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还凑合?”唐宁远不满地嚷嚷起来,“就本公子这英俊不凡,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满北燕也找不出几个。”
傅衡看他一眼,都懒得理他。
“不对不对。”唐宁远看着从井里提水上来的绿竹,道,“听烈威说,这小丫头不是那种沉闷的性子呀?唉,看来还是顾忌着你这个主子,不敢多跟我说话。”
说完凑近傅衡,以绿竹听不见的声音道:“表哥,弟弟我待你好吧?心里这么惦记你,这么老远地来看你,还带给你许多好东西。你说,你应该怎么回报我?要不,把这小丫头送给我吧?”
傅衡顺手拿起他放在桌上的扇子,“啪”地一声轻敲了他一下:“想都别想。”
“傅衡!”唐宁远表哥也不叫了,直呼其名,瞪起眼睛看看傅衡,“我是谁,我可是你亲亲的表弟!这小丫头,不过是从深山里花二、三百文钱买来的,就连这个你都舍不得送给我?你太让我伤心了!”说完把身子一扭,“哼哼”两声,表示他很生气。
这话说的可怜,但傅衡丝毫不为所动,断然拒绝:“别人可以,就她不行。”
唐宁远顾不得佯装生气,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傅衡,继而露出一脸的贼笑:“表哥,你是不是看中她了?”话声刚落,头又得挨了一扇子。
“不是就不是,老敲我头干嘛?本来就没你聪明,再敲就更笨了。”唐宁远了摸头。嘴里嘟嘟嚷嚷。
傅衡正色道:“不是我舍不得,也不是你所想的那样。这丫头虽然是我花二百五十文钱买来的,却是一个可堪大用之人。而且,她甚有主见,不是我说送给你,就能送给你的她要不愿意,你带了回去也必是一个大麻烦。”
“有主见?”唐宁远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如果她愿意跟我走,我就可以带她走啰?”说完,瞪着眼睛看着傅衡,想知道他是如何表态。
“咳。”一向从容不迫的傅衡忽然露出一丝窘态,“你带她走,也无非是做个丫头。伺候你的人那多,又何必非要她不可?我这里,留她有大用。”
唐宁远看着傅衡,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抹促狡,转过头去朝忙碌的绿竹扬声道:“绿竹,过来。”
绿竹放下桶,走过来行了一礼:“唐公子有何吩咐?”
“我问你,如果我让你跟我离开这里,去伺候我,你可愿意?”
绿竹身体微微一震,抬起头来。慌乱地看了傅衡一眼。看到傅衡微摇了摇头,示意她别答应,这才放下心来,施礼道:“绿竹才到山庄,什么都还没有学会。愚钝无知,什么都不懂,怎敢去伺候唐公子?”
这就是婉拒了?唐宁远眼睛盯着绿竹,却丝毫不见生气,脸上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什么都不懂,有什么关系?你这么聪明,学学就会了。这样吧,我也不勉强你。你不是味觉特别敏锐吗?我泡几道茶给你喝,只要你能说得出些道理来,我就不再提这件事,你看如何?”
“绿竹没有喝过茶,辨别不出茶的味道。”绿竹却不答应,“再说,绿竹是公子买回来的下人,绿竹的去留自然由公子作主,岂敢答应唐公子这样的请求?还请唐公子不要为难绿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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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唐宁远眨了眨一下眼:“你们公子答应了,只说看你的意思。”
绿竹便不说话,只管拿眼睛看着傅衡。
“你可愿意去伺候唐公子?”傅衡却问,眼睛里微不可见地露出一抹紧张。
绿竹想都未想,口齿清晰地道:“绿竹愿意留在山庄,跟几位教习学习厨艺,学成之后,为公子效劳。”
傅衡的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得意地看了唐宁远一眼,吩咐道:“好了,你去打水吧。”
“是。”绿竹回到井边,提着水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些时日的努力和表现,看来并没有白费。至少在傅衡的心日中,她还是一个有用的人。否则,他的表弟向他要一个人,岂有不答应的道理?在他们的心目中,她们这些人,就跟那桌上的茶杯一样,只是一个对象,送与不送,是没有必要考虑他们的想法的吧?
