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除了一座木桥,可以遮风避雨的盖着顶儿的古朴木桥,还有一座白净似玉雕的石桥。

    石桥在两岸接近处,高高而起,低低落下,不沾净水、淡立两岸之间,风骨傲然不群,似乎要将这湖上的一切都比下去。

    当你看到这座桥的时候,眼底就只有它了――谁叫它高冉不群呢?

    在淡淡的秋雨中,湖畔千亩地,已经被整理出来,规规整整,划成一片又一片,黑润肥-厚,等待玉植于其上;唯有一小片的地,已经披上绿衣,在千亩地中,别样的引人注目。

    八十亩的葡萄树,虽然摘取了硕果,但一片片,绿云迭起;一枝枝,如飞龙探爪;显露出其强壮的生命力,与不屈的神灵。

    不到十亩的桃林,这一年的果实,来得特别的晚、结得特别的慢,眼看着,粉红的花雨吹落,一个个碧青瑟瑟的小桃儿一日日的长大,但偏偏就这么大个的青翠脆挂在枝头上――摘下一个,还是酸得涩得让人直咧嘴!

    镇上的人,眼看着桃花开落,眼看着桃儿鼓-胀,一圈又一圈的人围着桃林转了又转,又或者等不及了,干脆偷偷儿摘下个绿桃尝上一尝,终于摇着头走开。

    等桃的人越来越多,但桃子偏偏就卯上了劲,没有一丝要成熟的情状;来得人,如潮水一样涌来,又如潮水一般失望退去――到今日秋雨垂落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馋桃儿的人潮了。

    可谁知,秋雨一落,点点滴滴,在青桃的顶尖尖化开的时候,犹如那玉净瓶里的水滴落,终于将这顽桃点化,不到一日间,粉白色泽,便在桃儿丰-满的-躯体上蔓延开来,挺-翘的尖端、承接雨-露的地方,异样的鲜-红缓缓的晕开,亮彻人眼!

    一树桃,等得周易好生焦急,等得清山镇的人,早已失望,却不想,惊喜在这秋雨蒙蒙的时候,悄然而至……

    周易小心的摘下一个粉桃儿,就着雨水清汁,将细细的纤毛擦去,指尖儿轻轻一触,细嫩的桃儿皮就破开了一个口,很快,无穷无尽的鲜-汁-玉-露就从破口处涌出,桃肉的清香,浓郁得将整个桃林沉醉……

    他小心的尝了一口,清清的、淡淡的,到了舌尖上,又成了浓郁的香甜,缓缓的从喉口坠落,如洞天山壁前的那一帘银瀑,直直的砸落周易心田,砸得他怦然心动!

    或许是等的太久、来得太快太突然的缘故,这一口桃汁,竟比往日里吃过的桃都要香甜鲜润得多,清灵的汁露,却不显清高,润润的,缓缓的,是一种稳稳的幸福,在心田上开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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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种植

    在洞天之中,有的,不仅仅是这些自然的灵致,还有一幢幢房屋,在黑黄色的土地上立起,在林树间翘出檐角。

    屋角下面,大丛的菊花已经含住了花-苞。

    菊花的绽开,可比桃子的成熟还要慢得多,单单是花苞,从小到大,便痴长了大半月,又过了半月时候,才堪堪绽出了黄,从淡黄色的花骨朵儿,变成了金黄色的耀眼,耀出一根根的花丝出来,即便这样,它还是没有完全开放,大约还要等上好几日吧。

    菊花,是隐士之花,虽然有耀眼的那一刻,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名不香的静静开放。

    对于花,周易要有耐心得多;没事的时候,就给菊花浇上些灵水,希冀它开出更大的、更金灿的丝黄出来。

    从两边拉开房屋的大门,脱了鞋子,走入高铺上新的木地板的堂厅,踩着软软的毛毯,不做停留,径直往楼上去。

    一楼向来是留客待客的地方,二楼才是周易的安乐窝啊。

    新建不久的楼房,又被某“暴发户”重新改造过了。

    二楼的厅房,空间并不显大,但简约而温暖、温馨,即便一个人呆在家里,也绝不显得清寂和空旷。

    周易舒服的躺入沙发窝里,镶嵌在墙壁上的一块薄透的玻璃,慢慢的变幻了色彩、迷糊了窗外的景致,如拉开的水帘一般,缓缓敞开,逐渐清晰在他的视野里,播放着电视节目。

    肚子有些饿了,装满了高档厨具的小厨房,正对着小厅敞开――拉开嵌入墙壁里的冰箱,拿出昨夜制好的焦糖布丁,小勺小勺咬入口中,不甜不腻的滋味,就在口中沁出、缓缓化开……

