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她刚刚微笑的时候,大家便已知道她一定是品出来了。所以听她说出答案,反倒没有了前几道的兴趣和激动劲儿。傅衡只是深深凝望着她,没有说话。而自恃自己的舌头仅仅比表兄稍差一些的唐宁远,早已被打击得没了要跟绿竹相比的**,道:“不用说,想必你也知道,全答对了。”
说完,他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让唐安给他斟了最后一道茶,喝了一口,这才又道:“烈威,你去拿六十两银子,奖给绿竹。”又对绿竹道,“因为你原来只喝过黄山毛峰,所以今天就只泡了黄山毛峰。我表哥还有许多好茶,一会儿吃过晚饭,咱们一起泡来喝。像你这样会品茶的人,泡茶的功夫也应该一流才对。到时我指点指点你,学过两道之后,你一定会比我泡得好。”
这说话的态度和话里所透的内容,已跟前几天大不一样。在唐宁远的心里,现在已把绿竹当成朋友,而不是什么下人了。
“多谢唐公子。”绿竹喜道。现在她看唐宁远,怎么看怎么顺眼。还是这位公子好啊,比自家公子可爱多了。对她这叫一个体恤,打赏这叫一个大方!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摸了摸下巴,暗自思忖:要不要答应唐宁远,跟他出山去呢?
“六十两?”傅衡被绿竹那喜滋滋的语气给刺激到了,转过身来,瞪着唐宁远,“宁远,你做事怎么这么不知轻重?一个小姑娘,连个自保能力都没有。你赏那么多银子给她,就不怕她被人谋财害命?我看啊,赏她十两银子就行了。她是我的下人,以后有什么用钱处,自有我来处理,用不着你给她打这么重的赏。”
按理说,什么时候给下人打赏,打赏多少钱,都是有一定的常规的,这也是像唐宁远这样的世家公子从小学习的内容。你到人家家里做客,一出手就给下人赏个巨款,不光讨不得好,也非让主人家恨你、讨厌你不可!(未完待续。)xh:.74.24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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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你在他面前就是想显摆,一副暴发户的嘴脸,同时也惹得他家的下人不安心工作。
唐宁远虽然有些玩世不恭,却不是个二百五,他怎不知道这样打赏会让表兄难处理?但以他的真性情,绿竹都做出那样的两首诗,品出这样的茶了,如果还打赏个三瓜两枣的,他感觉不光是侮辱了绿竹,也侮辱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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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容韫和要往自己的房里去,吕妈妈犹豫了一下,道:“小姐,你到厅堂里来。”
容韫和虽然很不想提李綦的事,但吕妈妈既然要问,也只得跟她到厅里坐下。
吕妈妈把刚沏好的茶放了一杯在容韫和面前,然后端起自己的那一杯,动作优雅地呷了一口,开口轻声问道:“小姐,你对这李公子,怎么看?”
“妈妈,我只想过好咱们自己的小日子,这些权贵公子,跟咱们往后也没啥交集,你问他干嘛?”容韫和看着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微微蹙眉道。
“权贵公子?”吕妈妈笑了起来,放下茶杯,“一个燕北的富商而已,算哪门子的权贵?要是放在京城,这种公子,只有给人家作揖打拱提鞋的份。小姐,虽然咱们家现在无钱无权,但也没必要把自己看得太轻,把这些人看得太重。”
容韫和想起那块凤凰玉佩,嘴角抽了抽。吕妈妈这话,也不过是自我安慰。那位母亲既然抛弃了自己,这个身份无论再高贵,也是见不得光的,连说都不能说,更不要说拿出来唬人了。凭什么把自己看重,把别人看轻?
“小姐,妈妈想知道,你现在还很讨厌苏公子吗?”吕妈妈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那只青花瓷茶杯。又问。
“讨厌……以前是挺讨厌的,现在好一点了。”容韫和想起傅衡走的时候的那张臭脸,嘟了嘟嘴道,“不过他的性格挺古怪的。喜怒无常,莫名其妙就生气。”
吕妈妈微张了嘴,睁大了眼睛问:“他常常跟你生气?”
