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男子却没有急着离开,反而眉头紧皱,冲着白袍老者问道。

    白袍老者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你也知道,这大阵禁制必须在殿内催动打开,禁制一开,那可就身不由己,他毕竟是化神修士,若是挡不住他,你我可就要把自身的性命给葬送在禁制之内,师弟不要打这主意了,这就离开吧!”

    一边言语,一边站起身来,同样向殿外走去。

    蓝袍男子神情复杂,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冷声说道:“师兄此言差矣,你我自幼就投入宗门,身受师门大恩,岂能和那二人一样轻易丢弃宗门而逃?何况,若没有恩师昔日舍身相救,小弟早已陨落不存,小弟不能把恩师辛辛苦苦守护的基业给葬送?师兄若是不愿留下,那就把禁制令牌交与小弟,小弟誓与宗门共存亡,我倒要看看那姓周的......”

    话音未落,两道光华呼啸着冲入了大殿之内。

    “砰!砰!”两声闷响传来,那名灰袍男子和翠衫女人一前一后落在了大殿地面之上,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一动不动,身上各自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坚冰,竟是被人给冻成了两尊冰雕。

    黑光一闪,水生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大殿门口。

    白袍老者目光中闪过一丝惊骇欲绝之色,神识扫过,明明水生和那只巨犀还在几十里外,怎会突然间出现在此,难道说巨犀背上的不是水生?那此时出现在面前之人又是何时踏入山门的?

    不敢多想,袍袖一抖,一团刺目白光从袖中飞出,冲着水生面门而去,身影却向后飞退。

    那名蓝袍男子却是双手同时一扬,寒光闪过,空中多出来了六枚雪亮的三尺长飞刀,齐齐冲着水生刺去。

    “嗤嗤”的响声中,刺目白光中飞出一枚枚四五寸长的牛毛飞针,足足有几十根之多。

    水生冷哼一声,大袖随意一挥,一道无形巨力飞出,卷起飞针、飞刀,倒转方向,向着白袍老者和蓝袍男子刺去。

    自已被自己的法宝杀死,会有怎样的感觉?

    白袍老者的感觉却是非常不妙,明明看着飞刀、飞针冲着自己飞来,却是闪避不及,“嗤嗤”的响声中,几十枚飞针全部刺入了白袍老者体内而去,蓝袍男子倒还幸运一些,仅有一枚飞刀斩在了右侧大腿之上,其它的飞刀同样刺入了白袍老者身上。

    血光迸射,白袍老者的身躯在飞针飞刀的击打下,四分五裂,一团白色光影从体内冲出,光影中,一只二寸来高的小小元婴只是一闪,就要向着殿门方向逃去。

    水生右手一抬,轻描淡写地随手冲着白袍老者的元婴一抓,光影闪过,白袍老者的元婴已到了水生的手掌之中。

    蓝袍男子的护体真气瞬间溃散,一条大腿和躯体分裂开来,身躯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匆忙中,袍袖一抖,一团白光从体内飞出,托起身影高高飞起,纵身向水生扑去,怒喝道:“姓周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

    话音未落,一团刺目白光从体内飞出,肚腹之间一阵剧烈涨缩,似乎要催动元婴自爆法躯。

    本章节完,祝您阅读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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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六十五章 齐大柱

    一只白玉般的修长手掌轻飘飘地落在了蓝袍男子的肩上,往下随意一按,冰寒透骨的气息顿时从掌心飞出,钻入蓝袍男子体内,男子激凌凌打了个寒颤过后,身影向着地面上坠去,鼓胀的肚腹如同漏气一般瞬间恢复正常,“啪嗒”一声,摔落在地面之上,四肢僵硬,手足无法动弹分毫,唯有意识还清醒如斯。

    “听你的意思,本座不该到你天心宗来?”

