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地嫉恨绿竹,是她昨晚受的刺激。孙强现在认识到自己跟绿竹的差距,轻易再也不敢去跟她作对了。所以。她感觉能确保哥哥不会被受惩罚之后,便对孙强撒了谎。

    “为何不说?”傅衡却不肯放过她。

    “我……”孙月霞咬了咬嘴唇,不再作声。

    “那是因为,你嫉恨绿竹。”她不说,傅衡却一语帮她道破天机。“

    为了让她在比赛中失败,为了争那么一口闲气,你不惜拿你的堂兄当枪使,不惜拿他的前程当儿戏。是也不是?”说到后面,声音陡然拔高,让大家都吓了一跳。一向表情淡然地公子发起火来。那立不得了。

    “不是,我不是,我……”孙月霞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为自己辨别。余光里再看到堂兄投过来的那愤恨的目光。眼泪不由得从眼眶里滚落下来。

    刚才,明明是她有理的,她质问得唐公子哑口无言的。怎么公子插了一句嘴,就变成了她无理,她被质问得如此狼狈了呢?

    “不是?”傅衡一声冷笑。“刚进山庄时,你为了让绿竹在识字课上受惩罚。不惜让你最好的朋友出来揭发她,替你出头背黑锅,让她被惩罚。现在,出卖出卖堂兄,又算得了什么?”

    “我没有,我没想过要我哥哥受惩罚……”孙月霞终于缓过情绪来,欲要开口对孙强解释。

    傅衡哪里肯给她解释的机会,打断她的话道:“没想过?莫非你以为本公子是傻子?由你这么胡弄大家,把白的说成黑的?”

    他又将目光投向孙强,眼神冷冽,让孙强打了个寒战:“孙强,我且问你。你可认同你堂妹所说的只是借鉴绿竹的方法,而不是偷学的话?”

    孙强正愁被孙月霞连累,没有机会表明心迹呢。此时见傅衡问话,赶紧抓住机会,躬身道:“公子,属下认为,堂妹所作所为,是错误的。如果借鉴公开的方法,无可厚非。可借用的是别人的秘方,则是小人所为,是要不得的。”

    “哥哥,你……”刚才还满心羞愧的孙月霞,听得孙强这划清界限的话,不由得悲愤之极。

    她这么做,除了心里对绿竹的嫉恨,想要报复她,又何尝不是看到哥哥整日苦恼,却想不出高招的缘故?可这会儿,哥哥为了自己的前程,就把她一脚蹬开,这样的做法,太让她伤心了。

    “很好。”傅衡扫了孙强一眼,目光里的冷意稍淡,“如果你真认为你堂妹的作为有错,那你便把这三年来自己所做的事情好好想想,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当的!”

    这是要算总账了?孙强一惊。原以为有些事,当时不追究不严罚,便说明公子不知道,或是不在意。可听公子这话的意思,他不但什么都知道,还一直放在心里。或许只等了自己二人再犯大错,便要数罪并罚!

    想到这里,他冷汗顿时流了一身。心里思忖着,要不要说,哪里事情该说,哪里事情不该说。所以迟迟没有说话。

    见孙强不说话,傅衡也不久等,直接开口,把两人这些年所犯的错一一说了一遍。便是连两人私下里的怨忿也没有漏下,更不要说孙强自以为不该说的事情了。然后两眼犀利地盯着孙强:“孙强,刚才本公子说的,可有一句假话?”

    孙强连忙跪到地上,连连磕首:“刚才公子所说,句句属实,并没有冤枉属下。属下无地自容,不敢求饶,还请公子责罚。”心里把孙月霞恨得要死。要不是她对绿竹嫉恨在心,多番挑拔,自己也不会做出这么多事,让自己在公子心里的印象变得这么糟。

    唐宁远在一旁听了,暗暗点头。这个孙强,还真是个人物,懂得审时度势,惴度人心。他知道公子以前没有追究,此番却又发作,这惩罚必是免不了的。所以干脆一口认承下来,没有口口声声说什么“公子饶命,公子恕罪”之类的话,显得极有担当。

    “很好。”傅衡对孙强的回答很满意。转过头来,用冷冽的目光看着孙月霞,却不说话。

    这不说话,就像那冰冷的刀锋架在脖子上要比说话喝斥更让孙月霞感觉压力大。她赶紧跪到地上,也学孙强的样子磕了两个头,嘴里不停地道:“公子,月霞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却也不敢叫恕罪。

    傅衡还是不作声,紧抿着嘴,盯了孙月霞一会儿,又将目光转移到孙强身上。直把两兄妹盯得汗流夹背手指慌乱的颤抖着,这才道:“真知错了?”

