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有人的脸色比贾正更加的沉阴,只见刘凡面沉如水,眼人杀机隐现,之前他才刚说过没有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他,可这贾城仿佛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激怒了刘凡,而且这一次是彻底地激怒了。

    刘凡杀机突现,顿时让周身众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其他人只当是天气转凉所致,可宋伯年再怎么说也是一名地阶高手,对于杀机的敏感度比普通人高出不知多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刘凡,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便暗自叫糟了,此刻他那里还不知道刘凡这回是真怒了,武夫一怒,血溅五步,那么武仙一怒,不得血流成河啊,宋伯年可承受不起。

    于是宋伯年连忙赶在刘凡发作之前挺身而出,直面贾正,不悦地询问道:“贾老,我宋家敬重你,是因为你在位时确实为百姓做过不少实事,可你孙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宋家宴请的贵宾出言不逊,我是否认为你贾家根本不将我宋家放在眼里?”

    谁也没有想到宋伯年会为了刘凡这个岌岌无名之辈,而轻易得罪财雄势大的贾家,就连贾正也难以理解,恐怕在场也就只有宋家人明白刘凡的可怕之处。

    宋伯年话语一出,现场又陷入了微妙的境地,贾正是老狐狸,轻易不会开口接话,因为此时他才发现,他根本就不了解刘凡,这点从宋家对刘凡的极力维护就可见端倪,若说刘凡背后只有朱家撑着,宋家绝对不会表现得如此坚决,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刘凡的背景大到连宋家也需要巴结的地步,这样的情况不是贾正希望看到的,因为这意味着他对付朱家的部署有可能失败,所以此时贾正不得不慎重考虑。

    不过贾城可没有他爷爷这份城府,眼见着宋家出来阻挠,脑门一热,急冲冲地吼道:“宋家又如何,难道我们贾家还怕你们不成,爷爷,你孙子都被人打得吐血了,难道你要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唉!”贾城一开口,现场不少人都不由自主地摇头叹息,都说虎父无犬子,这贾家上下两代倒是算得上,可到了第三代却是这么一个草包,连这点形势都看不明白,真是印证了“富不过三代”这句老话。

    “啪……”

    “你给我住口!”贾正也意识到自己孙子的问题,猛地一巴掌重重扇在了贾城的另一边脸上,旋即看也不看他一眼,紧接着放下身段,向宋伯年告罪道:“都怪老朽平时疏于管教,才致使城儿胡言乱语,在此老朽代城儿,向宋家以及这位小友赔礼道歉,还望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他年少无知,你们看可好?”

    贾正言语间说得倒是挺敞亮的,态度也挺诚恳的,但是话里话外却是在告诉别人,他贾正的孙子就算是有错,那也得我贾正来管教,而他刚刚那一巴掌也算是管教过了,若是有人再纠缠不休的话,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这……”这下倒是让宋伯年为难了,他当然听出贾正话中之意了,但他是为刘凡出头的,这样的结果自然是要刘凡满意才行,因而宋伯年犹豫不决地回望刘凡一眼,期许他能给点提示。

    刘凡自然看出宋伯年的意思,但他却没有理会,径直向前一跨步,越过宋伯年,直面贾正,旋即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听说近来你们贾家很活跃啊?三大世家联合阻击朱家?既然这样,那就放马过来吧!不过……”话到这里,刘凡话语一顿,蔑视地扫向众人,接着目露杀机地接着喝道:“谁若想企图在朱家找便宜,那就要有死的觉悟,不信?你们来试试!”

    (今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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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六章 气死人得尝命? 1...

    “谁若想企图在朱家找便宜,那就要有死的觉悟,不信?你们来试试!”

