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看出这两株兰花的特殊之处,看来这位苏先生也是玩兰的高手啊。不过,这也进一步说明了她猜想的正确性。
如果这位苏先生真的想要这两株花,以她的经济实力,是绝对竞争不过的。莫非,她要与这两株花失之交臂了?
带着最后的一丝希翼,容韫和回转头来看向那位王掌柜。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希望王掌柜出高价呢,还是出底价。出高价可以把苏先生吓跑,让他没法买到这两株兰花;但同样的,她容韫和也买不起。矛盾啊!
被围在人群中间的王掌柜听着一声声竞价,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在人群的喧闹声中,苏先生那一声问话犹如水滴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没起。而伺立在一旁的阿林,此时对苏先生的问话也置若罔闻。
最好此时谁也没空理这位苏先生,他受到冷遇后转头就走。
容韫和见此情形,心头暗喜,一个劲儿地在心里祈祷。
然而此时大概上帝在打瞌睡,没有听到容韫和的祈求,正当苏先生想提高声音再问一遍时,一个男声从楼梯口处传来:“这位老先生,您要买花吗?”容韫和转头看去,却是最开始请她进门的那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微笑着正朝这边走来。
难道这人身上装有警铃。下面稍有动静他都能及时下楼处理?容韫和心里甚是郁闷,暗自腹诽。
苏先生见有人答话,忙拱了拱手,笑道:“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啊。老朽常来花品轩。以前却没在这里见过公子。”
那男子笑了笑,道:“在下姓于,是王掌柜的表弟,平时很少到这儿来。”
“哦,原来是于公子。”苏先生又拱了拱手。这才指着那两株兰花问道:“这两株兰花,售价几何?”
“老先生好眼力。”于公子赞道,“这两株兰花从叶形来看,必能出好兰。老先生也是花品轩的老顾客了,在下便给先生一个低价,两株一起八百两,你看如何?”
见苏先生摇头,于公子又指着围着宋梅的那群人道:“先生请看,只要花一开,这兰花就能卖上三、四千两的高价。八百两两株兰花,我给的价钱已经够低的了。”
苏先生把头摇得跟拔郎鼓一样:“于公子,话不能这么说。这兰花只要一日不开花,便不能断定它是好兰。便是好的兰花,种植的环境不同,它的叶品和花品都会有所变化,今年开出了好花,明年如何谁也不知道。便何况你这还没开花呢?就算过一阵能开出好花来,今年的赏花会也是错过了,哪能把这株花拿来跟那边开得正艳的比?八百两。委实太贵了。”
说完,他又指着雾气最浓的瘦小兰花道,“再说,这株花这么一副样子。我买回家不知能不能养活,这样的花,公子就不要再加价了,当作那株的搭头便好。”
“老先生见谅,这两株兰花也是我们派人从深山里找到的,花费的人力物力不少。八百两委实不能再少。”于公子却一步不肯退让。
苏先生其实已经动心了。他对兰花还是很有研究的,从这两株兰花的叶形看,倒有些像传说中的绿苏。如能出一株绿苏,不要说八百两,就是八千两,那也是值得的。
不过苏先生老谋深算,见于公子一步不肯退让,决定以退为进,看看他的心理价位如何。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能降下几两也是好的,当得起一个学生一年的束修了。再说,如果于公子实在太难讲话,等一会儿王掌柜有空了,再跟他说说,也许王掌柜能松松口也说不定。
打定主意,苏先生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我本诚心想买,奈何于公子似乎不打算卖,我也不好强人所难了。只能说,我与这两株兰花无缘啊。”说完,转过身去,便往门外走去。一面走,一面希望于公子能在后面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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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绿竹赶紧摆手,“师父教我厨艺,我都没孝敬师父一文钱,哪能用师父的钱?师父您赶紧收起来吧,我回去了。”说完,也不等老头儿在说话,转身就往门外跑。
今天耽搁的时间久,再不回去可就麻烦了。可走到门口,她想起一件事,又转回来,道:“师父,主家明儿有事,我可能没时间来了。反正现在有银子了,您想吃什么尽管下馆子去,不用再逼着自己吃东子做的菜。”
“嗯,知道了。赶紧去吧,天晚了。”老头儿挥挥手。
绿竹看看天,连忙往外跑。