    孙月霞一愣,被孙强用手肘拐了拐,这才意识到公子是对自己说话,赶紧再一次磕首:“月霞真知道错了。”

    傅衡收回目光,淡淡道:“昨晚叫你来,本想有件事情想要跟你说,却不想打赏你一碗吃食,你都能摔到地上。还把这事记恨在心里,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来。孙月霞,你太让本公子失望了。”

    孙月霞也是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自然知道公子这口气缓下来了,现在就是要自己求饶,她连忙赶紧跪下来磕头连声道:“公子,月霞知道错了,还请公子饶了月霞,月霞以后再不敢嫉恨绿竹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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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按照山庄的庄规,须得当众杖打三十大板,在众人面前请罪悔过。你们可有不服?”

    “啊?”孙月霞以为公子既暗示自己求饶,便是真会饶了自己。却不想还要受惩罚,顿时有些脑袋当机,反应不过来。

    当众光腚受杖打,其丢脸程度远比杖打本身所受的痛苦要让人耻辱十倍、百倍。可公子既要惩罚自己便说不服也不能改变什么。孙强一咬牙,躬身道:“属下甘愿受罚。”

    “孙月霞,你呢?”傅衡的目光转向孙月霞。

    孙月霞抬起泪眼,泫然欲泣地看着傅衡。见傅衡丝毫不为所动只得匍身道:“月霞也甘愿受罚。”

    “很好。”傅衡满意地点点头。看了他们两眼,语气和缓了许多:“本来这等妒能嫉贤、魑魅魍魉的行径,是山庄所不能容的;你们二人的惩罚绝对免不了。但孙强的能力一直是本公子所看重的,让你当众被杖本公子于心不忍。”

    孙强惊喜地抬起头来,看向傅衡。他一直想要公子看重,他一直想要出人头地。但这些年来,却一直死死地被压在绿竹的才能之下,不得出头冒尖。所以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公子心目中,是泯灭于众人的那一种。

    却不想在刚才列举了数罪,又被严罚的情况下,却获悉了公子对自己的看重。这种看重,竟然是临驾于山庄的规矩之上的!这让他油然而生一种感激涕零之情,恩同再造之心。

    “……所以,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傅衡继续道。

    “属下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孙强很快道。公子这么说,便将这次惩罚记在帐上,不再权责他们了。让孙强惊喜之后,再添感激之情。

    傅衡微一颔首:“孙强,你以后自有为本公子效劳的机会。不过这一次,是给孙月霞的。孙月霞,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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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韫和苦笑了一下,往火堆里添了两根柴。刚想把鱼捉出来,“容韫和,容韫和……”崖上清清楚楚传来两声叫唤声。

    容韫和“呼”地一声站了起来,惊喜地冲着崖上喊:“我在这儿。我在这里。”高声的叫唤把休憩在附近树上的鸟儿惊飞了两只。

    “容韫和,是不是你?”崖上之人也甚是惊喜,大概已看到了火光。

    “傅衡,我在这里。”虽然那人的声音已经嘶哑,但容韫和还是听出了傅衡的声音。“我掉下崖,上不去,脚也崴了。”

    虽然距离比较远,但两人都会武功,声音传得远,对话还很清晰。

    “你别急,我下去看看。”

    “不用了,我现在很安全。你回去告诉妈妈,让她别担心。到明天天亮再说吧。”从上面下来的惊险容韫和经历过,哪里肯让傅衡再冒险?

    这时天色已很暗了。更是危险重重,一个不慎就命丧山崖。何况,还有可能踩到蛇。他就算能下来,多一个人就多一个被困住的,那有什么意思?现在,她最担心的就是吕妈妈。

    “你别急,我想办法。吕妈妈那里,我让马雷去通知。”傅衡在上面叫过之后,不管容韫和在下面怎么说,上面都没了声音。显然傅衡已去弄藤条或绳索去了。

    “他怎么会找到山上来?”容韫和重又坐下。看着跳跃的火堆疑惑着自言自语。

    吕妈妈再着急担心,在天未黑之前,也是不好去惊动别人的,否则虚惊一场。很难跟人交待。可此时天不过刚黑,而且这山上有两条路,傅衡要寻到这里,不知花了多少功夫,刚才听到他声音嘶哑就知道了,肯定喊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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