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深把筷子搁,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我咎由自取罢了,不与你相关,你不必理会,这件事又涉及太子,你何必出头。”

    小唐道:“你不必瞒我,也不必担心其他……就只仔细同我说明白就是。”

    两个人四目相对,凌景深又吃了一会儿菜,才开口道:“你可记得……那日你中了迷药,我带你去的那个地方?”

    小唐眉头一皱,便细听端详。

    原来,这件天大的祸事,竟然是从胭脂而起。

    只因一个月前,凌景深的儿子凌霄忽然病了,日夜啼哭不止,请了太医调治多日,总算才好了起来reads();。

    凌夫人便同*说:“他小孩儿神弱,倒不如去庙里给他祈福,求菩萨保佑最好。”又听说文殊庙是最灵验的,因此这一日,*果然就抱着凌霄,乘车往文殊庙来。

    谁知才了车,就见到有个举止妖娆面容妩媚的女子从庙里出来,见了她,目光中便透出几分意味深长来。

    *因不认得她,倒也不以为意,只见她举止有些轻浮,衣着又格外不同,打量着不是什么良家女子,便在心中微微哼了声。

    而那些跟随她的小厮们见状,却都看呆了眼。

    大概是*面上也流露出几分鄙夷,那女子便察觉了,偏走过来,笑道:“姐姐怀中抱得,可是小公子?”

    *见她唤自己“姐姐”,很不受用,便理也不理,更加眼皮儿不抬,此刻她的丫鬟便挡住这女子,道:“不得无礼,这位是凌府的大少奶奶。”

    那女子听了,便轻轻笑了声,*见她笑得有些古怪,不免停步,回头来看。

    正欲细细打量,猛然嗅到一股香气自这女子身上透出,*原本是心中有病的,略一定神,便想起来……顿时变了脸色。

    那女子却只盯着她,反盈盈地行了个礼,道:“冒犯大少奶奶了。小女子告辞。”

    *直愣愣地看着她离去,才问小厮:“这是何人?”

    那些小厮自然有认得的,便说道:“少奶奶何必打听,这是个有名的粉头儿……是十八教坊的胭脂姑娘……”

    *听了,气往上噎,竟也顾不得进寺庙祈福了,抱着孩子忙返回府中,入府之后,便喝令把素来跟随凌景深的小厮叫来,一阵拷问。

    那小厮起初还只说不知,后来见*动了真怒,不敢隐瞒,便战战兢兢供认说道:“其实大爷也并不经常往那里去……只有两三遭儿罢了……”

    *气得双眼冒火,把白日里,胭脂面对自己时候的做派好生又想了几次,自知道胭脂跟景深之间必然有事,两人绝非清白……不然的话,那浪□□子绝不会用那种似挑衅般的眼神看她。

    *越想越气,又恨自己当时并不知情,倘若知情,只怕立刻就要叫人把那娼/妇打死!

    *便立刻叫人把景深唤回,便问他同胭脂之事,景深自然不肯认,*气得哭天抢地,就要抱着孩子回家去,一时连凌夫人也惊动了,忙过来看端详。

    *见了凌夫人,便把景深在外留恋娼伶的事儿说了,不料凌夫人听了,便对景深道:“我当你是改了,怎么还跟那不三不四的女人有来往呢?”

    *听了这句,越发呆了,竟气怔住。

    景深心知不好,偏凌夫人又唉声叹气道:“你这混账糊涂种子,家里有这样好的媳妇,却还勾着外头的不放?叫我也难替你说话。”

    *几乎晕死过去,身子一晃,跌在床边儿。

    凌夫人见状,忙叫丫鬟抱了孩子,又叫人上前按人中,心里怕真的闹出好歹来,便劝*道:“罢了罢了,你也别动怒,他就是这个性子,何况男人家……三妻四妾的倒也不免,你只想开些就是了reads();。”

