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只得上前。唤了一声:“公子。”
呱呱听得她的声音,忙从食物堆里抬起头来,“扑腾”一声飞到绿竹肩上,响亮地喊了一声:“绿竹。绿竹……”又讨好地伸出嘴喙,欲要去理理绿竹的头发。
“你这嘴刚吃过东西,脏死了,别碰我。”绿竹却丝毫不领情,抬手将它捉了下来,扔到食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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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下落时她可以闪身进入空间。但这空间有一个特点,就是从哪里进去,出来时就仍在那个地方,一点儿方位都不会改变。也就是说,她在半空中进去,出来时就会仍在半空中,到头来一样要经历坠物失重的过程。所以唯今之计,只有尽快找个落脚的地方,方是上策。
“有了。”容韫和看到山崖处有一块突出来的岩石,眼睛一亮。这块岩石离她有四、五层楼那么远。以她的功力,应该可以落到那块岩石上。这种看得见的地方,总比掉进树丛里那看不清楚危险的地方强。落到了那里,她就可以在山崖上慢慢攀爬,一直往下走,到得山脚下,再想办法出山。
虽然这个方法比较笨,也许要在山里转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出山,让吕妈妈在家里担心,但总比在这树上吊着,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要强吧?趁着还有些体力,手上的树枝也没有断裂,还是尽早实施计划的好。再说,小花被毒蛇咬伤,不如现在如何了。她前世好歹学过一些户外知识,处理一下蛇伤,再让小花喝些空间水,也许小花还有存活的希望。
打定了主意,容韫和也不再犹豫,身体往反方向一荡,借助树枝的反弹力,向那块岩石上落去。四、五层楼高的地方,掉下去受地球引力的影响,下坠的力量也是很大的。
在落地的那一瞬,为了减轻这股冲力,容韫和先用脚尖往地上一点,再扭了一下身体,这才让身体落下。然而饶是如此,因岩石上凹凸不平,另一只脚落地时,仍是一歪,身体直往地上扑去。
“嘶~~”容韫和坐起身子,只觉得脚下一阵巨痛,“糟了,不会是脚断了吧?”
只是此刻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先救小花要紧。意念一起,容韫和闪身进了空间,看到小花趴在菜地旁,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她也顾不得多想,先将小花放到那株刚种下的奇怪植物旁,让浓郁的雾气罩住它。
然后单脚跳到池塘边,用碗舀了水。再跳回到小花身边,蹲下来把它抱到怀里,让水一点一点地流进小花的嘴里。好在小花虽然眼睛微闭,但还知道吞咽。一碗水很快被喂了进去。
容韫和这才将小花检查了一遍,发现被咬伤的是它的前左爪。她一跳一跳地回到池塘边,再舀了一碗水,回到它身边将伤口洗净,然后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把头上的钗子烧红。在两个蛇牙印处各扎了一下。这是她前世时学到的治蛇毒的知识,说是热可以把蛇毒给变性,从而减少蛇毒。不管这方法有没有效,她都要试一试。
做完这些,容韫和又闪身出了空间,到外面的野地上寻找蒲公英。好在这种植物到处都是,容韫和采了一些,用空间水洗净,在岩石上捣烂了,再进到空间里。敷到小花伤口的周围,留住伤口,让蛇毒自己慢慢流出来。
做完这些,容韫和这才一屁股坐下来,伸出手指抹掉不知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小花的受伤,让她格外难受。如果小花真有个三长两短,容韫和知道,自己一定会难过上很久很久。毕竟小花这次受伤,是为了救她。如果没有它,她现在会怎样。她想都不敢想。
现在,能做的,她都做了;前世学会的处理蛇伤的手段,她全使上了。小花性命如何。就看天意了。容韫和用手轻轻抚摸着小花的头,眼泪又流出了眼眶。为小花,也为她现在的处境。
想到处境,容韫和用袖子擦干眼泪,伸手向脚踝处摸去。练武之人,跌打损伤好歹知道一点。容韫和摸了半天,终于确定这脚只是崴了,并没有骨折。不过崴得挺严重,一时半会儿地想走路,却是难了。
其实如果不是怕家里人担心,容韫和倒不是很烦恼。空间里有鱼虾蟹,又有各种蔬菜,她身上又有火折子,饿是饿不着的;而且在空间里呆着,外面的野兽也伤不着她。在空间里练两天功,养两天伤,便慢慢可以走了。只是她是个路痴,方向感基本全无,要想在这山里走出去,却是个很大的问题。
不过容韫和知道,吕妈妈和容晖和一定会让人来救她的。但是谭英远、蔡百瑞、罗采蕾和福禄、福寿一起去了平州城,现在家里剩的除了哥哥容晖和,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但要确认她没法回家,得等到天黑才行;而晚上上山比较危险,吕妈妈估计要去袁家、冯家和别的乡亲们家里求助了。
这一夜,不知吕妈妈会哭成怎样。
想到这里,容韫和心里一阵担心和难过。
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来不及了。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探了探小花的呼吸,又看了看它的伤口。感觉到呼吸平稳了一些,伤口处也有黑黑的液体流了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到自己惯常练功的地方,开始打坐练功。
不知过了多久,容韫和感觉到肚子饿,这才睁开了眼睛。往外面一看,不知不觉,天竟然灰蒙蒙的只剩下最后一点余光,估计还过半小时,就要全黑下来了。
想起家里吕妈妈不知如何着急,容韫和担心地叹了一口气。
空间里虽然食物丰富,但容韫和没想到自己会被困在山里,所以也没准备锅和调料。但肚子终是要填的,在空间里生火,容韫和可不敢尝试,生怕把空间的环境给破坏了。她闪身出了空间,在周围找了一些枯枝,用火折子生了一堆火。正当她想从空间里捉一条鱼时,恍惚听到山崖上有叫声传来。
“会不会是野兽叫唤,听错了?”容韫和心里这样想,却还是竖起了耳朵凝神细听。然而除了远处有一两声野兽的叫唤,近处怪鸟时不时地“嘎嘎”几声,身边草丛里小虫“啾啾”的低鸣,哪里有什么叫唤声?