她知道钱很重要,所以她对于自己那一两百文钱的财产,很是着紧。
但她确实不愿意要老头儿的钱。钓胜于鱼!从今天这事就可以看出来了,老头儿给她的,那可是一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巨大财富。只要有了自由,就算手里没有一文钱,她也能赚出钱来,过上富足的生活。
可现在,便是是连她自己,都是傅衡的财产。她藏个一两百文钱,都能被傅衡知道。就算违背着良心要了老爷子一大笔银子,她又能藏到哪儿去呢?无论藏在哪儿,埋下的极有可能是一个祸端。所以,此时万万不能贪心,还是想办法获得自由,再想别的吧。
回到山庄,时间果然比往日晚了。
在厨房旁边收柴的人早已不见。便是是院子里分饭的婆子也走了。不过大家早已习惯她晚归,看她进门,也没人理她――大家都坐在床上,一面吃饭。一面捧着书本专心致志地温书呢。明儿就是识字课的考试了,除了绿竹,每个人都很紧张。
听见响声,甘鹭抬起头来,努努嘴。轻声道:“饭在那里,赶紧吃,要不就凉了。”
绿竹凑上前去,嬉皮笑脸地道:“要是没你,我可怎么办?”
甘鹭瞪了她一眼,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淡淡道:“少贫嘴,赶紧吃饭。”说完又低下头去。
甘鹭在识字上学的也很轻松,考试是绝没问题的。不知她这么紧张干什么。
绿竹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想了想,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出去,自己端着饭吃,先走了出去。
“怎么了?”甘鹭跟着她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奇怪地问。
“明天,考完试后,你知道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吗?”绿竹小声问。
“不知道。”甘鹭摇摇头,也不说话也不问。静静地瞅着绿竹,等着她的下文。
“我听说,识字考试后,每个人都要学一门手艺。我想学厨艺,你呢?”
甘鹭呆了呆,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拧起眉毛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道,没想过。”说完又接了一句,“公子叫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想那么多做什么?”
绿竹皱着眉头看着甘鹭,没有说话。甘鹭平时是个极有主意的人,照理说,自己都这样说了,她总得问清楚,然后有个决定吧?
她却这样的表现,显然是有什么顾忌,不想跟自己谈这个问题。自从傅衡上次回来之后,她就有些不对劲,显得心事重重,沉默寡言,遇上事情也只冷眼旁观,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开朗仗义。
只是她不说,自己也不好问。毕竟如果如猜想的那般,是个卧底,她的心思,自然是不能跟自己说的,两人之间,可以说是对立的关系。
甘鹭似乎被她看得不自在,道:“你赶紧吃饭吧,我回去温书了。”说完转身就走。
绿竹叹了一口气,将饭吃完,慢慢往傅衡院子里去。她之所以要找甘鹭打探,而不是当面去问傅衡,就是因为,自那天叫她打水后,傅衡便又从山庄消失了。
要是今天晚上他再不回来,在明天的分班问题上,她就被动了。这个事,她昨晚情急之下,也曾找崔管事问过,结果被崔管事严厉地警告了一番,让她闭嘴,再也不许在别的女孩儿面前提这事儿。
然而走到傅衡的院子,却依旧只看到苏毅。苏毅代替傅衡坐在椅子上,盯着她把三缸水打满,便放她回去――五天前,她的任务就从原来的两缸水变成三缸水。好在这事循序渐进,虽然累些,还不至于完不成任务被责罚。
绿竹心烦地在巷子里慢慢踱着,思考着如何才能达到进厨艺班的目的。
进厨艺班,原来是生存的需要,现在则上升到了满足学习**的需要。老头儿应该很快就会离开清溪镇,而且他教给自己的厨艺知识,都是高峰之巅一般的理论。就算自己今天打败了洪大厨,也还算不上一个专业厨子。要想把他所灌输的理论完美地用到厨活中去,还得从头学起,把根基打牢。
她相信,要是能扎扎实实地把基础学好,她一定会成为一名厨艺大师,她有这样的信心。所以,厨艺班,她是一定要进的。
“绿……绿竹?”一个熟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声音里有着隐隐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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