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蹲下身子,手指轻触泉水,只感到朗润润的碧水在手指尖破开,而后包容着他的手指,给他一无与伦比的适畅……

    周易空间里种了几株果树;树下,是一些贵重草药;还有大约一半的空间留出来,为以后做打算。

    空间里的环境一样的“昼夜轮回”,但这里的昼不甚亮、夜不甚暗,轮回之间,时间长度极短,没有日月星,只有更温和清润的空气、更肥润的土壤以及一口神奇的碧泉。

    空间里的植物长得极快,几乎一日一变,一月便几等外头一年。

    开始周易以为是水与土壤的问题。但多番实验之后,发现水与土壤确实能给植物带来一些增益作用,能大大缩短其生长周期,但远远没有空间中的那种奇效。

    周易看着周妈离开,关上门,心中一动,眼前一幻,又进入了那个神奇的空间。

    此时的空间,早已不是原本的荒凉,一片绿意盈盈,高矮参差的树木、熟悉的人参草药、傍树而立的葡萄藤蔓;甚至有的草树已经开花结果。

    周易看着眼前一株足有乒乓球大小的红润润晶莹可爱、泛着奇香的草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渴望,摘了几个,就着碧泉洗净,纳入嘴中。

    这是绝对没有喷洒过什么药物的、是自然成熟到极致的草莓。

    市场上或许有“绿色”草莓卖,但绝对不会有这样成熟度的草莓,因为不适合保存、糜-烂得快,难以产生利益。

    草莓一入口,不同于市场上的略涩、略硬、微酸,完全是一种极致的草莓的香甜,甜到了心里头!

    周易吃下几个草莓,又喝了一口极甘甜的碧泉,心中的想法愈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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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洞天

    周父也拗不过已经成熟长大的孩子。

    即便再如何不情愿,还是为周易指点了一条路:告诉他,他应该怎么去承包土地、应该找那些人,要怎么去送礼送人情。

    如果是周父出马,以他在这镇子里几十年的人脉关系,可能是几通电话就差不多能解决事。但对于周易这个自小就在外面读书、在外头已经奔波了十来年的“故乡人”,想要做事,没有这些老江湖的指点,还真不容易。

    毕竟,一个乡镇,人情混杂,远不是城里那样,按手续办好就行的。手续到了,还有那些人情关隘要打理好,不然,指不定就有闹事的人。

    闹到不可开交的时候,政-府说不得也只能进行一些妥协。

    在中-国这样一个人情社会,特别是这样的乡镇里面,什么法-律、什么条规,用处远没有一般人想象的那么大。

    无论如何,经过一段时间的奔走,周易借着周父的脸面,终于将老屋周围二十来亩地承包下来,也将这二十来亩地所附带出来的人情关系理清平顺了。

    并不是他原本设想的百来亩土地。

    作为大家庭里种田能手的二伯,看他主意已定,还是教了他一些经验――比如,在他起步阶段,特别是只有一个人、并没有雇工的情况下,要照顾百来亩地,完全是天方夜谭。

    从小镇,到周家老屋,首先要沿乡村路开车盘旋而上近十里,而后沿岔道、转土路,再走个一两里,转过一座山。

    等到听见轰隆隆的响声,抬眼一看,一道几十米高的瀑布飞挂而下,砸入一潭碧水中的时候,就不远了。

    因为少有人走,本来近两米宽的一条斜道周围已经长满了草,并开始向道中蔓延,只留下中间小小一条只供人行的小路。

    之所以未将小路全部覆盖,全是由于路上石头突兀、沙石铺地的缘故。

    已经有很久没有人来休整过了,沙石铺地的路面,渐渐被水流冲开,留下一个个坑坑洼洼的石洞、一个个凸起的光润石头。

    周易沿着略陡的小路,从瀑布旁边上行,不多时,便到了顶,几乎可以看到那山的豁口处往下平滑垂落的长水了。

    眼前是一个山洞,乌漆墨黑的,一般人是决计不敢往里去。

    因着这个石洞,周易的老屋(老家)所在的地方,有一个不错的地名,叫“洞天”。

    炎热的天气,一入此洞,就温凉了下来。在洞中穿行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地气的清凉与水汽的湿润。

    洞不甚深,并没有什么岔道,只沿着大洞向前,拐了几个弯,很快就能感觉到射入洞中的光亮越来越大,眼前豁然一朗――一片平湖在山中缓缓而开,如明镜、如嵌在山体中的宝玉,清清润润、爽爽而不争。

    水的周围,是山。

    一座座圆润而平缓的山,沿着水势,缓缓往上铺开,越往远方,越是陡上,到了看不清山体的地方,变成了水墨画里那一簇簇耸立起来的山峰,重重而叠叠,无有穷尽。

    山水之间,矗立着十数座土木结构的老房子,几乎都已荒芜乃至倒塌。

    这些房屋周围,便有数百近千亩田地沿着山体蔓延而上,蔓延到与林子交接的地方,终于止住。

    田地大抵都荒芜,没人种了;房子也荒芜了,开始还有些老人带着孩子,但老人死了大半,剩下的又被儿孙接走了,孩子也跟着走了。

    周家的老房子就在这些土木结构的房子中。

    这是一幢歪斜的房子,用木料支撑着歪倒的一边,看着马上就要倒塌似的;木制的房子分为三大间:中间是堂屋,宽敞阔亮;左边是一间硬土地的前厅后卧的老木房子;右边也是一样;而厕所、浴室,都在房屋的后头,一个草棚子,早已经塌掉。

    房屋除了蒙了些土灰,倒还不算破烂,虽然长久没人居住,但每年清明节气的时候,回乡祭祖,免不了来看看,来坐一坐。

    城里人或许觉得这样歪歪斜斜的房子极不安全,但周易却知道,这栋房子,在他父亲八岁的时候,就已经这么歪斜了。他小时候,有几年的时候,就是在这歪斜中度过的。

    到了这里,除了熟悉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来自心灵的熟悉的熨帖与安慰,哪里会有半分的担忧。

    祖父辈都是勤劳的人,房子除了用的是好木料之外,地下还用了一部分石料来平坦地基;侧头有一大眼出水泉,长年涌出,水量极大,被顺势一引、一导,最后化为一道沟渠,在周家门前、菜地前路过,最后汇入大湖之中。

    泉水极为清冽。

    周易还记得,在他小时候,还没冰箱的时候,周家有什么饭菜怕馊了,就盛碗里用铝桶装着,放到门前的水渠里;若是嫌茶热了,想喝点凉的,也往水里一放几小时,绝对比冰镇出来的要凉爽得恰到好处!

    周易将堂屋和左侧的一家厅房收拾出来,喷洒了虫药、熏了艾草叶,铺上了新暖的被窝,终于一身疲惫的扑倒在床上。

    他听着耳边还嗡嗡不禁的蚊子,看着脚底下刚毒死的几只蟑螂,心里也在问自己:后不后悔?

    “咕噜噜――”没等他深想这个问题,肚子已经抗议。

    吃了个空间桃树长出的桃子,极大,但完全不顶饿。

    幸好他早有准备,什么锅盆瓢碗都全乎,大米肉类也在空间里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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