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林**先是用力打开他的手臂,神情里有几分迷惘,几分张皇,忽然有些醒悟过来,便道:“你、你在瞎说什么?你、你这该死的……不许碰我!还不出去!”

    凌景深缓缓地将手握了起来,看她一眼,转身缓缓地往外而行。

    林**望着他,心怦怦乱跳,不由又道:“以后不许你……再过来!我的事、不用你理会!不然的话,我就告诉爹……告诉毅哥哥,说你欺负……”

    凌景深本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双眸中光芒一闪,便站住身形。

    林**还未说完,就见凌景深忽地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竟大不好,她一愣,还未想到要说什么,凌景深已经大步走了回来,将她拦腰一抱,紧紧拥住,低头便向她唇上亲了下来。

    林**浑身一震,无法可想,只觉得他的唇极冷,双臂却坚硬如铁,半分也逃不脱。

    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忙伸手乱打乱推,凌景深双臂放松,将她放开,低头看她,林**只是战栗,道:“你、你……”

    凌景深凝视着她,道:“你向小唐说什么呢?说我如何欺负你……”还未说完,又把她抱回来,慢慢靠近她的唇,手臂上一紧,搂得她更贴近自己,沉声道:“是说我……这样?还是……”说话间,那唇便越发贴近,道:“这样?”话音犹在,便又吻落。

    林**只觉如身在水中,起初还有些意识,渐渐地便已沉/沦,浑然不知如何,正如灭顶一般,忽然听外面有人叫道:“姑娘,姑娘!唐三公子有消息来啦!”

    林**耳中听得分明,却仍是无法动作,连眼睛一时也睁不开,忽然觉着身上一松,整个人跌回了褥子上,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却不见了凌景深的影子。

    林**怔怔呆呆,无法反应,此刻那丫鬟已经欢天喜地地进来,见她趴在床边儿,双眸惺忪,还以为是睡着了,便忙站住脚,道:“姑娘,我方才前面得了信儿,老爷让我来跟您说一声,说是唐三公子来了消息,若无意外,最迟年底就回来了。”

    原来林沉舟料到林**思念小唐,刚得了小唐的信,便忙叫丫鬟来通知,也叫她心下欢喜欢喜。

    不料林**听了,呆怔了半晌,才喃喃说:“毅哥哥要回来了?”

    丫鬟忽然看到杯子在地上,忙俯身捡起放在桌上,笑道:“可不是呢?姑娘这下该高兴了。”

    林**又怔了一会儿,才恍恍惚惚笑了起来,含糊说道:“是……这实在是太好了,你……你去看看药熬好了不曾,拿来我喝。”

    那丫鬟见她肯喝药了,忙去看药熬得如何。

    丫鬟去后,林**才撑着起身,左左右右看了会儿,并不见凌景深的影子,林**情知他已经去了,对空愣怔了会儿,抬手在唇上轻轻试着抚过,想到方才一场,如梦如幻……心中又是惊跳,又是恼怒,又是……翻来覆去,究竟不知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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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天渐渐凉了,这一日,应怀真在屋内炕上,趴在桌子上描花样子,一只肥壮的狸猫便趴在她的腿边上,闭着眼打呼噜。

    应怀真描了会儿,便觉着手有些发僵,正揉搓着,见李贤淑气哼哼地进来。

    应怀真见她面带恼色,就问出了何事。李贤淑在外面不便说什么,如今面对女儿,却也没什么忌惮,便道:“还不是你那两个好姨妈,当初她们两个要嫁的时候我就有些不乐意,到底拗不过,如今终究是闹起来了?”

    原来李家的两个姊妹,二妹妹美淑跟三妹妹巧玲两个,一个嫁了甜水巷于家典当铺的少东,那人生得倒是齐整,就是好拈花惹草。当初徐姥姥还为了此事特意在泰州跟李贤淑商议来着。

