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老子心比我可大多了!他说这桃子是西王母降下来的蟠桃,没卖上一万块一个,就算亏了。”

    “要我说,兄弟你这桃子,一万块一个,对于那些有钱人,也不算什么。但短时间内,要卖上这么个价,怎么能没点投入呢?”

    “炒作?宣传?要这么多钱?”周易可知道张楚天家的资产,不算他家其他产业,单单那些卖果蔬的连锁店门店的价值加起来,再往少里算,怎么着也有几千万。

    “我爸说要干一场大的,要请一些大富豪大明星过来——我家连住的房子都填进去换钱了——如果亏了,兄弟你可要收留我啊!”张楚天对周易的桃子有底,但对于张老爹这么干,心里还是没底,接着这个话头,半真半假的说笑道。

    周易看了看合约,考虑了一阵,才道:“这合约我可以签。不过,我只能保证独家供应,不能保证能供应多少。毕竟,这桃子树不是长我身上的,谁知道他明年结多少果,万一再来个天灾**的……”

    “还有,这违约金,一亿,是不是多了点?”

    “不多不多,兄弟你这桃子,何止值一亿?我敢保证,事情要是成了,你想违约,绝对有一竿子人帮你付违约金;如果事情成不了,那这合约就没啥用啦~~”

    周易看着一向开朗乐观的大胖子,乐呵中带着些许担忧,眼底的青色,显然一晚上没睡个好觉——张老爹全副身家的投入到桃子项目上,带来的压力,也压到了张楚天身上。

    周易签下了合约。

    他看着张楚天劳困不已,又偏偏睡不着,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样,不是这个那个电话打过去,指手画脚一阵,好似忙碌不已。

    他想了想,最终站起身来,往屋里走去;准备拿点东西出来,给这个老兄弟的事业,再添上一把火,给些助力。

    老友既然敢做,那他这个当兄弟的,没理由干看着不是?——毕竟,这对于他来说,也不过举手之劳——一旦事成,他也算坐享其成了。

    “天别,到屋里去,我给你看点东西。”

    “什么东西啊——”张楚天跟着周易,往屋里走,做在厅堂的大案上,无聊的喝着茶饮,等待着周易的“好东西”。

    没过多久,周易从楼上捧着个大木盒子出来。

    行动之间,微风扬起,一股淡淡的桃香自风里逸出,偷偷的溜进了张楚天的鼻息里。

    张楚天全身一震,本来少许疲惫的精神,陡然一震,象吃了什么仙丹妙药一般,整个人精神振发、精气饱足起来。

    “桃子?你小子还藏了好东西?”

    张楚天太熟悉这股味道了。这几天,他都在为这东西奔波劳累,到现在,又为这东西担心的睡不着觉,大心脏七上八下的直蹦跳。

    他以为,周易那桃树上的桃,便是天下独一无二了,是那西王母偶然间在尘世留下的一株蟠桃树,却不想,似乎还有更好的桃。

    难道周易真是将王母娘娘的蟠桃偷来了?张楚天不知为何,冒出这么个想法,心脏砰砰直跳!

    又一阵香来,虽然极淡极淡,但却将他心中烦恼尽皆扫除,如同凝听禅音佛唱、又遇道家仙音,心思彻底的澄澈下去。

    周易没有理会他,将木盒轻放在大案上,盒子小门揭开,一个如皮球大的桃子,陡然就出现在张楚天的眼里。

    桃子还连着一根小枝,桃枝被固定在木盒顶上,也将桃子固定住,不使他与木盒周围接触。

    张楚天知道周易家长的桃子的软柔——这么大一个桃子,更不得了,对于他这新鲜的摆放方式,倒不觉奇怪。

    周易用剪刀在盒顶盖上一剪,将桃子顶端和枝的连接处剪开,手承接住桃子,放在一个巨大的瓷盘里。

    他一手握着一把极薄的竹刀,张楚天还未看清怎么一回事,数道青黄色的刀影落下,浓烈的桃香,冲发出来,将整个房屋颠覆、将在场得两人包裹到窒息!

    就在张楚天承受不住,浑然欲醉的时候,桃香陡然变淡,只剩下如丝如缕的一息,轻轻的、淡淡的,往张楚天鼻息里钻、毛孔里去。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全身上下,都如同被彻彻底底的香浸过一样,充满的果香;万千毛孔,如被什么神秘的东西疏通了一般,尽情开放、吐纳呼吸;整个人,也愈发的宁静下去,寻常日了,所思所想的事物,全都抛诸脑外,只剩下一刻纯纯净尽的本真。

    这样美妙而难以道说的境界,只持续了一个刹那,很快,张楚天就醒过神来。

    等他睁眼看去的时候,偌大一个桃子,真个是王母宴上的千年蟠桃,早已经不复原初,被连皮带肉切成一片一片的,如花似的绽开,只剩一个小半个拳头大小的滚圆桃核,在盘中滴溜溜的打转,敲出珠玉鸣珮之音。

    张楚天看着被分开的桃子,愣了愣,“你把她切开干嘛?”

    “桃子不就是吃的吗?”周易奇怪道。

    “可是……可是……”张楚天可是了很久,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周易将桃肉分入自己的盘里,拿勺咬着吃起来,满口的桃香,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桃子并不是普通桃子一样的白肉,也不似周易种在外面的桃子一样的明黄色汁肉,而是碧绿莹莹的,如绿叶,更轻盈;如碧潭,更灵动;如碧玉,却更清澈柔软……

    张楚天终于忍不住,还是拿勺吃了起来。

    他吃得很慢很慢,远不像以往的饕餮,好似品味着什么绝世希珍;不只是品尝,更带着对某种圣物的崇敬与尊崇。

    “崇敬”,周易并没有用错。此时的张楚天,如同朝圣一般的,品尝着这人间,不,是来自某个神秘空间的至美之物。

    等他将小半个桃子吃干净了时候,天色全暗下来。

    虽然没有吃饭,但张楚天不觉得饿,只觉此刻无论吃什么东西,都是多余的。

    他感受着嘴里久久未散的味道,金液自喉口流出,每一口吞下,肚里都暖融融的,如同又吃下了一个鲜香甜美的大桃子……

    ……

    一夜易过。

    晓风拂月。

    鱼肚白的天际,吹来一股清风,带着山间独有的味道,带着清晨的薄雾,将屋中睡人吹醒。

    张楚天伸了个懒腰,全身啪啦一阵香,感觉精神前所未有的饱足,浑身暖洋洋的,没有半点刚睡醒的僵硬不适。

    这样的感觉,多久没有了?

    他只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才有记忆的那几年里,午睡睡得最满足的时候,在暖阳里起来,才有这种感觉。

    秋天是冷的、晨风是凉的,高山洞天,更带着外界未有的寒气,但张楚天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舒坦,无一处不是暖烘烘热爽爽;行走之间,感觉身体再健朗不过。

    感受着这一切,他又想到了昨夜吃的那个桃子,口中的涎液不由自主淌了下来,可惜,这一次,只有脑中的回味,再也找不到桃儿的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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