    这些话不说还罢,一说,宛如火上浇油,*陡然起身,流着眼泪,指着景深厉声道:“你你好!你竟把我当成傻子一般……倒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景深见状,便叫人把凌夫人请走,凌夫人从未见过*如此模样,倒也唬住了,便不敢再多嘴,忙也去了。

    景深叫丫鬟们都退了,心中思忖,便说:“其实上回也自说了,跟她并没有什么……”

    一句话未完,*狠狠地一掌掴了来,景深的头一歪,就停了口。

    *指着说道:“若不是你跟那贱/人不清不楚地鬼混,今日她敢用那种眼神看我?你如果正正经经地跟我提要三妻四妾,我怕也不恼,我最恨的便是人家瞒着我,背地里勾三搭四!”

    景深见她又叫嚷起来,眼神变了几变,仍是上前抱住,只温声安抚。

    *不由哭道:“我跟了你,如今孩子都有了,你却这样对我,你只跟我回家去,到爹面前说个清楚!”

    景深抱住她,便轻轻亲她的脸,又道:“这种事我不跟你说,也是为了你好,就是怕你不依不饶地动怒了。你也知道她是那种人家,有些手段……我一时难免有把持不住的时候,但你该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自那次你说了我,我就再也不曾去,只怕便是因此得罪她了,故而今日才故意跟你撞见,好挑拨离间你我,你却偏和我闹起来,岂不是正中她的怀?”

    *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那声音便小了。

    景深把她抱在怀中,道:“你也说,我若要三妻四妾,为何不跟你提,反要偷偷摸摸的呢,只因我只有你一个,所以不肯要那什么三妻四妾,而这胭脂,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我也知道错了,只求你别真的恼了,气坏身子便不好,要如何罚我都使得……”说着,便在唇上亲了又亲。

    *跟景深过了这数年,心里眼里都只有他一个,早已经爱之入骨,故而先前听说胭脂之事,才勃然大怒,正是爱之深恨之切,只是虽然大怒,却也不敢就信景深瞒着自己跟别人偷/欢……宁肯听他说不是真的.

    如今听景深这样说来,心里倒也能受,又被他温存地哄着,便把怒气转作委屈,道:“你真的对她无心?”

    景深道:“我原本说了,那种娼伶,不过偶尔逢场作戏罢了,我早将她撇开许久,本以为她去寻别人了,谁知偏还盯着我不放呢?我也厌的很呢。”

    *心中更恨胭脂,又觉着委屈,便哭道:“我受不住这种流的狐媚子给我气受,毕竟都是你招惹的。”

    景深便抚着她的背,道:“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警惕看他,道:“你还要去找她?”又冷笑说道:“不必你动手,她既然想给我没脸,我便叫她真没脸!”

    次日,*便叫许多小厮,拿着棍棒到了十八教坊,把胭脂的房子打了个稀烂,里头的小幺丫鬟们吓得都躲闪不及,胭脂因为不在,便不曾遭殃。*听小厮回报,才算出了一口气。

    景深听说此事,暗中皱眉,却也不好说*什么,谁知胭脂至此便失了踪,一直到前几日,太子召唤,景深前往太子府,才竟看见胭脂也在!

    彼时厅内寂静,只有太子高高在上,周围几个亲信之人森然而立,皮笑肉不笑地reads();。

    景深一眼看到胭脂身着红衣,正在太子膝旁,他心中一惊,自觉不好。

    景深面上却仍泰然自若,上前行礼过后,太子赐座,便笑看他道:“景深,你可认得我这新宠的美人?”

    凌景深看一眼胭脂,却见她脸色苍白,虽然覆着粉,却掩不住满面憔悴,双眸中有些惶然之色,此刻目光盈盈凝视着他,正欲张口,谁知太子探臂出来,便将胭脂搂到怀中去。

    景深眼见胭脂闭了双眸,口中闷哼了声,仿佛吃痛似的,他的心头一跳,便垂眸应道:“这位胭脂姑娘,又有谁人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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