    饥饿的,不仅是人,还有鱼。

    周易喜欢养植物,也喜欢一些不会带来太多麻烦的小动物,比如听话的狗,比如鱼。

    他养过很多水生生物,从小时候自河里捕来的小鱼小虾到小蚌小蟹;大些时候,和一个同样喜欢养鱼的老妈,养了一些金鱼和捡来的乌龟;后来么,学习工作忙了,不再有这个时间,也就暂时将这个爱好放下了,但他对于这些水中精灵的关注从来没有放下过。

    每次出去,碰到什么水族贩卖的商店,总要进去参观一番;即便在超市里,也能看着那些或活的或死去的海洋生物津津有味、啧啧称奇――内陆的孩子,总对海洋有些向往。

    周易喜欢这些东西,但要说最爱什么鱼,却说不出一个好来,直到有一天,在一家酒店的大水族箱,看见一箱的鱼――并不是五彩缤纷的鱼,鱼身上,只有红、黑、白三种简单的颜色,但偏偏,白的,银白纯净,犹如刚落地的雪花,纯白而优雅;红的,比漫山遍野的映山红要红、比初生的日头还有璨,火红炽热的,似乎要从水里面烧起来,烧出一片霞光晕彩;黑色,是深沉的黑,也有清透的黑,但都是纯净的黑,毫无杂色的黑,虽然有浓有淡,却如同水墨的意境,在清透的水里生动了……

    但这一次,周易就爱上了这种鱼。

    他回去查了资料,知道了鱼的名字,叫“锦鲤”。

    鲤鱼啊,不正是应当属于中国的鱼吗?红色,可以叫中-国红;白上的黑,是中-国的水墨画;纯净的白,是留白、是净白、是雪白,是禅境的空,是莲花开落的清淡……

    周易当然知道最好的锦鲤来自日-本,但他相信,它们的族脉血缘是中-国的……

    他也曾看见过红色的、黑色的、白色的乃至金色五彩的鲤鱼,但这些鲤鱼,色杂而难看,如同泥地里出来的暴发户,挺着个大肚子,支愣愣的敞开鳍背,怎么能游曳出锦鲤的优雅与闲致?怎么会有那样纯净的色彩?

    周易还没有将这些小宝贝们逗弄够,外面喊声就响起来了。

    “周易――周易――开种了!”“开种”,是种葡萄苗。

    大湖两畔,近千亩的土地,周易都请人开垦了出来,去了杂草,划定了田亩,掘出了沟渠。

    山上泉眼尽有,一条条的沟渠,如同一支支水脉,满满的萦绕、浸润着土地,稀释在其中的灵泉水,潜移默化的对土地进行着改造。

    葡萄苗周易早已经发好了,从空间里运出来,摆放在屋后新建的大仓库里。

    按每亩地一百苗算,近千亩地,几乎要十万苗,如果以周易最开始得到空间的时候那样,一个人慢慢的播种、慢慢的挖掘移植出来,可能累死累活几个月都不一定能将活儿做完。

    幸好,自从在藏地意外得了那块乳白灵玉之后,空间扩大几十近百倍,也与周易愈发的融洽――很多事情,无需他本人动手,一个念头,便能将事情做完;细致得活儿做不来,但控制土地、移植树木这样的事,并不算难;即便这样,十万棵葡萄树的移植也让周易累得够呛――精神的空耗,比体力耗尽还要难受万倍――精神抽空了,几乎将他脑袋里的想法念头抽干净,什么事都想不起、什么活都干不了;明明四肢有力,却好似脱离了身体的掌控一样,软绵绵的使不出劲,只能躺在床上放空;可精力的充沛,又偏偏让他睡不着觉……

    植树的坑,早就挖好了;土,在开垦的时候,弄得极为松软,只需将树扶正,将土扬起,压实了,一棵树就算种好了;秋天的雨水下来,连着渠中稀释的灵水滋润,连浇水的活儿也省了。

    不过十数日时间,近千亩土地,尽植上了葡萄树――周易看着满地铺开的绿,擦了擦头上的雨水和汗水,任由泥水淌下,心中满是成就!

    葡萄树苗还剩下不少,斜躺在地里,任由雨打风吹,不知道命运该往哪处流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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