    刘凡此话声如洪钟大品,言语中感受不到一丝人间烟火气息,竟是在不自不觉间释放出一丁点仙人的威压,顿时震得在场众人无不悍然,一时之间现场顿时一片哇然,却久久无语,每个人的目光都被刘凡吸引着。

    在场那一个不是京城里呼风唤雨的人物,手段可谓通天,对于以贾家为首的三大世家拿老朱家当磨刀石之事,自然有所耳闻,临近换届,贾家想借此展现实力,这点无可厚非,因为这已经成了世家中的潜规则,再则说,这四九城内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有心人一查就能知晓一点来龙去脉,不过知道是一回事,拿这种事情到处宣扬,那无异于白痴的做法,因而像这样的事情,也就成了众人皆知的秘密,当然这个“众人”指的上京城的上层人物,普通老百姓可不管这些。

    但谁也没有想到刘凡居然会将这事毫不避讳地捅了出来,而且还是当着当事人的面,这就有点破坏规则的意思了,不过刘凡可不管什么规则不规则,他向来都是我行我素,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更不会看别人的脸色,就比如此刻一脸铁青的贾正。

    “年轻人,说话可要负责任的!”这时贾正依旧保持着上位者的姿态,面对刘凡如此尖锐的话,还能淡然处之,这点又不得不让人敬佩,果然不愧是混迹官场的老狐狸。

    “呵……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很显然!我已成年。”刘凡并没有直接回应贾正的话,反而是说些看似九不搭八的话,但却是对贾正有力的回击,人家既然已经成年,那就代表着他自有主见,自是在告诉贾正:他对自己的话负责。

    “哦!是吗?呵呵……初生牛犊不畏虎啊,不错!不错!”贾正的话里并不将刘凡放在心上,他这话说好听是在夸奖刘凡无所畏惧,但却又暗喻年轻人冲动、莽撞,这种话只要是有点城府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倒是惹得现场众人莞尔一笑。

    “呵呵!初生牛犊么?我看未必吧,年轻代表着活力,冲劲,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垂垂老朽而已,还有虎威?”刘凡很是不屑地撇撇嘴说道,末了还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贾正一翻,言语中更是讽刺贾正就是一个垂暮老朽的糟老头子罢了。

    “呃……”贾正还真没有想到刘凡竟然会这么说他,想知道以他的身份,无论去到那里,谁不是恭恭谨谨地奉为坐上宾,几时让人看不起了,贾正不禁有些暗恼了,于是倚老卖老地呵斥道:“年轻人就该尊老爱幼,这是我华夏传统美德,难道老朱家没有教你吗?”

    贾正这话就差没有说刘凡没有教养了,说法虽然很含蓄,但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其中的弦外之音,而刘凡闻言也有些薄怒了,若是贾正直接拿他说事,刘凡还不至于生气,但是现在贾正却将朱家也连带进去,表面说是刘凡没家教,内里却是含沙射影。

    不过刘凡却没有因怒而即时发作,目光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狡黠,缓缓言道:“尊老爱幼自然是我华夏传统美德,但那也得看这老者值不值得尊重了,我想问问你,我们有旧?”

    贾正听到刘凡突然问话,一时间不明所以,但还是板着脸回答道:“第一次见面,谈不上有旧?”

    “哦……是这样吗?那我们有亲?”刘凡再次问道。

    “无亲!”贾正很干脆地回答道。

    “既然咱们无亲无旧,而你又不是我的长辈……“刘凡摇头晃脑地细说着,猛然然却又提高语调,几呼是呵斥地说道:“那你凭什么让我尊敬你?或者你以为年过不惑就可以倚老卖老?还是说你手上有权力,别人在你面前说话大声点,就是对你的不尊重呢?”

    还没等贾正开口反驳,刘凡又继续说道:“宁欺白首翁,莫欺少年穷,这样的话难道你不懂?就算我是一个晚辈,你为老不尊,又怎能受人尊重?难道你不觉得很惭愧吗?你的权力是谁赋予的?是国民百姓!百姓给了你那么高的权力,不是让你在这里作威作福的,你可想过你这一生中做过几件有利民的事?人老了就该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既然已经从那个位置退下来了,也别挡着地球转,你明白?”

