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男子心有余悸地小声问道。

    申姓男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四十七号!”

    “是那名杀人......”

    马脸男子失声惊叫,话语说了一半,却是突然意识到不对,慌忙止住了话头,随后,撇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钟姓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喂,钟师兄,你不是一向刚直不阿的吗,这位大人没有佩带我冥王殿弟子标识,你怎么就坐视不管呢?”

    “就是。这位大人如今还没有在承天殿确认身份,钟师兄为何不用执法殿弟子的身份,夺回这枚令牌,治他的罪呢!”

    那名女修同样落井下石地奚落起钟姓男子起来。

    “你二人什么意思?”

    钟姓男子面色再变。

    “都闭嘴吧!”

    看到传讯法盘之上亮起白光,申姓男子眉头一皱,扭头冲着三人低喝一声。

    这间传送大殿,身处山腹之中,穿过一道长长的青石通道,到了一处宽阔的平台之上,站在这高约千丈的平台之上放眼望去,顿时被一座数万丈的巨山所震撼。

    灰黑色的巨山,高耸入云,山顶之上喷吐着熊熊烈焰,把整个天空都给映成了桔红之色,岩浆地火顺着一条条山涧向着下方流淌,如同一条条飞舞的火龙,从天上飞扑下来一般。

    隔着几百里的距离,仿佛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

    巨山之下,一条宽阔的河流之中,波光粼粼,岩浆地火从天上飞扑而下,冲入河流之中,把河面给渲染成了五光十色。

    四周围,还有几十座数千丈高的巨峰,一座长宽各有三四百里的城池,就夹在群峰之间。

    这座城池的面积,别说和鸣鹤、覆天、栖云等大城相比,就连破魂城都不如,城池上空飘荡的冥气,却远比水生到过的所有城池都要浓郁。

    酆都城与其说是一座城池,倒不如说是专供冥王殿弟子使用的一座大型坊市。

    冥王殿各殿司以及高阶弟子所居住的洞府,就在这座喷发着火焰的酆都山以及四周围方圆几十万里之内的群山之中,在这个范围之内,除了冥王殿弟子,不允许任何灵智已开的妖物、鬼物靠近,只要被发现,不是被剿杀一空,就是被封印进一处处秘地之中供弟子修炼使用,而那每甲子一次的交易大会,也只有短短一年的时间允许外来势力进入酆都城。

    可就是这座大型坊市之内,却汇聚着整个幽都地府之内最丰富的修仙资源和实力最强的商盟,无数年的积累下来,酆都商盟的足迹遍布幽都,也在这座城池之中催生出了一大批精擅炼丹、制符、炼器、阵法等辅助功法的宗师。

    放开神识扫过,整个城池上空竟然没有禁空禁制存在。

    沉吟了片刻,水生飞身而起,驾起一团黑云,不慌不忙地冲着远处的城池而去。

    从接连几次传送来看,冥王殿并没有派人追杀自己的打算,只怕是已经默认了自己得到这枚冥王令的合法性,这枚外殿令牌,一面是畅行幽都的荣耀,一面是随时危及生命的威胁,冥王殿正是通过这三十六枚外殿令牌,牢牢地控制着幽都之内最强大的一批修士,一边让他们为冥王殿所用,一边又把他们架在炉子上来烤。

    离着城池还有几十里的距离,水生身周突然爆发出一团乌光,身影在乌光之中一阵扭曲变幻,片刻之后,已然幻化成了一名相貌普通的红袍男子,一身红袍,无论是样式还是袖口上的标志,都和那些看守传送大殿的执事并无多少区别。

    虽说城池上空没有禁空禁制,一众修士还是在踏入城池之时自觉地飞落在城池之中,偶尔有那么一道遁光从城池上空疾速划过,神识扫过,遁光中的修士体内冲出的强大灵压往往令人心悸。

    水生伫立在云端之上静静地观望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这才飞身落在一条宽阔的石板街道之上。

    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之上走过,目光扫过一间间高矮不一的阁楼房舍,这些样式不一的房舍,一间间竟然全部是店铺,并没有什么规律,有些店铺甚至连名字都没有,有的店铺的名号却是大的吓人。