“是啊,就说中午他送我们回来的时候吧……”容韫和把她让傅衡没空、明天不用陪她去兰园的事说了一遍,道。“结果他马上脸臭臭地就生气了。”
吕妈妈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小姐,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你只要跟李公子在一起,或多跟他说几句话,苏公子就容易生气。”
“是啊。”容韫和眨巴了一下大眼睛,撇了撇嘴,“我跟谁说话,关他什么事啊,他生的哪门子气。”
吕妈妈“噗哧”一声笑起来。用指头点着容韫和的额头道:“你呀,真是个傻丫头。你可知道,苏公子怕是喜欢上你了,所以见你跟李公子在一起,他才会生气。”
容韫和嗔道:“妈妈你瞎说什么呢!我跟他可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要再说这话,让人听了不知怎么想咱们呢。”
“那你觉得李公子怎么样?他不会无缘无故跑咱们家里来吧?是不是对你也有想法?”
容韫和头痛地抚了抚额头,站起来道:“反正你就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喜欢你家小姐。我说妈妈,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行了,我还得去镇上一趟。让人送信给苏公子,告诉他明日不用陪我去兰园了。”
“苏公子接到这封信,不知会多伤心生气呢。”她身后传来吕妈妈幽幽的声音。
容韫和仰天长叹:是不是一个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就对媒婆这个职业很感兴趣、对八卦事业充满了热情呢?
走到福禄房门口。容韫和敲了敲门:“福禄,你写一封信,告诉苏公子,就说……就说我已把兰花托人带去兰园了,让他明天不用再跑一趟了。”她想想,还是别说李綦来过算了。傅衡那人。很是莫名其妙。
“啊?哦!”福禄把房门打开,露出一张圆脸来,“小姐,刚才是不是李公子来了?”
“是啊。”容韫和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这屋子隔音不好,李綦来这么大动静,容韫和不信福禄会不知道。他这会儿明知故问,不知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来干什么?”福禄一脸的警惕。
容韫和斜他一眼:“关你什么事?”
“……那个,我随便问问不行啊?”福禄这孩子一向老实,被容韫和这么一盯,有些不自然地避开了目光。
本来福禄问问很正常,但他这躲躲闪闪的态度,让容韫和不生疑都不行了。对付福禄,她根本都不用别的手段,只用眼睛盯着他,一直不动,只盯了一会儿,福禄就投降了:“小姐,你别再盯着我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是苏公子让我关注一下小姐,如果小姐单独跟李公子在一起,就让我告诉他听。”
“好啊,你就开始学会出卖小姐了。”容韫和一听,气得伸手用力去拧福禄的耳朵,“说,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没有,真的没有。只是赏花会上小姐你也看到了,李公子的手下对小姐你是什么态度?结果李公子一句阻止的话都没有。倒是苏公子一直在帮你。小姐,我就觉得苏公子比李公子好。”
容韫和一听又好气又好笑。吕妈妈操心她的亲事倒还罢了,却不想这福禄小小年纪,也这么八婆,真不知怎么说他好。
“谁好谁不好,都跟我没关系,也跟你没关系。你以后要是再帮着别人打听我的私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容韫和拧完一边耳朵,再把另一只拧了一遍,这才气乎乎地出门去,“我自己写,不用你写了,小叛徒。”
“小姐,耳朵你也拧了,别生我的气了。”福禄追出门来。
“哼,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容韫和回到自己的房里,“嘭”地一声把福禄关在门外。
此时不过是申时,也就是下午的三四点钟。容韫和自己磨墨写了几句话。用一个信封装了。又换了一身男装,准备到镇上找出租骡车的人,让他把信送去。却不想路过刘家门口时,却被刘婶拦住了。
“你要干什么?”容韫和一看到刘婶就心里不舒服。这女人太能耍无赖。容韫和对她还真有些发怵。
刘婶却浮着满脸的笑意:“那个……容姑娘,方才来的那位公子,他到底是谁啊?”
容韫和本待不理她,不过想了想,还是淡淡道:“是李家公子。”
她想着。这世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净土,便是这小小乡村,攀高踩低的人也大有人在。原来刘婶敢那样撒泼,也无非是因为她们孤苦伶仃。李綦既来了,这事捂是捂不住的,还不如借他的声威震慑一下这些村民。
果然,刘婶一听就愣住了,冲着容韫和讶道:“刺史公子?你们跟刺史公子也有交情?”
乡下人没见识,苏侯爷是新派下来的官,刘婶虽然知道是大官。但具体如何,却不清楚。可这刺史则不同。这一直都是平州城最大的地方执行官,底下各处有什么犯人,案情严重的都要由刺史大人来进行审判,那些抓人的衙役可全都是刺史大人的手下。可以说,在乡民心里,这刺史大人的地位是极尊崇、极有威慑力的。
“自然,要不怎么李公子会亲自登门拜访我哥哥呢。”容韫和看刘婶面露畏缩之色,心里暗笑,道。“我还要到镇上办事,刘婶要没什么话问,那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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