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怀真同两个丫鬟回了房,冰菊才拍拍胸口,笑道:“吓死我了,谁能想到少爷偏这时侯回来了?果然不能做一点儿亏心事儿的,才一举动就给撞见reads();。”

    吉祥有些纳闷,看看怀真,便道:“怎么唐大人看着跟以往不太一样似的……”

    冰菊问道:“哪里不一样?”

    吉祥皱着眉想了会子,说道:“先前见了我们姑娘,眼里总是带着笑,今儿却有些冷冷地呢?说话也很不像是从前。”

    怀真听了,心里生疼,面上却仍一笑,低声道:“你少胡说,唐大人对咱们好,那是看在素日的交情份上,若是今日这般,也是理当的。”

    冰菊思忖片刻,道:“说起来,我们近来也觉得少爷跟先前有些不一样……也真有些冷冷的呢,大概,就是从……是了!那一次他进宫去,回来不知怎么地,连衣裳都换了别人的,仿佛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有些不太对劲儿的。”

    应怀真听不去,默默地进了里屋卧倒,只是想睡,偏心里乱乱地,然而闷了许久,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

    是夜,小唐早离开府里,叫人报信说今儿留在礼部,自然又是一夜不归。

    唐夫人同怀真吃了晚饭,又说笑了会儿,便才各自睡了,谁成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怀真睡到半夜,便又做起梦来,喃喃地说些梦话。

    吉祥是知道她有这毛病的,便忙披衣过来,轻轻地把她唤醒,不料唐府的丫鬟们惊动了,便告知了唐夫人,唐夫人忙也起身,特意过来探望。

    怀真惊魂未定,又见唐夫人来了,知道又惹了事,忙镇定来,只宽慰唐夫人。

    吉祥也在旁笑道:“我们姑娘爱犯这个毛病,若做了噩梦,怕的紧了,就会叫嚷起来,有一次在家里,在睡梦中还大哭不止的,亏得我们都在身旁,若没个人在,不知要哭到什么时候呢。”

    唐夫人见她泪眼汪汪,鼻子眼睛微微发红,心中很是疼惜,便将怀真抱了,道:“小小地孩子,又做什么梦呢?”

    怀真正要搪塞过去,不料冰菊插嘴说道:“方才我赶着来,隐约听姑娘怎么叫少爷似的……”

    怀真的心一揪,唐夫人便讶异看她,摸着脸儿,又问道:“当真的?你在梦中叫毅儿了?又是为了什么?”

    怀真咬了咬唇,无可奈何,只好说道:“我我因做梦……在一个不知是什么地方,黑漆漆地找不到路,幸而看到了唐叔叔……只是他他并不理我,我一急,就叫了两声儿。”说着,眼底又浮了一层泪。

    唐夫人听了,又笑又怜,把她拥入怀中,抚摸着背道:“我的儿,可见你是小人儿家爱乱想,毅儿怎么会不理你?若真不理,看我不打他,何况……他疼你也怕还来不及呢。”

    怀真听到最后一句,泪又滚落来。

    不料唐夫人因为这件事,不放心叫她一个人睡,索性便叫她披了大氅,拉到自己房内,跟她同睡罢了。

    是夜,唐夫人便抱着怀真,两个人一块儿睡了,怀真因心里有事儿,又不敢乱动,过了快一个时辰,眼看天将亮了,才渐渐地睡了过去。

    正睡得昏昏沉沉,忽然耳畔听到有人说道:“你回来的正好儿,只快去找个太医来,昨晚上竟哭醒了,只别是吓着了,好好的孩子,在我们家里害了病便不好了reads();。”

    却听是小唐的声音道:“母亲放心,我这就去。”

    唐夫人又道:“你昨晚上又熬了一夜?我看着这眼圈儿也有些发青,只叫小厮去便是了……”

    怀真听到这里,忙忙地爬起来,便唤道:“太太,不用劳烦……”说话间,便掀起帘子,抬头看向外间。

    只因怀真昨晚睡得迟,早上一时没醒,唐夫人方才先醒了,见她睡得香甜,想到昨夜吓得那样,很觉可怜,更不舍得吵醒她,便轻手轻脚床。

    谁知正穿了衣裳,小唐却才从外头回来,因过来请安,唐夫人才把他拦,两个人就在卧室的外间儿门口说话。

    听了怀真叫了声,小唐便抬头看了进来,却见她正跪坐在床边儿,一手撑在身侧,一手去撩帘子,因为初醒刚爬起身,尚是一脸的懵懂惺忪,鬓散钗斜,衣带凌乱,却比平日一丝不苟规规矩矩打扮之时更是不同。

    小唐一见,那心更是狠狠跳了,当立刻便转开头去。

    唐夫人听了,便折进来,握着手道:“是吵醒了你?本是要让你多睡会儿的。”

    怀真便垂头道:“我已是睡足了,求太太别叫唐叔叔去了,他劳乏了一夜,很不必为我身上再费心,何况我真的并没什么事儿,再这样兴师动众,我是过意不去的。”

    唐夫人听了,便笑起来,道:“你这孩子,倒是会疼惜你哥哥,昨晚上却又怎么做那样的梦呢?岂不知他也是巴不得你好的?”

    小唐在外听见,并不解这话的意思,就又抬头看进来,不料怀真正也看他,四目相对,小唐对上那盈盈的双眸,浑身一震,忙又垂眼眸。

    因怀真一力拦着,到底也并没去请太医,小唐只吃了早饭,就又去礼部了。

    如此马不停蹄又回到衙门,安排了使者返回沙罗国等事宜,又把春闱的各种事项过目,眼见已过了正午。

    侍从们见他终于得了片刻闲暇,忙捧了饭上来,小唐劳碌半日,却并不觉得饿,才吃了两口,便没滋没味地停了手。

    正想叫人,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声,当顺势把筷子放,只叫人撤了饭去。

    那侍从见他近来只是寝食不安,很是担忧,愁眉苦脸地进来,却又不好劝说,只得把碗筷等都收拾去了。

    这会儿来的人正是张珉,方才因走到门口,就被那侍从拦,只说小唐才吃中饭,不叫打扰,张珉才要先退,谁知小唐已经听见动静。

    张珉只好入内见礼,小唐喝了口茶,便问道:“何事?”

    张珉见左右无人,便又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正是先前属所说的那人……近来他倒是不曾外出,只是……前些日子,肃王府上那位竹先生过去,据闻两人见过面儿……”

    小唐闻言双眸一抬,便把茶盏放,问道:“此话当真?他们可说过什么?”

    张珉摇头说道:“大人恕罪,这件事属才方打听出来,至于两人说过什么,却无法得知。”

    小唐沉吟半晌,并不言语reads();。

    原来,在当初应兰风南行之时,因担心他的安危,故而小唐特意把张珉派去一路随行护佑。

    虽然果然如他所料,应兰风此去,险象环生,但毕竟处处逢凶化吉……其中最凶险的一次,便是那一场无意中落水了。

    后来张珉回来,便将此事同小唐如实禀告。

    小唐细心揣摩之后,也想通了当时现身救人的正是竹先生跟张烨,心中纳罕。

    而张珉说完来龙去脉之后,面露犹豫之色,小唐心思何等敏锐,便问他道:“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珉见问,便才说道:“这件事属也不知该不该讲……只是,当时应兰风落水之时,属还未反应过来,那招财叔反倒立刻跳入水中救援。”

    小唐不以为意,点头道:“你方才说过,此人也是难得,是个忠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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