    “嘶……”

    刘凡一翻犀利的言语,直说得贾正哑口无言,却让在场众人听得过瘾,若是刘凡面对的是一名普通人,那众人还不至于这么震撼,可偏偏成为反面教材的是一名华夏前任副总理,这就不得不让众人佩服刘凡的胆气与勇气了。

    而此刻贾正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初听刘凡的话,先是一阵愕然,再闻听周围众人窃窃耳语,不禁脸色大变,由涨红转成了铁青,再被刘凡身上无匹的气势所压倒,一时间脸色煞白,好似久病初愈的病人一般,情况堪忧,令人不得不为他紧了紧心,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这么挂了。

    “呼哧……呼哧哧……”心情急剧转换,致使心率加快,令得贾正年老的心脏负荷加重,一时间呼吸不顺畅,开始急促起来,单手捂胸,另一只手遥指刘凡,怒目而视,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后又感觉到心脏阵阵剧痛,紧跟着眼前一黑,两眼一翻白,整个人就这么昏死过去了。

    “爷爷……爷爷……你怎么样……”

    “首长……首长……”

    “快叫郑医生来……快快快……”

    贾正这一昏倒,可把不少人吓坏了,尤其是贾正随行的人员,特别是贾城,最为热心,一见爷爷向后倒,便发现不对头,一个箭步将贾正扶住,随后又是大喊大叫起来,整个人都慌了神,也难怪他会如此着急,贾正之于贾家就好比一根定海针一般,他若倒下,那贾家可就风雨飘摇了,更何况如今贾家长子正值换届冲击上位的关键时刻,更是容不得有一点闪失,这也就难怪贾城这么着急了。

    宋家大门口因为贾正这一昏倒而弄得人仰马翻,几乎所有人都慌神了,就连宋家人也不例外,假如贾正在宋家出了什么事情,即使与宋家无关,也会遭到牵连,倒不是宋家就怕了贾家,而是这种事情很麻烦,先不说贾家的麻烦,就是国家也会找宋家麻烦,再怎么说贾正也是曾经的华夏领导人之一,出了事情,华夏高层能闻不问?那是肯定非问不可的。

    不过很奇怪的是,贾正只不过是急怒攻心昏倒而已,一般武者就可以救治,这里光宋家人就有好几个地阶高手,处理这样的事情绰绰有余,但却没有人出手,反倒是一个个负手而立,站在了刘凡的身后,既是向刘凡表明心迹,又向现场众人表明态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宋家人坚定地站在刘凡这一边。

    “夏二叔,怎么办……怎么办?爷爷不能有事啊!”早已方寸大乱的贾城这时才想起同行的夏铭贵来,虽然手下已经打电话叫医生来了,但贾城内心依然不安,而正好夏铭贵成了贾城的一根救命稻草,他又怎能不紧紧抓住呢。

    “贾城,冷静!你冷静点,越是这个时侯,你越要冷静,不然你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你若信我,就听我安排。”夏铭贵也并非是好心提醒贾城,盖因夏家已经被绑上的贾家的战车上,两家可以说是休戚相关,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自然明白,要是贾城在这种关键时刻倒了,对于贾家而言固然是场灾难,但对于夏家又何尝不是呢。

    “信!我怎么会不信二叔呢,这事我都听你的。”贾城这样的一个浮夸大少,平曰里就没什么城府,此时那里还敢说个“不”字,闻言连忙点点应道。

    夏铭贵也不与贾城费话,转身向身后的一名方脸中年男子吩咐道:“夏言,先给贾老看看,能救醒最好,不然也要坚持到救护车来临,能做到吗?”

    “是!二爷。”夏言显然是夏家人,对夏铭贵很是恭谨,不过他的回答却很是耐人寻味,即没有肯定的回答,也没有否定,反而很是干脆地应了一声后,径直走向躺在贾城身边的贾正。

    夏言伸手竖起两指,轻轻探了探贾正的脉搏,又查看了一下瞳孔,略一沉思后,才起身向夏铭贵汇报道:“二爷,贾老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气急攻心昏过去而已,不过……”

    贾城刚听到夏言的话,禁不住松了口气,可这气还没松完,夏言居然还有后话,心下不由得急了,猛地站起身来,抓着夏言的手便吼道:“不过什么?你快说啊!”

    “贾城,先别着急,听夏言说下去。”夏铭贵见贾城急躁的模样,禁不住大摇其头,旋即才上前拉住他。

    夏言对贾城很不感冒,甩开贾城紧抓的手后,才施施然地向夏铭贵言道:“贾老本身并发症就多,若是稍加调理的话,恐怕一点点小症状都可能引发大病变,今后要多加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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