    随意走进一间叫做“仙符阁”的店铺,仔仔细细看过柜台之中陈列的各类符篆,不由暗自苦笑,这些符篆之中,最高阶的也不过是一张“巨石符”,其威力顶多可以和人界之内的高阶符篆相当。

    小半个时辰不到,水生先后踏入了三间名号和货品严重不对板的店铺,不由生出一种茫无头绪的感觉,酆都城虽小,大大小小的的店铺至少也有数万间,眼前这条长长的街道之中,上百间店铺之中偏偏没有一家出售酆都城地图。

    再次走出一间店铺之后,水生眉头却是不由微微一皱,脚步不由快了几分,七扭八拐地转到了一条僻静的小巷之中,停下身来,扭头望向始终跟在其身后的一名白袍男子,冷声说道:“你一直跟在我身后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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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百七十六章 交易

    “你不是冥王殿弟子,修炼的似乎也不是幽都功法,如此年轻就到了现在的境界,想必是大有来头了,说吧,你是如何混进酆都城的,又想在城中做些什么勾当?”

    老者不客气地说道,躁怒之色消失一空,神情中却多出了几分冷静沉稳。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水生心头不由一阵狂跳,自从踏入幽都地府之后,还从来没人能一眼看穿自己的修为境界,难道说,这名老者是一名中阶或者上阶地仙?从这满室的炼器材料来看,这老者想必是一名炼器宗师,可是印象中,幽都地府内擅长炼器之道的似乎没有姓范的高人。

    默默取出冥王令,冲着老者晃了一晃。

    “冥王令?是哪个倒霉蛋被你杀了?”

    老者脸上的神情再次一变,多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水生看了看老者,又看了看满脸忐忑的包打听,淡淡一笑,答非所问地说道:“晚辈这次来,是想向前辈购得一些炼器灵料!”

    “怎么,嫌老夫多嘴,那也行,你走吧,这冥海玄铁老夫不卖!”

    老者说罢,冲着包打听狠狠瞪了一眼,说道:“骗子,带着他给我滚开,下次再敢带这些不三不四之人到老夫这里来,老夫直接把你当成灵料拿来炼器,我看你那死鬼师傅能怎么样?”

    看到老者的态度如此恶劣,水生暗自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要向大厅正中那处闪烁着淡淡白光的小型传送法阵走去,就在此时。手中的冥王令却是突然间亮起了一团刺目白光,嗡嗡的响声中。一名男子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姓周的,本王知道你现在就在酆都城中。限你三个时辰之内到竞技场来,否则的话,你就等着被冥王殿执法使者击杀吧,当然,你也可以试试传送离开或者逃离酆都城。”

    声音尖细刺耳,充满着嚣张霸道的意味。

    “哈哈,小子,你的麻烦来了,这令牌的主人还没死。( )已经向承天殿申请了追讨......咦,不对,如果这令牌的主人没死的话,你怎可能用这令牌传送到酆都城?”

    老者依然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如同在看一名死人一般望着水生,话说了一半,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变了口风,未等水生开口。眉头一皱,又说道:“把你手中的冥王令拿来给老夫看看!”

    水生心中一阵郁闷,之后却是暗自疑惑,千小心万小心。对方竟然还摸到了自己的底细,知道自己姓周,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如果说这枚令牌的原主人东冥王没有彻底陨落。向冥王殿提出了追讨令牌的要求,不等自己来到酆都城。冥王殿执法使者只怕已经借这枚令牌之中暗伏的禁制找到了自己。传讯的男子似乎也不是承天殿的主事弟子,否则的话。不可能约自己在竞技场见面,执法使者若想在酆都城击杀自己,等自己拿着令牌主动找上承天殿时,岂不更是方便?

    沉吟了片刻,手一扬,把冥王令抛给了老者,这老者虽说神通高深莫测,却分明是冥王殿中人,无法拥有这枚外殿使者的令牌。

    老者伸手接过令牌,法力一催,一道道淡金色的光华从令牌之中浮出,令牌正面,纹阵颤动之间,浮出三个金灿灿大字“冥王令”。

    看清这令牌确实已经可以任人操纵,老者眉头皱得更紧,抬头望向包打听,问道:“包小子,承天殿如今是何人在担任主事弟子?”

    “是邬淦师兄?”

    “当真该死,谁给他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假传讯息?”

    老者目光中不由闪过一缕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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