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顺着他的手往那边看去。这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气。傅衡所住的正房门前,摆放着两个大缸,这水缸足能到她胸前,在这里虽然看不清里面的直径有多大,但从这儿望去,也能看得出绝对不会小了。

    要把这两个大水缸打满水,估计她这腰啊,手臂啊,明天就抬不起来了。

    “要是打不满呢?”绿竹苦了脸,看着傅衡。如果扮可怜能减少一点任务量,她不介意在傅衡面前多装几下。

    “打不满,不许睡觉。”傅衡却不为所动。

    “那要打几天?”

    傅衡想了想:“一个来月吧。”

    “不是吧?”绿竹叫了起来。

    她怀疑地看着傅衡。这家伙,不会是因为去清溪镇的事,变相地惩罚她吧?

    可是,如果真是因为去清溪镇,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又太轻了呢?再说,打水的事,他走之前就已说过。那个时候。他总不能预见到后来发生的事吧?看来,还是因为帮孙月霞求情的事。

    不管怎么样,绿竹原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去清溪镇的事,他或是不知道。或是不追究,如此甚好。

    不过,话虽如此,讨价还价的事还是要做的:“我可以要求只打满一个水缸吗?”

    “不行。”

    绿竹的目光变得哀怨:“孙月霞犯了那么大的错,也只打二十板子。还被允许在床上躺了五天。可我不过是应公子的要求,回答了公子的问题而已。公子答应绿竹不追究了的,为何还要惩罚得如此之重?绿竹不服!”

    “这是命令,没得商量。”傅衡目光仍很平和,但嘴里吐出来的词,却硬邦邦的,掷地有声。

    道理说不通,小命又捏在人家手里,干干活而已,又死不了人。

    再说。如果真是为了去清溪镇的事,这样的惩罚算得轻的了。绿竹安慰着自己,认命地走过去,提起了放在井边的桶。

    这里从井里打水的方法极原始,就只用麻绳系住木桶的提手,然后吊到井里,一甩绳子,让桶在井里打个跟斗,将水装满,再用手劲一节一节地收缩麻绳。把桶提起来,所以特别费劲。不像别的地方,用的是车轱辘,摇一摇就把水打上来了。

    木桶本来就重。绿竹长得又瘦小,以她的力气就只能提上半桶水。不过这一阵被派去冲沐室、茅厕,每天要提上六、七桶水,臂力倒是变大了一些,现在可以提大半桶了。

    艰难地从井里打起着水,再艰难地走上十步。提着桶举到水缸边沿,将水倒进去,绿竹哀怨地伸头往里看了一眼,只见那桶水似乎还没把缸底润湿。

    而傅衡早已让烈威把椅子转了个方向,手里拿着茶杯,慵懒地斜靠在椅子上,正悠闲地泡着茶,一边喝茶一边监督她干活。

    百忙之中瞥见此情景,绿竹刚刚平静的心又变得愤愤不平起来。让她这瘦弱的小女孩儿在这儿打水,两个长得牛高马大的男人却袖手旁观,其中那叫傅扒皮的还悠闲地坐在那里把她当成一道风景来欣赏,天理何在啊啊啊~~

    也不知那万恶的地主老财傅扒皮,要她打这么两大缸水来干什么!

    提了十桶水,终于把一个大缸装满了。绿竹喘着粗气靠在水缸旁,揉了揉她的小胳膊小腰。幸亏有了二十来天冲沐室茅厕的锻练,否则只这一个缸,就可以把她累趴下了。

    好不容易又提了十桶水,把另一口缸装满,绿竹感觉胳膊不是自己的了。那个腰啊,胀痛得快要直不起来了。她扶着腰,也不行礼了,有气无力地跟傅衡告了一声退,便慢慢踱出了院子。

    傅衡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处,一直挂在嘴边让绿竹恨得牙痒痒的那弧笑容慢慢敛了起来,吩咐道:“把水放了吧。”

