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桐的事情他也知道不少,现在出了问题,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可是不知道公安局掌握了多少证据,现在还是个未知数,他知道,公安局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以前是不会胡乱抓人的,特别是像王文桐这样的人物,没有真凭实据不会轻易动他,并且是公开抓捕,这动静闹得很大,可以说是沸沸扬扬。

    关键是王文桐手上有没有人命案,他对朱世斌的话并不完全相信,朱世斌的为人他知道,是个在**上跑的人物,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所不作,但他是一个大公司的老板,虽说是和那帮人有些联系,时常有些小动作,但到关键时刻不能轻举妄动。

    王文桐案发,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他,朱世斌找他,无非是想利用他的关系摆平这事,把王文桐从牢里捞出来,吴海涛首先想到的后果,不是他不想管,可是有些事情不好说清楚,如果稍有不甚,拔出萝卜带出泥,好些事情就更难说清了。

    吴海涛没有正面答复朱世斌,又和他说了其他一些事情,便推说公司有业务在等他回去办理,他敏感的查觉到,朱世斌已被公安人员注意,朱世斌和王文桐的关系早已被公安局掌握,不可能不采取措施。如果朱世斌被公安人也跟踪,发现和他在一起,就会引起公安局的怀疑,不仅救不了王文桐,反而把自己暴露出来,现在的侦测手段特别先进,郑万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不可能不想到这一点。

    所以他没有说过多的话语,作为朋友,找人疏通关系现在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朱世斌见他急着要走,不知他心里是怎样想的,以为吴海涛不爱管这事情,心里很不高兴,但他又不敢说什么,只得尴尬的坐在一旁,看着吴海涛离开了酒楼。

    “他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怎么这样不着边际,把人弄得有些糊涂了,他到底是要想干什么?”朱世斌心里想道。

    形势看来不是很妙,吴海涛似乎已看出什么苗头来了?这事闹得大了,吴海涛有着一定的势力,他很容易开脱,自己可就不行了,不能再盲目的行动,得为自己的退路着想了,不要把自己撩进去。到时悔之晚矣,他把一杯酒喝了下去,起身离开了酒楼。

    吴海涛自己驾着车,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他猜不透公安局这样做的用意,以往这种事情公安局总是秘密行动,意思是怕有关人士知道,会找马勇生说情,王文桐在社会上也是个人物,说情的人多了,马勇生不好处理这件事,可这次实施的公开逮捕,并且是在镇政府,他有些疑惑不解,马勇生不可能不知道这做给他带来的压力,到时他不好收场,他难道还有着其它的想法。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想了好一会儿,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说:“王文桐到底是怎么回事?具体情况你知道不。”

    对方告诉他:“公安局掌握了不少情况,特别是何金强死亡一案,已找到第一现场,确定案犯嫌疑人是何金刚,不过何金刚已受了重伤,目前还处于昏迷状态,还没有得到他的口供,王文桐心脏病发作,也已住进了医院。”

    “消息可靠吗?”吴海涛问。

    “绝对可靠,我是亲眼看过这两个人的状况,一时半会儿不会开口讲话。”

    “那帮人真是废物,什么事也干不了,总得留下尾巴,让人抓住把柄,你想想办法,抢在公安局的前面,不能让他把实情供出来,要当机立断,不要总是这样拖泥带水的,以绝后患。”吴海涛说。

    “我目前也正在想办法,你放心,王文桐是不会轻易开口的,有些事情已作了安排。”对方说道。

    “总之不管想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事情做的严密,不能让人们看出什么来。”吴海涛说完挂断了电话。这就要看他的结果了,或许他真的能把事情摆平了,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现在真是一事不了一事,没有一件让他称心的事,这帮混蛋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天到晚不知在想什么,为了弄钱不择手段,结果被人发现了马脚,抓住了把柄,结果把自己也稀里糊涂的绕了进去,让他一时也没有了主意,不好处理目前发生的事情,把他弄得焦头烂额,想到这里,吴海涛的心里很是凌乱,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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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不敢贸然断定

    这时,吴海涛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了看是胡治国的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让他马上回公司把事情好好安排一下,公安局要重新调查去年七月三十日那天的情况,一定要把那些人稳住,不能让他们把实情说出来,否则一些事情就不好办,这个时候可不能因小事大。

    “这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他们怎么又突然想起查这件事情?”吴海涛问。

    “目前还没有得到具体情况,估计是桐柏县那边有什么事情,他们可能得到了什么线索。不过这和咱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不能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们,要和去年说得一致,不要出什么差错。”胡治国说。

    “不就是玩会儿牌吗?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直接告诉他们不就行了,没有必要搞的那么神秘。”吴海涛说。

    “关键是桐柏县那边有这几个人的笔录,不好轻易的更改,如果把真实情况说出来,那性质就不同了,做伪证可是犯法的,马勇生狡诈多端,说不定会利用此事大作文章。现在不是时候,主要是不要出其它意外,马勇生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一时还让人摸不着头脑。”胡治国说。

    “我回去马上办理,这绝对没有问题,他们一切都得听我的,不然他们是不想活了。你想办法弄清马勇生的底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朱世斌已找过我,让我想办法把王文桐捞出来,但是我没有答应他,我怀疑公安局是不是盯上了他。”吴海涛说。

    “这个朱世斌简直是个混蛋,这个时候瞎活动什么,总以为自己了不起,他和王文桐的关系密切,公安局不可能不知道,这会引火烧身,真是没事瞎添乱,我再摸摸情况。不要着急,会有办法解决的。”胡治国说。

