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真悬着心,一眼不眨地看着他,道:“竟伤的这样厉害?那你呢?”

    小唐笑了笑,道:“我这样厉害,自然是无碍的reads();。”

    怀真皱起眉来,又仔细看他:“我不信。”

    小唐挑眉,问:“如何不信?”

    怀真道:“你最会骗人,我不信……何况先前说你受了轻伤,那轻伤在哪里,给我看看。”

    小唐咳嗽了声,道:“何曾轻伤呢,连轻伤也不曾有。你放心就是了……难道……真的要我把衣裳都脱了给你看?”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却又带笑了。

    怀真眉心仍是皱紧,总觉得他哪里不对,然而见他这么说,脸上微红,便也罢了,想了片刻,就说道:“你方才说,是熙王劝的你,你才肯去太姑奶奶府里么?”

    小唐将她十个指头都慢慢地吻遍了,才道:“纵然他不说,我也正想法儿呢。只怕你仍不理我,我受了冷脸是轻易的,若又惹你动恼伤神,岂不又是我的罪过了。”

    怀真听他回来,从头至尾说了这许多话,听到最后一句,心中的猜忌委屈等都已经尽数灰飞烟灭了,便往小唐怀中靠了靠,道:“唐叔叔……”

    小唐见她主动凑近,一时也有些情生意动,才欲抱住,不料胸口被她手肘轻轻碰到,顿时疼得闷哼了声。

    怀真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

    小唐额头也见了汗意,咬牙道:“不碍事。没什么。”

    怀真如何肯信这话,见他手拢着胸前,想按又不敢按之状,便坐起身来,道:“你伤着了?”

    小唐起身也是有些艰难,才一动,眉头又皱起来,怀真睁大双眸看着他,蓦地伸手出去,便给他解衣裳。

    小唐不料她竟如此,忙叫了声:“怀真!”忙捉住她的手,不许她动。

    怀真这点子力气如何能跟他的手劲相比,纵然是受伤了,要制服她,也不过是一只手绰绰有余罢了。故而前日子因妒恼失常,一时不检点,恩爱之余失去控制,偏怀真的肌肤又娇嫩,便在身上留各色/痕迹,让吉祥误以为是挨了打似的。

    怀真动弹不得,便气道:“你现在还瞒着我?我就知道你必然有事,只是不肯在太太跟前戳破罢了,你……快给我看看……不然,就闹出去。”

    小唐见她眼中隐隐见泪,便叹道:“我……不是有心瞒着你,实在是……伤的有些难看……怕惊了你,何况如今已经是裹了纱布,很快就养好了。”

    怀着咬着唇,只是瞪着他。

    小唐被她这般含嗔带恨的眼神瞧着,却很受用,忙道:“好好好,我给你看就是了……”忽地想到她方才着急解他衣裳的样儿,不由又笑道:“几时不是因为我的伤……也能让你这样急着行事,才好呢。”

    怀真见他此刻还打趣,越发又气又笑,然而见小唐举手解纽子,动作竟有些迟缓,她心头一紧,忙道:“你停手,我来罢了……”

    小唐挑了挑眉,双眸望着她,果然是乖乖地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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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怀真因知道小唐受了伤,这两日里提心吊胆,好不容易等他回来,却偏又对她瞒着,因此竟又急又恼。

    且说这两日小唐未回府,一来,是为了守着熙王;二来,却是养伤。

    只因他伤的不轻,失血又多,未免脸色不好,身体有些发虚,故而一时不敢回来,生怕给唐夫人和怀真看出端倪,岂不是惊吓坏了?

    本来还要再养一夜,怎奈小唐心里记挂怀真,自打成亲以来,两个人朝夕相对,从未分开三天以上的,这一遭儿,阴差阳错的,起初还只惦记熙王生死,那思念之情便压了,待熙王醒来,那念想便翻天覆地reads();。

    终于趁着夜色回来,想要偷偷地看她一看,不料却见她孤孤单单,和衣卧在榻上,被子也不盖一床,瞧这个光景,竟是故意的,走近了看,又见她眼角沁湿,自然是哭过了。

    小唐见状,满心里又隐隐作痛,想到两人分开这许久,都是因他一时急躁而起的……幸而此次,遇刺之事有惊无险,不然的话……

    这两日看着熙王,熬着伤痛,担惊受怕,却都在看见她身影的一刹那,满心里的伤痛鼓噪,都如潮汐般退却,竟是明月映大江似的澄澈宁静。

    此时此刻,灯火微弱,夜已三更,怀真坐着,凝视着面前的小唐,举手为他解纽。

    这也真真儿的从未有过的举止……虽是心无旁骛,却仍有些手颤。

    只在落指的瞬间,忽地发现小唐身上这件儿,不是他自个儿的衣裳。怀真的目光从小唐胸前移到脸上,问道:“这是谁的衣裳?”

    小唐道:“是……凌景深的。先前那件儿……有些污脏了。”

    怀真的手探出去,又微微缩起来,迟疑了会儿,便道:“都怪你不好,这种事竟一味地瞒着我,明明家里这许多衣裳,却去用别人的,还偏是他的。”

    小唐听了这话,忍不住便笑。

    怀真咬了咬唇,终于把那衣裳纽子解开,俯身又去摆弄里头中衣。

    小唐垂眸,看着她歪头仔细而为,喉头不由动了两儿,只是忍着罢了。

    怀真将中衣轻解,慢敞罗裳……暗影之中,眼前所见,是那无可挑剔的身躯,猿背蜂腰,腰腹劲瘦,毫无赘肉,竟如精雕细琢出的形质一般。

    虽是半明半昧的光影,然而柔中带刚,虽无任何动作,却如劲弓待发,隐隐地蓄着力道。

    穿着衣裳的时候,只见他肩宽腰细,皎若玉树临风,俊秀温雅,一派贵公子的气质,是以那詹民国的莽古王子才把他视作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书生一流……

    但当如此……才知道是习武的出身,带兵的猛将,那斯文雅贵一表只是哄人的,内里却更有乾坤,倘若小看他分毫,便是大错特错了呢。

    两个人虽然成亲,然而怀真对那夫妻之事从来不喜,每次行事,也总是束手束脚,竭力闭眸不看罢了……因此,若说是认真打量他的……这还是头一次。

    怀真如此看得真切,又惊又羞,几乎当即停手,忙暗中吸了口气,略敞中衣,才见那胸前裹着纱布,厚厚地掩住了底的伤痕,倒不知伤的如何。

    怀真仔细看着,无端心跳起来,抬手轻抚在那伤侧,问道:“可疼不疼了?”

    小唐的目光正在她的面上跟手上逡巡,这还是她头一次这样心甘情愿地把手放在自个儿身上……小唐便柔声道:“原本疼的很,被娘子这样一看,就不疼了reads();。”

    怀真差点儿又落泪来:“胡说……”又问:“裹得这样严实,伤是从哪儿的……”

    小唐握住她的手,从肩头缓缓往,一路滑至心脏之上。

    怀真拧眉看着,心想这样可怖的伤,倘若再狠几分,只怕……

    怀真心中估量着,竟隐隐地有些窒息,难过道:“太太说,你不是个没经过事儿的,不会有大碍,又怎么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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