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的将手里打开的平板电脑递过去。
陈金昌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最新一条热点新闻――“八国联军再次来华”――他的目光往标题下方移去,眉头越皱越紧,待到看完整条新闻的时候,两条又浓又黑的大眉毛,已经缩到了一起,划成了一条线。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陈金昌看了看手机号码,眉头皱得更紧了,两条眉毛间都看不出一点间隙。完全成了一道,“张书记,您贵人事忙,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啊。上次那块宝玉怎么样?那可是我藏了好多年的宝物……最近有一个拍卖会。上面有一块秦朝流传下来的帝王宝玉……听说是含有龙气的风水镇物,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咱们一起去瞧瞧?”
他说着话,皱着的眉头也散开了,满脸的笑意。一如他口中吐露的春风。
这个时候,那位女秘书早已知机的走了出去,闭紧了房门。
电话那头,刚想要问责唾骂的话音,收起了一大部分。不知为什么,听到陈金昌话音,不知是因为声音让人熨帖,还是那声音里透漏出的某些东西让人心动,总之,某人心里的怒火立刻消失了大半。也想起两人昔日的情谊来。
“老陈啊,这次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那些人的损失,你看着办吧,至于那什么宝玉,就……”某人说的“那些人的损失”,自然指那些因此事落马的官员以及其他利益受损的人,比如想郝镇长这样的人物,在政(这不是个好东西,还是和谐一下)治利益受损的时候。只能从其他地方安抚一下,不然以后还有谁跟你干?
陈金昌听着电话对面最后传来的犹豫不绝之意,连忙打断道:“行!老陈,这次是事情。是我没有安排妥当,你就给我这个老兄弟一个面子。
我知道最近风声紧,拍卖会那样的地方不适合你,不过……到时候咱们老兄弟再聚一聚。至于其他朋友的损失,你还信不过兄弟我?
我这人,没有别的本事。一是对朋友讲义气;二是好交朋友!”
……
陈金昌和某位人物通完电话,想了想,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黑色的豪车,在一处偏僻的山野别墅前停了下来。
他刚走下车,就见一个女人走到了车门口,“陈总,老师已经走了,他临走前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陈金昌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他从东南面请来的那位名号唤作“玉麒麟”的大师身边的人。他接过女人递来的暗黄信封,展目一看,封面上书:陈金昌亲启。
颇善书法的他,只觉这几个字如风云流水、无拘无碍,心中的不悦顿时淡去几分。
信封并未封口,甫一展开,一张硬片便从信封里滑落――正是当日陈金昌赠送出去的那张金卡。
他没有在意跌落到地上的那张、代表着普通人几辈子也赚不来的财富的小卡片,两个手指深入信封中,夹出一张薄薄的信笺。
笺纸薄而清透,愈发衬得上面墨色浓郁、在光明下玄光震烁。
只见上面写道:
福地洞天岂凡主?未知天人,又起俗心,收拾东西且家去,高卧颂黄庭。
并没有往日的故作高妙,文中之意,昭然若揭。但陈金昌又拿不准,这“洞天福地”,当是说他谋求的那一片土地。
“岂凡主”,不就是说,这样的地方,岂是凡俗之人所能占据的?那转念一想,是不是在说,这片洞天福地的主人,就不是普通人了。
陈金昌想到这里,悚然一惊。他想去回想那位他曾见得一面的“洞天”主人,却发现,除了那懒散清淡的气韵,略显青涩的质体,其他的,竟回想不出太多来。
或许连周易都没有想到,随着空间的扩展变化,随着他自身的变化,他本身显露出的不同之处,总是有意无意间被人忽略;甚至他的身形样貌,若有人刻意去想,就发现,竟想不起太多来。
他很多方面,远不如他自己所想的掩饰得好,但却甚少有人对他某些与众不同的地方产生怀疑。或许,这就是道家所说的“和光同尘”――或许是他心里的变化,而引动某种莫名的力量而产生的效果。
陈金昌看到第二句,愈发的觉得自己的猜测正确,不妨又想起在洞天之中,自己未曾太过注意的种种奇异之事,比如那些太过灵性如妖的动物、比如那些味道远远好过他处的菜肴,比如……
这些年,所谓“福地洞天”所谓“风水好”的地方,他见过不知道到时候,甚至也听过种种异闻,但无论是哪个地方,哪里有表现得这么神奇的?
那分明不是一片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土地!
――――
有点事情耽误了,两章一起传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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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茶
几日间,陈金昌通过东南面的一些熟人打听,果听说“玉麒麟”自回去后,闭门不出,不再为人相看风水,只留几个徒弟在外行走……
一月后,洞天迎来了一位普通而特殊的客人。
普通在于,他只是一个寻常的老人,只比别的老家伙步履稍矫健几许,若非眉眼之间的皱络,黑色的头发,几乎让人看不出他有多大年纪;之所以说特殊,因为他叫陈金昌,月许前,差点就成为了脚下这片土地的主人。
陈金昌这次来得很低调,没有带任何人来;到了洞天外,便下了车,一个人徒步过了溶洞,到了洞天谷地。
到了洞天之中,这一次,他比前面几次都要用心的感受这片土地、感受这里的阳光空气和雨露,这才愈发的感觉到一种不同。
单单站在这里,就让他觉得心怀畅快;呼吸之间,舒顺的空气润入肺中,轻微的喘息,很快平息下来,心也愈发的阔静了。
“果然是仙家福地,可惜不为我所有。”他心里叹息的时候,却已经没有了太多的遗憾。他这辈子错过的东西太多了,很多事情早就看开了,用过心、尽过力,就不生憾感。
这一次,刨除了功利之心,带着一种欣赏的怀绪,整个世界,似乎也豁然的对他放开,愈发的明晰起来,心思也愈发的坦然无咎;连那些隐现的小动物,也愈发的和人亲近,显得可爱。
他一路往前,一直走到周易的家门前。没有碰到对他吹鼻子瞪眼的那位熟人,倒也是好事。
他见周易房门打开,估摸着会有人在,便脱了鞋子,大步入屋,“有人吗?”
声音在厅堂里空荡荡的响,也没见个人出来。
“可能是出去了。”他想到。
想到这里。陈金昌也不出去找人,径自从提着的小包里拿出一溜儿茶具。
在门外的水渠里打了水,放到自个儿带来的袖珍型的加热器上加热,倒去第一泡。将第二泡茶满入三个摆成品字形的小杯中,一个人就自拿起小杯,悠游的饮起茶水来。
屋外的山湖景象,也尽收入怀中。
他早年在大陆东南部打混时日,别的东西没学着。单单将潮汕人饮茶的风头,学了尽,于是到哪里都要带着副茶具――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一个人带着茶具往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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