待她将水缸提满,傅衡与唐宁远已不在院子里了。时值初冬,天气寒冷,两位公子自然不会坐在院子里打水。绿竹看着那刚刚点亮了灯光的屋子,高声道:“公子,水缸已满,绿竹回去了。”
“等等。”屋里传来傅衡的声音。紧接着他走了出来,掏出那个小银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她。
“谢谢公子。”绿竹大喜。这是她表忠心奖励,还是每日一颗?如果每日有一粒这样的药,那就太好了。
见到绿竹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这笑容如此甜美快活,看得傅衡怔了一怔。
除了刚进山庄时,因为不明白傅衡的底细,绿竹跟他自在说笑过一两回。后来学了规矩,理应明白了上下尊卑,再见面时绿竹变得严谨起来。而傅衡也越来越不爱说话,越来越喜欢用他那黑亮亮的眼眸凝望她。
不过这种凝望,绿竹从未多想。她觉得她的表现有些太过出色了些,这使得傅衡不得不把她当成一个课题,要进行仔细的研究。所以她将药丸含进嘴里,施了一礼。告辞离去。
屋子里,灯光下,唐宁远看着走进屋来的傅衡,笑嘻嘻地道:“精气丸,你都给她吃了?看来我刚才的请求。可真是唐突了。表哥莫要怪我哈。”
傅衡看他一眼,没有理他,岔开话题道:“我给你的药丸,还有多少?”
一说到正事,唐宁远便坐直了身子,凝重了脸色:“还剩三十粒。不过你有时间,还是去亲自给那位切切脉,虽然有精气丸养着。但这段时间又添了别的病症,吃的药方,还得你去给调调。”
“明日我就跟你去。”傅衡坐下来亲自给唐宁远将茶杯注满。
唐宁远端起茶杯。看着那跳动的灯火。轻抿一口,叹一口气道:“要不是怕时局混乱,祸及百姓,咱们哪用得着这样麻烦?你一剂药,就让那狗东西一命呜呼。”
傅衡淡淡道:“活着痛苦,比死得干脆好。让他再活些日子吧。”
唐宁远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大一个月,有能力挥斥江山的表哥,目光里全是敬佩。他怎么也想不通,两个人血缘如此之近,为什么这智商的差别就这么大呢?
绿竹嘴里含着药丸。喜滋滋地带着满腔希冀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抓紧时间洗漱之后,便急急地躺下,开始练功。这几天,她一有空就练气。总能感觉丹田内的那股气流的存在。
不过或许是练功本就是日积月累的事,或许是她的体质的缘故,有那天之后,她一直没能再让那股气流再变大些,把穴位打通。今天有这枚药丸,或许能让那股气流发生些变化也说不定。
果然。这枚药丸的功效甚是强大,极大地激发了她身体的机能,缓缓不断的气感从意念中的头顶涌进来,慢慢汇集成一股很大的气流,随着意念在身体里流动。
绿竹大喜。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急着去冲关,打通穴位。而是只守着意念,不断采集,希望能让这股气流汇集得再强大一些。在她看来,只要趁看药效让气流变粗变大,冲关完全不成问题。
她不知道的是,虽然没有人指导,但她所采取的这个策略,无比的正确。这让她少走了许多弯路。在傅衡给她改了方子、东子每日煎煮的药力的辅助下,她的体能,在短时间内有了质的改变。
在第二天早上提水的时候,绿竹再一次感觉到自己力气的明显增大。她在院子里找了一些东西来试了之后,心里便有了底,相信就算再也没有第三颗药丸,二十多天后的颠勺考试,她一定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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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儒生行了个礼,连忙在桌上铺开纸,提笔问道:“请问是哪位的花?”
容韫和忙走上前去,回答他的问题。
那儒生看了看容韫和手里的请柬,有些作难地对张员外问道:“老师,这位姑娘,只报了一个名……”
“嗯?”张员外终于抬起头来,走到容韫和身边,接过请柬看了看,对她道:“容姑娘是吧?我们这个赏花会有规定,报一个名只能有一盆花参赛。”
“这样啊?”容韫和皱起了眉。上次来报名,因为薛五娘她们的事,还有傅衡跟李綦的斗法,她心烦意乱的,随意报了个名就走了,也没想着问一问这个事。如果现在要她从两株花里挑一株,还真是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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