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干的话会把握不了装置的总做功，装置内部的撞击也会发生偏转，同时装置寿命也会大幅缩短。没关系吗？”莫傲将自己的手按到了已经可以说是滚烫的金属壁上，言灵发动，稳定着装置。

    “没关系，剩下的由我来完成。”汐静头也不回的操作着眼前的虚拟光屏，无数窗口以连莫傲都看不清楚的速度闪现又消失。

    “充能完成，误差参数已经写入，实验组二十，撞击次数一百二，准备好了吗？”

    “放心吧，实验完成之前这东西是不要会出问题的。”

    “那么，实验开始。”

    按下了启动开关之后，整个装置开始剧烈的轰鸣起来，空气高度压缩后又爆发的声音此起彼伏，高频的震荡通过空气传了出来，絮乱的大气嗡闷，在莫傲的耳朵里十分刺耳――那是普通人类无法听见的次声波。

    这种高危的大型实验本来理所应当是放在学校操场一样大小的密闭空间里，用数之不尽的计算机还有一环扣一环的实验装置构成，至少必须有百人以上的研究员分本别类的各自分工，严谨精密的经过了无数次计算验算之后，才能够实际开始的启动实验计划。

    但是在这里，这两个疯子就依靠着一个人的计算量，一个人的执行力，不依靠任何远程操作，就这么一手一脚的开干了！

    如果有普通人在现场的话，就算不被强烈的次声波震伤内脏大脑，就只有实验过程中泄露出来的能量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那种感觉就相当于一颗M67高爆手雷在你身边不超过5米的地方爆炸，在手雷碎片袭来之前首先面临的是足够把一个正常成年男性掀飞至少二十米的气浪。

    但是这里没有普通人，莫傲单手扶着实验装置，手背上剑印亮起，统御武装的力量正掌握着整个装置，每一块铁片每一颗螺母都在他的控制之中。身边的气浪吹动衣摆，却根本撼动不了他的身形。

    身后不远处，汐静依然不带任何表情的操作着仪器，娇小的身体当然承受不住这样的气浪，然而在她被掀飞的瞬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金属迅速组装，转眼间构成了一组后置机械触手。

    将自己牢牢地固定在原地，汐静的双手并没有因此停下一刻，短发随着烈风起舞，给人一种洗涤身心的清爽感。

    她本就是干净得仿佛夏天里拂过青草的风那般的女孩子。

    “怎么样？分离出来了吗？”一切终归于静之后，莫傲放开了贴在装置上的手。

    轰隆隆！

    莫傲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等到他再睁开的时候，那个巨大的装置已经变成一堆废铁了。

    “嘛......反正我是不太懂这种东西啦......”莫傲灿灿的笑着。

    “这个就是......新物质......”汐静在身后机械触手的帮助下从一片废墟里找出了一枚红色晶体。

    “真是神奇，在主龙类爬行动物的骨骸中，居然有大部分都是由这种不属于任何正常元素的物质构成的。不是碳基生物，也不是硅基生物，不是构装生命，也不是能量体......龙类，究竟是怎样一种生物呢......”

    莫傲接过汐静手中的那一枚红色晶体，摊开手心看着它喃喃自语。

    “等一下！”莫傲突然间感觉这个东西有些熟悉。

    “你认识这种物质吗？”汐静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问道。

    “这不就是......贤者之石吗？”莫傲一脸古怪。“不过也对，龙骨里可以提炼出贤者之石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了。不过没想到所谓的提炼就是将龙骨里的这种物质精炼出来啊。”

    “贤者之石？”汐静少见的露出了表情，是一个疑惑的表情――莫傲还是第一次看见她露出表情。

    “这是一种在神秘体系中，可以说是最上级的物质。”莫傲解释道。“但是说到底，我也不清楚贤者之石究竟是怎么构成的，构成成分是什么也不知道。”

    “虽然灵魂能够炼成贤者之石，但是龙类骨头里面的东西，总不能是灵魂吧......”莫傲揉揉自己的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贤者之石，能够做什么？”汐静问道。

    “能够交换你想要的一切物质。”莫傲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不过是等价交换就对了，只能交换等价值量的物质。”

    “......”汐静没有说话，但莫傲却觉得她的眼睛似乎亮了起来。“能够交换出特定功用的幻想物质吗？”

    “这......”莫傲语塞，他还从来没有往这边想过。贤者之石用来交换实体物质根本就是暴殄天物的用法，而且计算交换实体物质大概也只会交换符合世界基本物理规则的物质，谁会想得到用这个东西去交换不存在的幻想物质呢？

    “我也不知道......甚至，不遵从基本物理规则的物质究竟能不能存在我也不知道。”莫傲摇摇头，迄今为止他并没有见过任何的幻想物质，哪怕是精金秘银之类的东西，也只不过是物理性质上比较亲和神秘系能量的物质而已，并没有超脱出基本物理规则。

    “等一下......这颗贤者之石......有点不对劲？”莫傲将手中的贤者之石用食指中指捏着，拿到自己的眼前。

    “比起我拥有过的那颗贤者之石，这颗的杂质太多了，里面全部都是絮乱状态的能量和力场......还有浓郁的光元素和火元素。”

    “原来是这样啊！所以这样的东西才能拿来当做子弹这样的武器，这种东西根本就用不了嘛！”莫傲笑了，将手中的贤者之石一抛一抛的。

    “毕竟只不过是一群炼金初学者，就算给他们龙骨他们也就只能弄出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了。”莫傲将手中的“贤者之石”扔给汐静，当初他还为了这种东西被当做子弹而心疼，真是笑话。

    “连龙都比不过的家伙，怎么比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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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另一种贤者之石

    “但是说到底，还是不明白，龙骨里面的这种物质究竟是什么？”莫傲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超脱于四大基本作用力，超脱于世界基本物理规则，没有原子质子夸克，本身构成本体，没有‘分解融合’的概念，偏偏能够化多数为个体，理论上也可以无限拆分.......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啊？！”

    “难道真的就像汐静猜想的一样，这是幻想物质吗？开什么玩笑啊？！龙类出生就带着幻想物质吗？还是说它们是在自己的身体里孕育幻想物质吗？怎么可能呢？这样的生命怎么可能被世界承认......这样的话，龙类本身不就应该是幻想了吗？”莫傲苦恼地捂着自己的头。

    “呐，汐静。刚才的实验，还有这个贤者之石，你能获得什么数据上的资料吗？”

    “从数据上显示，推断能够使用的解读方法用皮尔逊积差相关、斯皮尔曼等级相关、肯德尔等级相关、点二列相关、二列相关......”

    “停！！！”莫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到底两个完全不同体系的人混到一起，就算研究出的结果大同小异，但是在表达上根本就听不懂对方再说什么啊！

    “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讨论原理什么的了。”莫傲摇摇头。“这样吧，我们各自研究，猜想共享，结论共享。如何？”

    “好的。”汐静点点头。脸上还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莫傲甚至无法判断她是认同自己的主意，还是对于这种事情根本无所谓。

    “结果绕来绕去又绕回原点了吗......”莫傲从那一片乱七八糟的实验废墟中站起来，和汐静道别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没有到自己的炼金工房，莫傲就这么躺到了自己的床上，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这种物质究竟是什么呢？”

    “要说这东西和贤者之石的共同之处的话，贤者之石是由人类灵魂炼成的，但是龙骨里面的物质是百分百的物理实体，纯粹的物质实体能够和没有实质的灵魂混到一起吗？这么说来灵魂这种东西又是怎么和人类的肉（HX）体结合在一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