容韫和苦笑了一下,往火堆里添了两根柴,刚想把鱼捉出来,“容韫和,容韫和……”崖上清清楚楚传来两声叫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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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竹,坏蛋,坏蛋。”呱呱好心没好报,恼怒地扑腾了几下翅膀,待把地上的灰尘都掀了起来,这才心满意足地吃它那布满了灰尘的鸡蛋炒米。
“你这个笨蛋。”绿竹又好气,又好笑,点着呱呱的脑袋,笑骂了一句。
“笨蛋,坏蛋;笨蛋,坏蛋……”呱呱停下啄食的动作,不停地重复这两个词,歪着小脑袋似乎在想这两个“蛋”的相互关联。重复了两次之后,盯着自己的食物,忽然又新添了一个词,“鸡蛋。”
傅衡看得好笑,又捣乱的板起脸道:“你这个浑蛋,给我滚蛋。”
呱呱那两个词还没弄清楚呢,这会儿再加两个,终于被绕晕了,睁着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傅衡发愣。好半天,才恼怒地大叫:“蛋蛋蛋蛋蛋……”
“哈哈哈……”绿竹忍不住大笑起来。看惯了傅衡的少年老成,这种逗鸟的孩子气的他,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傅衡转过头来,看着她满脸笑容,样子极为欢快,目光里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绿竹赶紧轻咳一声敛了笑容,转移话题道:“唐公子最喜欢当评委了,这一次怎么没见他?”
“他下午到。”傅衡转过头去。顿了顿,道:“绿竹,如果让你得了第一名,你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绿竹不假思索,笑道:“绿竹的要求原先已经提过了,这一次如果得了第一名,准备再正式提一次。就是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只要绿竹拿出了五千两银子,就请公子允许绿竹赎身。”
这个话题,这两年半来并没有一人提及。但没有一文钱的打赏,她相信自己记得,他也没有忘记。不过如果这次得了第一名,她是准备再一次提及的。
傅衡转头过来,满脸的讶然。
不过片刻之后他便又转了脸去,淡淡道:“五千两银子,本公子说过的,自然不会忘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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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傅衡又道,“你既然打算这一次提及,为什么两年半之前要说呢?等到这时再说不好吗?你就不怕我当时一生气,就把你卖掉?”
“绿竹虽然是个下人,却也有自己做人的原则与骄傲。绿竹的自尊,不允许等学好了厨艺再来提这样的要求,那才真正叫做过河拆桥,背信弃义。两年半之前提及,如果公子一生气,要把绿竹转卖,那便是绿竹命运不好,怨不得谁;但公子没有转卖,让绿竹在这山庄呆了下来,还学了一手好厨艺,那么绿竹自然会记得这份恩情。
五千两赎身银子,绿竹会倾尽全力去赚来,一文不少地交给公子。不管赎不赎身,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绿竹也会尽力地帮助公子完成心愿。”
傅衡再一次转过头来,深深凝望着绿竹,满脸动容。随即轻唤了一声:“绿竹……”喉咙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绿竹却转过身去,伸出手将鸟食掰开,一点点地放到食槽里,然后看着啄食的鸟儿,语调欢快地道:“考试在即,既然公子喂了鸟,那绿竹便告退了。”
傅衡也将目光投向了呱呱,沉默了良久,这才道:“嗯,你去吧。”
绿竹施了一礼,后退几步,这才转过身离开。可当她走到竹林边时,却听得那边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声。她的脚步略缓了缓,但终是没有停下,径自出了院门。
回到厨艺院,看到大家都在忙碌,而自己则无事可做,绿竹正打算回寝室躺着练功时,却看到柳儿跑了进来,拉着她神神秘秘地道:“绿竹,你想不想知道秦威和孙强明天要做的是什么主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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