀人现场。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不禁心惊肉跳,那天中午快吃完饭时,政委胡治国给他打电话,询问丁副局长在哪里,说是有事找他,他的手机无法打通。张景明告诉他正在吃饭,由于丁德顺那天特别高兴,酒喝的特别多,便让张景明把他送到别墅去,张景明早就知道丁德顺在外面有一套别墅,是为和情人约会准备的。

    张景明把丁德顺送到别墅,并把他扶到卧室。然后开车回到单位。这时胡治国又打来电话,询问了丁德顺的具体情况,张景明只得告诉胡治国,丁德顺酒喝多了,在别墅休息。下午两多一点,胡治国再次打他的手机,让他马上找到丁德顺到局里开会,张景明急忙赶到别墅叫丁德顺,按了好一会门铃都没有动静。

    许是酒喝多了,这时以前常有的事,张景明心里想道,便用钥匙打开了门,钥匙是丁德顺为了方便给他的,可以看出对他的信任程度,到卧室一看,不由得魂飞天外,发现丁德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床上、地下有许多血迹,他用手试了试鼻孔,已没有一点气息,丁德顺已经死亡。

    他顿时慌了神,慌乱之中他把梳妆台上的闹表碰落在地,开始他并不知道。丁德顺突然死亡,第一嫌疑人就是他,因为只有他和丁德顺在一起,他急忙打电话给胡治国,因为他知道丁德顺和胡治国的关系,于是先告诉了他,胡治国告诉他不要慌张,暂时不要声张,因为丁德顺的经济问题很大,一旦案发,后果不堪设想。并让他立即回单位,看事态的发展再说。

    张景明也想到自己的问题,如果对丁德顺进行调查,必定会牵扯到他,对自己很是不利,他听从了胡治国的安排。为了不引起别人对他的怀疑,他把地上血迹和脚印清理干净,顺手把子弹壳扔到窗外,匆匆离开了现场。他这样做把整个案情搞得更加复杂化,把侦查视线引向歧途。然而他的心里十分不安,刑警队早晚会注意到他,这只是个时间问题,可以说这是个大案,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他想到了自己的退路。

    郑万江向他询问丁德顺的下落时,他突发奇想,不如来个将计就计,直接把丁德顺住处告诉郑万江,这样就可以免除自己的怀疑,即使是查到经济问题,他可以死不承认,全部推到丁德顺身上去,现在可是死无对证。于是,他把郑万江带到丁德顺的别墅。

    在现场,张景明发现掉在地上的闹表,忽然想起是自己碰落的,他不假思索地将闹表拣了起来,然而被郑万江发现,并当场训斥了他,于是张景明起了疑心,怀疑是郑万江对他有所怀疑,他心惊肉跳,不敢面对郑万江,怕郑万江向他提出问题,他回答不上来而露出马脚。但是郑万江当时并没有对张景明引起怀疑,只是觉得张景明违反了现场勘察纪律,以为他不懂刑侦业务,并没有想到其它问题,之所以才训斥了他。

    当郑万江问到丁德顺情人的情况时,他随口编了一个女人的名字和职业,因为丁德顺肯定有这种事情,这种情况很是普遍,不会引起郑万江的怀疑,张景明回到单位以后,越想越害怕。他知道郑万江办案很有一套,当时会有些转不过弯来,事后一定会觉察出问题,他一时没有了可行的办法。

    这时,胡治国又打来电话,说话地语气很是严厉,问张景明是不是他杀死了丁德顺,因为只有张景明知道丁德顺的具体住址,案发时又只有他一个人去过现场,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声称自己发现了他的问题,如果是他杀了丁德顺,马上去投案自首,这样可以得到宽大处理,不然要马上安排警力逮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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