    三妹妹巧玲,本来是许了幽县村子的一个里正之子,前年李贤淑带着应怀真回娘家,还说了此事来着,不料自她们回了京内不久,徐姥姥便传了信儿来:那门亲事竟然告吹了。

    李贤淑自然吃了一惊,仔细问了才知道:原来另有一家男方上门提亲,那人却是在幽县县衙里当差,虽说是管囚狱的,却大小是个官儿,倒是比里正之子更有几分体面了。

    原本徐姥姥是不肯的,只是捱不住巧玲自个儿动了心了,在家中闹死闹活地,立意要跟之前的里正之子断了,要改这叫“陆波”的小官儿。

    到底是没有法子,过了年便也嫁了,日子过得起初倒也和睦,后来就看出来了,陆家的两个老的十分厉害,又嫌弃巧玲的娘家是行商的,只觉着他们的儿子实在不会挑人,因此处处不满挑剔,隔三岔五地打骂。

    而巧玲偏也不是个任人拿捏宰割的主儿,开始碍于颜面还忍着,时间一长,便也索性跟两个老的闹起来,三天两头地双方吵闹,那陆波就夹在中间,两边儿安慰而已。

    次年巧玲便生了个儿子,本以为两个老的会因此高看她一眼,不料两人竟仍是如故,把巧玲气得半死。

    这倒也罢了,偏偏是今年,陆波因为一宗官司纠葛,竟给告了,对方又有些权势,思来想去,便只能向李贤淑求助。

    李贤淑只因心内早有芥蒂,又加上应兰风不在京内,此事又是外面的,超出她能打理的范围,便不愿理。

    相比较而言,美淑那边的情形倒要好上一些,除了那于家的小子又开始死性不改,招惹几个风流秧子,美淑闹了几次不听,姑且只好忍着,只每次回娘家仍向徐姥姥诉苦罢了。

    李贤淑说了巧玲的事,应怀真摸了摸狸猫油光水滑的皮毛,道:“娘不理会倒是好的,反正这件事儿不是我们不想理,而是也管不了,假如爹如今在家呢,倒是好说,让爹自去打听打听便是了,爹如今不在,娘若叫底下人去办,难保他们趁机狐假虎威地闹事之类……反生出更多事端来。”

    李贤淑叹了口气,若真的撂手,却又有些于心不忍。应怀真明白,就又说:“我素日看着,三叔父倒是个有心人,对咱们也好,行事向来也稳当……娘倒不如跟他暗地里说说,让他能顺手帮一把,就帮一把,只别叫他为难。”

    李贤淑听了,心头一喜,拍掌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呢?找他真是最合适不过。”

    应竹韵素来在京内厮混,上上下下各部各地都十分熟稔,这件事的确是找他最合适,他又不是那种一味恃强凌弱的人,办事讲理,素来妥当,一向对李贤淑且又尊敬,真真是最好人选。

    李贤淑眼前一亮,当即就要走,忽然丫鬟报:“表舅爷来了。”

    说话间,郭建仪便走了进来,上前给李贤淑见了礼。

    李贤淑打量他,见他比先前更加气度和润了许多,心中暗自称赞,便同他闲话了几句,因心内惦记着去寻应竹韵,当下也没久留,说了几句就出去了。

    应怀真已经下了炕来,那只狸猫失了爱抚,又见来了人,就也随着跳下地,翘着尾巴踮着脚出门去了。

    郭建仪笑看着它去,便道:“它倒是比人自在。”

    应怀真已经跳过来,故意敛手行礼,认真说道:“今儿怎么有空来了?员外郎大人?”

    原来这两年间,郭建仪已经升了从六品的工部员外郎。郭建仪见她打趣,便笑说:“明日休沐,我今儿早些回来,想着有段日子没见你了,特意过来看看。”

    应怀真让着他坐了,就也笑道:“现在倒好,还常常地记得来看看,将来小表舅的官儿越做越大,只怕就不记得我了。”

    口里似是说笑,心中未尝不唏嘘的,前世岂不是就是这样?

    郭建仪却是个极灵透的人,听了这句,便打量着她的神情,问说:“为什么这么说呢?是真心,还是假意?”

    应怀真被他认真一问,倒不知如何回答了,就低下头去,想了会儿才说:“我不知道,谁又能猜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事儿呢,我就是有些……担心罢了。”

    郭建仪望着她,半晌笑道:“你这孩子,这性子仍是丝毫未变,总是喜欢多心多想。还是说……你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的……”

    应怀真听他说起这个,反而疑惑问:“什么风言风语?”

    郭建仪见她双眸清明,便一笑道:“没什么,我随口说说罢了。对了……这个给你。”

    说话间,从袖子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应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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