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听到他的声音,左安安越发像一个在外面受尽委屈的幼崽终于找到了母兽,紧紧抱着他,埋在他怀里,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陆决也不再劝,只越发温柔地拍抚着她,任由她发泄,然后一遍遍爱恋地亲吻她的额头、眼角和脸颊……

    门外,邢程几人半天才从恍惚的状态中缓过来,心脏还跳得无比激烈,像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回来似的,刚才那一刻真的有一种濒死感。

    “刚才到底是什么?是精神力吗?”

    “如果是的话,他的精神力该有多强了啊?”

    “乖乖,说不定真的是因祸得福。”邢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对陆决醒过来的惊喜被知道他实力大大提高的兴奋所取代。

    他看了看紧闭的门,偷偷地把耳朵贴在上面,可惜这门隔音效果太好了,基本听不到什么。

    唉,要哭要叙旧什么的,先放一边啊,等他弄清楚陆决的情况再说啊。

    他抓耳挠腮。

    陆离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们好好聚一聚吧。”这四个月,谁都不容易,但最不容易的还是左安安,他要是陆决,那么一个坚强智慧一心一意为了自己的女人在面前哭成那样,心恐怕都要融化了。

    天塌下来,都比不上那个女人一滴眼泪。

    陆离转身沿着长廊走出去。

    陆决命不好,遭遇过太多不公他多少都知道,走到今天绝对可以说九死一生,他以前觉得这个堂弟挺惨的,但原来,人有不公,老天却是公平的,他之前承受了那么多,是因为有个后福在这里等着他。

    陆离抬头看着湛蓝如洗的天空下肆意绽放的阳光,将心里谁都不知道的羡慕深深埋起来。他大概这辈子都找不到一个能够彼此交托生命的女人。

    在这乱世下,心灵的皈依和寄托在生存面前似乎不值一提,但它其实却是那么重要,幸福与孤苦就只在这一线之间。

    ……

    病房里。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片刻之后,陆决赤脚踩在地上走出来,摊开手里的洁白毛巾:“敷一敷眼睛。”

    左安安躺在他躺过的床上,被子一直拉到了头顶。被掀开被子时一只手伸出来抢过毛巾就压在眼睛上,脸都没给看清,又把被子蒙回去。

    陆决低低地笑。

    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抚摸着她露在外面的一缕秀发:“刚才又不是没看见,别把自己蒙坏了,再噎着气……”

    被子就一把掀开,左安安一双眼红彤彤的圆鼓鼓的,像哭过的青蛙似地瞪着他。

    “谁噎着气了?”声音都是哑的。

    可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刚刚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累了还直打嗝。

    陆决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捏起毛巾一角给她擦脸,动作细致温柔到极点,好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哭一场,舒服点了吗?”

    左安安脸红:“哪有……”

    可是心里的郁气、委屈、压抑真的释放出来好多,人一下子就轻松了,在他身边,哭也是痛痛快快的,夹杂着庆幸和喜悦,不像……

    想到原世界和那里的某人,她眸光微微黯淡。垂下来眼帘,又似掩饰般地抢过毛巾,一手还推他:“别在我这里折腾了,躺了几个月身上都臭了。快去洗澡!”

    陆决无奈,刚刚不知道是谁对他又抱又蹭,鼻涕眼泪都擦上来,也没见嫌弃。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擦着脸,从陆决的角度看去,她的额头光洁饱满。两道眉毛秀气安静地窝着,眼睑又红又肿,那皮薄得好像一碰就能破开,原本精致的双眼皮也被水肿给弄得不清晰了,却分外地惹人怜爱。

    那柔长柔长的睫毛半垂着,微微有颤动,像是小巧的羽毛拂过心尖。

    陆决觉得身体都紧绷了几分。

    他顺从自己的心愿,俯下身轻轻吻上那在不停撩拨着他的睫毛。

    左安安蓦然受了惊,本能地推拒。

    手腕却被陆决捉住。

    被按在犹带着水珠的清凉而又绵绵透出温度的胸膛上。

    “我刚才冲过澡了,不信你看?”

    左安安微愕地睁开眼,果然他只套着一件白色衬衣,扣子一颗都没扣,露出结实健壮的胸膛,因为四个月没有见到阳光,白皙得好像最上等的玉石一样。

    左安安像是被诱惑,还下意识地摸了把,手感也好得出奇。

    然后耳边就传来轻笑,掌心下的胸膛也震动起来。

    她想抬头,却被那双温润柔软的唇沿着耳屏前面吻下来,激起令人心惊的颤栗。

    “……也洗过头,刷过牙……”充满蛊惑意味的声音紧贴着耳朵响起,刚才为了给她独自平息的时间,他特意在浴室里多呆了一点时间,“还是你准备的牙膏,味道很不错,你尝尝……”说着就含住了她的双唇,温热的舌尖探了进去。

    清新的薄荷味就冲入了左安安的口腔,好像一阵携带着冰冷雨丝的凉风迎着面猛吹过来,左安安瞬间呼吸不能,让她想起幼时站在浴室花洒下,一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就冲了下来,那一瞬间的窒息感。

    她一下子掐紧了身上男人的手臂。

    陆决的呼吸也重了几分,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以为必死,结果还能睁眼,睁开眼就看到她,那时他就想这么做了。

    她重重扑过来时,她哭得天昏地暗时,她依恋着自己的怀抱紧紧粘着分毫都不愿离开时,他用轻柔而克制的吻安抚她,可天知道他真正想做的是吻住她娇艳的双唇,吞噬她的呼吸,探入她甜蜜的口中,让她与自己共舞。

    甚至想把她揉进骨血,吃进腹中,永永远远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男人和女人表达激动的方式真的很不一样,在几乎是失而复得的爱人面前,她只是用痛哭发泄一切、表达一切,他体内的血液却汹涌狂野得多。

    只是她那么激动,他担心吓到她,一直在忍耐。

    他就像狂风暴雨卷席过来,左安安先是懵了,回过神来却已经跟不上他的节奏,她只能紧紧抱着他的后背,好像这是她最后的浮木,特殊材料做成的衬衣在她发白的指尖下却白纸一样的碎裂,裂帛声显然刺激了陆决,他的动作越发地激烈起来,身体仿佛着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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