    “动作要快,消息一定要可靠,不要让马勇生给耍了,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吴海涛完挂断了电话。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公安局好像闻到了什么气息,不然怎么突然要调查那件事,这事应该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是不是发现了其他一些情况,是在虚张声势,看来自己要多加注意,不能这么粗心大意,往往有些事情没有想到,一点小事就会坏了一锅粥。

    想到这里,他猛地一挂挡,奔驰轿车飞驰起来,赶到了华夏公司。急忙召集几个人开了一个短会,把他的用意说了,最后,他说:“一定要照原来的话去说,不要说错一个字。”几个人听了没有说什么,纷纷点点头。

    孙耀章根据桐柏县公安局提供的证人材料,来到华夏建筑股份有限公司,对当时在场的每个人进行核实,他首先找到吴海涛,在他的办公室。

    “吴总经理,你去年七月三十日在哪里?都和谁在一起。”孙耀章开门见山地问。

    “去年七月三十日,这么长时间了我可记不清了,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或许我能回忆起来,我们公司一大摊子事情,一些正事都忙不过来,事事那能记得那么清楚,何况又是去年的事情。”吴海涛说。

    “去年七月三十日,桐柏县有一个古董商人赵友思失踪,桐柏县公安局找你了解情况,他是你的好朋友,那天他和你还通过电话,你也用电话找过他,应该有点印象。”孙耀章说。

    “你提起他倒是让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事,我们是好朋友,每天差不多都要通几个电话,那天他找我共同去北京古董市场,但是我有一个业务要洽谈,是霞光小区开发的事,所以就没有去。那天有副总经理凌志明、吴淼水、五个项目经理和开发区的韩区长,为了这事我们整整研究了一天,那天没有看见赵友思,你们找他们去了解情况,他们可以证明。”吴海涛说。

    “我们通过电话查询,你那天临近中午还和他通了电话。”孙耀章说。

    “我是想问他中午回来不,好一起吃饭,以前总是这样,这是他必经之路,也是他的落脚之地。”吴海涛说。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他关机?”孙耀章问。

    “这我可就记不清了,时间太久了,我哪能记得清楚。”吴海涛回答。

    “对赵友思的失踪你有何想法?”孙耀章问。

    “这是件很痛心的事,我们之间是好朋友,经常在一块聚聚,突然间失踪,实感意外,但是我们没有任何办法,一直没有他的下落。桐柏县公安局来找我们了解情况,才知道他失踪了。”吴海涛说。

    “你们在一起经常干些什么?”孙耀章问。

    “这个人很是豪爽,无非是侃会儿大山扯会儿闲篇,喝喝酒玩玩牌,有时我陪他去古董市场转转,在这方面我是外行,只是看看热闹,和对家杀杀价,但这里面的学问相当高,一般人学不了,他玩古董许多年了,几乎没有失手过。这可以说暴利,一件古董弄好了,够他吃上一辈子,挣个百八十万没有问题,不像我们得把砖一块块码起来,挣的都是辛苦钱。”吴海涛说。

    “你们经常在一起玩牌?出事前你们在一块玩过没有?”孙耀章问。

    吴海涛停顿一下,说:“是经常在一起玩玩,出事前的两天还在一起玩过,但输赢在千八百元左右,这算不上赌博,不带点刺激没啥意思,玩完后在一起撮一顿,这很不错,一是可以放松自己,不要总是那么的紧张和劳累,二是也朋友之间可以联络一下感情,有些事情可以在牌桌上去说,这样会更加方便些,没有必要完全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是不是有了什么线索?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让我的心里也有个底儿,毕竟都是老朋友,心里总是牵挂他。”吴海涛说。

    “我只是奉命行事,来调查他的活动情况,具体内容不能透露,这是工作纪律,以后你会清楚的。”孙耀章说。

    “这我能理解,事实就是这么个情况,如果他有了消息,我的心里也踏实了,不然心里总是惦记着。”吴海涛说。

    孙耀章告别吴海涛,分别找到当时在场的几个人,讲了当时的情况。

    那天吴海涛在新世纪大酒店和副总经理凌志明、吴淼水、几个项目经理商议霞光小区开发的事情,整整讨论一个上午,因为这是一个大工程,牵扯到许多事情,各方面因素都得考虑到,特别是工程预算,项目繁多,稍一疏忽,会影响利润,赔本的买卖不能干,所以特别的谨慎,中午在新世纪大酒店用的餐,下午继续研究,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散会,根本没有见过赵友思。

    听了这几个人的证词,更加引起了孙耀章的怀疑,因为事情以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一般的人记忆力不会这么好,证词几乎一个字都不差,就象事先商量好的一样,这说明吴海涛早已交代好,让他们这样说。

    可吴海涛为什么这样做,那天他们究竟在没在一起,吴金反映他们几个人在一起玩牌,即使是赌博,也没有必要隐瞒,应该说出实情。难道真是他杀死了赵友思,可他为什么要杀他,赵友思确实是带了大量现金,难道是吴海涛谋财害命,可吴海涛有着偌大的资产,为了这点钱可能吗?难道是仇杀,这也不可能?从和吴海涛谈话表情看来,他们个人关系一直不错,没有任何恩怨,对他的失踪感到遗憾,这一点可以看出来。

    孙耀章打电话给新世纪大酒店总服务台,询问去年七月三十日华夏公司是否在他们那里开过会,总服务台告诉他,华夏在他们那里常年包了一间房,他们随时都可以去,由于时间已过去一年多,具体情况记不清了,服务台说的是实话,一个大酒店不可能熟悉每个客人的情况,何况华夏在他们那里有包间,随时可以通知服务员打开房间。他仔细回想着几个人所说过的话,想从中找出破绽。最后,孙耀章在证人吴淼水打了一个勾。这个人年纪较大,说话比较沉稳,这几个人都没有说实话,想从他那里打开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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