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入口处,清水固守的那一段,如同一个碧绿的清潭,里面水草窈窕、游鱼自在,螃蟹横行,虾米清透;而环绕着清潭的臭水,则生机全无。
如此强烈的对比,让周易不由暗暗皱眉。
清山镇的厂矿几乎关停了,但几万人的生活污水,依旧未经处理的淌入河中,让这条河水浊臭——或许他应该出点钱,与政府合作,治上一治……
周易继续沿着河流而上,整个清山镇就出现在面前。
清山镇,随着旅游人口的增多,交通压力愈发的大。
因为有车的人多了,本来可以勉强容四车通过的街面上,两边都停满了车辆,稍发生点事,就容易造成交通堵塞。
听说镇上早就筹备着要在旁边建一条道路,使外来车辆不经过镇区,也不知道计划得怎么样了……
如今的他,突然发现,自己其实除了在家里偷懒躲闲,还有有很多事情都可以去适当的介入其中、参与一下。
以前看不顺眼,只能动嘴的他,现在似乎有了改变某些东西的能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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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笺
就这十数日的时间,牟图洞天这片“福地”的陈金昌损失很大。
这种损失,绝非是金钱上的,更多是各种人情关系以及某些隐性方面的东西。
即便他并没有直接用金昌地产公司的面目出现在这一事件当中,这一谨慎,让他得以迅速的斩断触角、退出泥潭,但他旗下的长昌房地产公司,不可避免的陷入一些不好的事情当中,比如权钱勾结、行贿等等。
而那位收受了陈金昌宝玉的大人物,其湖湘一众党羽,被一直紧盯着他的政(自动和谐)敌趁势而上,咬落半片江山。
大人物气急败坏之余,自然不可能给陈金昌好脸色看了。他全然忘了,是因为他自己的贪婪,而导致目下这一切……
时间回到数日之前。
陈金昌目无表情的看着朝廷电视台那位女主持人的播报,看着电视里面,郝镇长的一系列拙劣的表演,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漂亮的女秘书敲开了房门。
“什么事?”
“陈总,这里有些消息,我想您可能需要。您要不要看一看?”女秘书小心的说道。她知道自家大BOSS一直在为了一块偏僻地方的土地发愁。
她想不通,自家这位大老板,脑袋里到底是想着一些什么,怎么会花那么大代价,想要拿下那样一个偏僻地方的土地。
做房产――她可不认为那里是一个好地方。难道仅仅只因为那个神棍的几句话?
大人物的想法,她不懂。
她小心的将手里打开的平板电脑递过去。
陈金昌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最新一条热点新闻――“八国联军再次来华”――他的目光往标题下方移去,眉头越皱越紧,待到看完整条新闻的时候,两条又浓又黑的大眉毛,已经缩到了一起,划成了一条线。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陈金昌看了看手机号码,眉头皱得更紧了,两条眉毛间都看不出一点间隙。完全成了一道,“张书记,您贵人事忙,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上次那块宝玉怎么样?那可是我藏了好多年的宝物……最近有一个拍卖会。上面有一块秦朝流传下来的帝王宝玉……听说是含有龙气的风水镇物,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一起去瞧瞧?”
他说着话,皱着的眉头也散开了,满脸的笑意。一如他口中吐露的春风。
这个时候,那位女秘书早已知机的走了出去,闭紧了房门。
电话那头,刚想要问责唾骂的话音,收起了一大部分。不知为什么,听到陈金昌话音,不知是因为声音让人熨帖,还是那声音里透漏出的某些东西让人心动,总之,某人心里的怒火立刻消失了大半。也想起两人昔日的情谊来。
“老陈啊,这次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那些人的损失,你看着办吧,至于那什么宝玉,就……”某人说的“那些人的损失”,自然指那些因此事落马的官员以及其他利益受损的人,比如想郝镇长这样的人物,在政(这不是个好东西,还是和谐一下)治利益受损的时候。只能从其他地方安抚一下,不然以后还有谁跟你干?
陈金昌听着电话对面最后传来的犹豫不绝之意,连忙打断道:“行!老陈,这次是事情。是我没有安排妥当,你就给我这个老兄弟一个面子。
我知道最近风声紧,拍卖会那样的地方不适合你,不过……到时候咱们老兄弟再聚一聚。至于其他朋友的损失,你还信不过兄弟我?
我这人,没有别的本事。一是对朋友讲义气;二是好交朋友!”
……
陈金昌和某位人物通完电话,想了想,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黑色的豪车,在一处偏僻的山野别墅前停了下来。
他刚走下车,就见一个女人走到了车门口,“陈总,老师已经走了,他临走前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陈金昌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他从东南面请来的那位名号唤作“玉麒麟”的大师身边的人。他接过女人递来的暗黄信封,展目一看,封面上书:陈金昌亲启。
颇善书法的他,只觉这几个字如风云流水、无拘无碍,心中的不悦顿时淡去几分。
信封并未封口,甫一展开,一张硬片便从信封里滑落――正是当日陈金昌赠送出去的那张金卡。
他没有在意跌落到地上的那张、代表着普通人几辈子也赚不来的财富的小卡片,两个手指深入信封中,夹出一张薄薄的信笺。
笺纸薄而清透,愈发衬得上面墨色浓郁、在光明下玄光震烁。
只见上面写道:
福地洞天岂凡主?未知天人,又起俗心,收拾东西且家去,高卧颂黄庭。
并没有往日的故作高妙,文中之意,昭然若揭。但陈金昌又拿不准,这“洞天福地”,当是说他谋求的那一片土地。
“岂凡主”,不就是说,这样的地方,岂是凡俗之人所能占据的?那转念一想,是不是在说,这片洞天福地的主人,就不是普通人了。
陈金昌想到这里,悚然一惊。他想去回想那位他曾见得一面的“洞天”主人,却发现,除了那懒散清淡的气韵,略显青涩的质体,其他的,竟回想不出太多来。
或许连周易都没有想到,随着空间的扩展变化,随着他自身的变化,他本身显露出的不同之处,总是有意无意间被人忽略;甚至他的身形样貌,若有人刻意去想,就发现,竟想不起太多来。
他很多方面,远不如他自己所想的掩饰得好,但却甚少有人对他某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产生怀疑。或许,这就是道家所说的“和光同尘”――或许是他心里的变化,而引动某种莫名的力量而产生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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