    水生的目光落在蓝袍男子脸上,冷声说道。

    “那是自然,在万兽谷中杀你冰封谷弟子的是龙九霄,和我天心宗有什么关系,即使宁师弟错走了一步,也是受龙九霄胁迫,你该去找冰封谷讨债,而不是找到我天心宗?”

    蓝袍男子虽说受制于人,无法动弹分毫,嘴上却丝毫都不示弱。

    “这么说来,当年三派围攻玉鼎门时,你天心宗也是受冰封谷胁迫了?”

    “不错,正是如此!”

    “那好,本座现在给你一个活着的机会,只要你去把外面的天心宗弟子杀死百人,你就可以自行从这山门离开,本座保证不会再去找你任何麻烦!”

    “休想!你杀了我吧?”

    蓝袍男子想都不想地一口回绝,愤愤不平地把脑袋给扭到了一侧,似乎已经不愿与水生言语。

    水生却似乎并不生气,望了一眼掌心中被一团白光包裹在内神情惊惧的小小元婴,说道:“天心老儿,你呢,你愿不愿意活命?”

    “前辈饶命,张坤师弟说的没错,非是我天心宗愿意和玉鼎门作对,实在是冰封谷逼迫的紧,前辈若是肯放过我天心宗弟子,我天心宗今后愿意以玉鼎门马首是瞻。”

    小小元婴涩声说道。水生的手掌如同磁石一般,强大的吸力之下,任凭他如何努力,也无法挣脱逃开。

    “杨杰。你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懦夫,师尊真是瞎了眼,怎会把宗门交到你这样的败类手中,你若能够硬气一些,我天心宗何至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蓝袍男子扭转头来,冲着白袍老者的元婴一阵咒骂,面容红涨,双目如同要喷出火来。

    白袍老者的元婴张了张嘴,却是无话可说。

    “啧!啧!张坤。好名字,你可真是理直气壮,天心宗弟子的命是命,我玉鼎门弟子的命就不是命吗?本座从踏入燕荡山直到现在,并没有杀死一名天心宗弟子。却被你斥作欺人太甚,当日,你天心宗修士侵入我玉鼎山,杀死上百名玉鼎门弟子,那又该叫什么?我胁迫你,你可以不从,冰封谷胁迫你。你就乐意而为,你口中的道理又是什么?”

    水生的嘴角边不由露出一丝讥笑之色。

    听闻此语,蓝袍男子面色一阵阴晴不定,沉吟了半响,嘶声说道:“当年攻打玉鼎山,确实是我天心宗的错。张某当时在外游历,并不知情,不过,做为宗门长老,与此事也有脱不开的关系。你要杀我报仇,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望你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天心宗这些低阶弟子的性命,毕竟他们并没有参与此事。”

    “蠢货!”

    水生摇摇头,脸上露出几分失望之色,不再搭理蓝袍男子,缓步向大殿正中的玉椅走去,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冲着掌心中的小小元婴说道:“杨杰是吧,这名字听起来可比天心老人要响亮的多,对了,秦正这名字也不错,他在哪里?”

    “前辈说笑了,秦师......那秦正早已陨落!”

    小小元婴目光闪烁,脸色变了又变,陪着笑脸说道。

    水生嘴角边的讥笑之色更浓,淡淡说道:“是吗,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

    一声猿啼却突然在大殿外响起,银颈猿挟着一股狂风扑入大殿,目光左右四顾,落在了灰袍男子身上,手中长棒一挥,一道乌光闪过,“砰”的一声,灰袍男子的脑袋顿时被砸得稀烂。

    “住手,这几人本座留着还有用,给我好好守在殿外!”

    水生脸色一板,不客气地冲着银颈猿吩咐道。

    银颈猿手中高举的长棒慢慢放了下来,打消了击杀翠衫女子的念头,低吼一声,气呼呼地转身向殿外走去,不知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又转过身来,一把拖起灰袍男子的尸身向着殿外走去。

    张坤的目光中不由露出一丝兔死狐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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