    “是。”烈威应了一声,走到缸边,从外面将塞在底下的塞子抽出来,缸里的水便缓缓从缸里流了出来,直接流入小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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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起来,容韫和便把空间里的白菜拔了几颗出来,准备一会儿让福禄给赵掌柜的酒楼送去。

    拔过菜后,地里又空出了一小块地方。

    容韫和上次在集市买菜秧的时候一打听,这才知道白菜的菜秧是用菜籽播种种出来的,所以上次便买了些种子回来,撒在了一个角落里。

    经过这两三天,那些种子已由细细密密的小芽,长成了两片叶子的菜秧。对于那些长大可吃的白菜,她也由最开始的东拔一颗西拔一颗,改成从东拔到西,拔完之后就将菜秧移种到空地上,这样就能将空间最合理地利用起来。

    除此之外,她还准备在空间里留下一两株白菜,让它们开花结籽。到时看看这些种子拿到外面种植,会不会比别的菜都优良。如果这空间确实有改良品种的作用,那她空间里这小小一块地,就能作出大文章来。

    种好白菜,容韫和看到旁边那圆长形的茄子在这两天长大了不少,完全可以收获了。她心里打算着,一会儿等福禄到县城里送菜时割些肉回来,早饭让吕妈妈做一个肉焖红烧茄子,味道一定非常好。

    看到池塘里的鱼正悠闲地游来游去,容韫和忽然想起昨晚放到院子新池塘的两条鱼来。她赶紧出了空间,跑到了院子里的小池塘边。两条鱼倒是活得好好的,但原来沉淀在下面的细泥被它们一搅动,又成了浑浊的泥塘。

    对于这个问题,容韫和因为没办法解决,便给自己讲了一番歪理――有句话不是说吗?“水至清则无鱼”。现在这池塘里有鱼,水当然就清不了。

    洗漱之后福禄换了衣服,跟容韫和交待一声,便往镇上去了。

    刚到了镇上,福禄就远远望见酒楼门前站着一群人,足有三、四十人。

    这莫不是等粥喝的?福禄心里正疑惑间,却见人群一阵骚动,大家都开始嚷嚷起来,过了许久,人群里才挤出一个人。那人抹了抹脸上的汗,挪动胖胖的身子,急急朝平桥村这边走来。

    赵掌柜?福禄一看那张熟悉的脸,顿时感觉有些不妙。门口这些人一定是等粥喝的没错了。

    可赵掌柜往他这里一跑,一会儿再把一篮青菜拿进去,接着仙味粥就上桌,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把他这篮青菜跟仙味粥联系起来。再加上自从卖菜给赵掌柜后,他到青山村来催过几次菜,马袁氏昨晚又在容家摘了一把菜回家,有心人只要一打听,他这个源头很快就会被人找到。

    到时候,小姐的秘密不就是要曝光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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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看赵掌柜只顾闷头跑路,并未看到自己,福禄把菜篮随意地塞到牛车上,用一块棉布盖住,便迎了上去,惊喜地叫道:“赵掌柜,是你呀?这么一大早,上哪儿去?”

    “阿禄!”赵掌柜看到福禄,眼睛猛地一亮,脸上激动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久违的亲人,脚下也加快了步伐。然而等看清福禄空着两手,他不由放慢了脚步,失望道:“菜呢?”

    “我看天时还早,想一会儿再给你送呢。”福禄看很少活动的胖掌柜跑得甚是吃力,赶紧迎上前去。

    “赶……赶紧送来。”赵掌柜喘着粗气,指着酒楼的方向,“你看看,客人都在等着呢。”

    “好,你先让客人进去等着,我一会儿才好送菜进去。”福禄说完,便转身想走。

    “等等,阿禄。”赵掌柜追上两步,“要不往后我派老孙到你家拿菜吧,免得每天都等你来。要是你有什么事耽误了,我这可就完蛋了。”

    “赵掌柜,你要是这样做,过不了两天,咱们这菜的秘密就保不住了。”福禄看着他,“你这两天生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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