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不知道。不过，秦掌柜他们应该了解些，一会儿，奴婢去问问。”苗姑用干布巾把林芷琪的湿头发包起来，“小姐，水开始凉了，起身吧！”

    当她换上了干爽的衣服，在荔枝和双桃的帮助下将头发烘干，苗姑也从秦掌柜那里回来了。

    “似乎是碰上龙吸水了。不过，离我们这还远着，可是，这风势却小不了。”

    “龙吸水？”林芷琪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说的是龙卷风。之前在珏哥儿送的地志游记中倒是有看到过寿州一带偶尔会出现这一奇观。自己这运气实在是“好”啊！

    “离这里远着，是有多远？会刮一整天吗？”林芷琪问道。这应该和帮来时空的台风登陆一样有破损性吧！

    苗姑道：“他们也不敢肯定，因为这次雨势有些大，和以前的又有些不一样。”

    风大雨大也没事可做，之后。林芷琪便是呆在这房间里跟丫鬟们就龙吸水的话题展开了不算激烈的讨论。

    就在同一家客栈的后方一处单独的院落中，卫兴披着蓑衣走了进来。在屋门前脱下蓑衣交给门边的侍卫，又随意擦了脸上的雨水，才推门而入。

    “世子爷，二少爷。”卫兴将从外头打听来的消息一一汇报给两位公子哥，情况与苗姑说的差不多。

    “龙吸水？那不是可以看到龙了？”荣子期继续扮演着往日的角色，心里却在想着这趟出门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荣子昱也咋舌，“竟然会碰上龙吸水，不过，能确定不会经过这里吗？”

    卫兴摇摇头。“龙吸水的所行路线，一向就是无法捉摸，看如今这风势雨势，这经过平县也不奇怪。”

    荣子期拉拉荣子昱的袖子还在追究龙的问题，“二哥，龙吸水要是过来，那龙不会把我们全吸走了吧！”心中却是想着，不知道这回又要有多少人遭灾了。

    卫兴看着荣子昱哄孩子一般给荣子期讲着龙吸水的故事，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等兄弟俩胡扯完毕了，才再次开口。

    “刚才进来时正好看到四海商行的人也来这边投宿了。”

    “琪表妹吗？这还真是有缘。”说着，荣子昱看了一眼荣子期。

    荣子期也有些吃惊，虽然知道这种天气对方也一定会上岸。但是，平县少说也有十来家客栈，竟然会先后住进同一家，还真是有缘。

    不过，就算有缘，如果是平时说不定兄弟俩会过去打个招呼。现在这天气，还是老实呆在屋内为好。

    “虽然他们掌柜可能也打听到了，但是，你还是去知会一下，如果龙吸水真的过平县，还是要注意一下比较好。”荣子昱对卫兴吩咐道。

    待卫兴离开，听着外头似乎又大了不少的风声，荣子昱感叹了一句，“希望这个龙吸水能早点消失，要不然，这所过之处，又是一片狼藉喽！”

    对此，荣子期深表赞同。

    在荣家兄弟俩对这次天灾忧心的时候，有人却是对此乐见其成。

    同样是在这间客栈里，与四海商行包了一整层房间，及荣家包了后方的院落不同，这只是客栈中最普通最便宜的一间客房。

    房中一个中年人听着窗外的风雨声却是心情正好。而坐在他对面的正是这次陪同林芷琪出来的商行负责人，秦掌柜。

    “看此次龙吸水的阵势，受灾的地方一定不少，京城四月便要南巡，这赈灾要钱，皇帝的面子也要钱，做事的人还是要钱。呵呵！你这趟青湖之行，看来会顺当很多。”秦掌柜笑道。

    中年人小酌一杯，随意地夹了一口菜，慢慢地咀嚼着，半晌才道：“此事本就不难，两年前开始帮青湖那帮人融合那一带的水匪的时候，就已经注重了结局。不过，这回龙吸水确实是帮了大忙。”

    “那是，以如今朝庭做事的风格，到时民怨一起。”秦掌柜举杯与中处人一碰，“时间快到喽！”说着，仰头一倒。

    中年人看着杯中酒，也跟着低喃了一句，“是啊！终于快开始了。”同样是一饮而尽。

    窗外的风雨不没有一点停歇和变小的征兆，透过密集的雨帘，可以看到数十里也可能是数百里外的天空下，一道巨龙一般的黑色物体正伸着它的爪牙大肆破坏着，它经过的每一寸土地。

    一路由寿州东南部打了个半圆绕向了西南，和它突然出现一样，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又持续了一天的大雨，证明它来过的，还有那遍地的哀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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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爱叫的狗不咬人】

    龙吸水最终没有路过平县，第二天，当天际间的那道黑龙消失后，虽然，雨势依然很大，但是，已经没什么风了。

    秦掌柜冒雨跟着水帮的人去码头查看船只的情况，带回来的消息不算太糟。

    “船舱破损了一处，湿了一些货物，好在不打紧，等天晴了，晒晒就好。船身什么的都是完好的，虽然船员伤了三个，不过，并没有什么影响，只要等雨停了，就可以重新启程了。”秦掌柜笑道。

    “那就好。现在码头那边是什么情况？”林芷琪问道。

    秦掌柜道：“说起来，这停靠的四艘船里，就属我们的损失最小了，我们边上的那艘船昨天锚还断了，虽然后来拉了回来，但是伤了不少人，船也破了个洞，没沉已经是万幸了。另外一艘商船和官船撞在了一起，估计也都要修整个几天才能离开。”

    “之后不会再出现龙吸水了吧！”林芷琪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秦掌柜答道：“按往常的情况看，是不会再出来了，不过，可能还是会再带几场雨。行程会慢一些。”

    “行程慢也没什么，安全第一嘛！”林芷琪道，不过，想到刚才秦掌柜说的情况，又问道，“既然停在码头上的都有船出事，航道没问题吗？不会有坏掉的船横在水中间不能有的情况吧！”

    “这倒是不用担心，寿州各地官府对付这龙吸水还是有些经验的，而且，往后的航道宽些，绕开还是做得到的。”秦掌柜解释道。

    知道了出行无忧，林芷琪也不再多言，“我这里没什么事，秦掌柜忙去吧！”

    虽然船的问题有水帮的人在操心，但是，船舱破损后，货物具体的清点整理。以及这次龙吸水可能对之后运输路线造成的影响，秦掌柜还是要再一一一处理的。

    秦掌柜刚退出房间，楼下传来有人争执的声音，之后是砸东西的声音。他皱了下眉，走到楼梯口向下看去，是住在上房的一位公子哥在冲着下人发脾气，他有印象，这是官船那边的。

    这边正吵着。楼上又下来了人，也是一个公子哥，双方应该是认识的，一阵的互相讽刺、冷嘲热讽后，后来的那个公子哥就出了客栈。

    “下这么大的雨还出去啊？”

    秦掌柜回头，看到林芷琪也站在楼梯口向下张望着，应该是听到之前的声响出来看情况的。

    他看了下那个公子哥出门马车所走的方向，知道对方应该是去平县唯一的那家青楼，这些个公子哥就是这样，时时不忘记享乐。可这话不好对林芷琪说。于是，他还是问道：“二小姐，怎么出来了？”

    林芷琪歪了下脑袋，无奈道：“本来是在屋里太闷，想到楼下走走，再吃点东西，现在看来。”她又伸脖子看了下大堂那里，吐了吐舌头，“我还是呆屋里吧！”

    这里不比兴州，他们又是路过。远离败类，远离麻烦，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