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纱闻言,才不由一笑,道:“你仍是这样口没遮拦的,应大人又何须你做牛做马?人家是堂堂的工部尚书,皇上跟前的红人,只要咱们安安静静地不惹事,便是报答了。”

    浣溪点了点头,不再做声,浣纱看了她半晌,才抬手将她搂入怀中,眼睛微红,道:“父亲已经去了,如今只咱们兄妹相依为命,世态炎凉的,多是锦上添花之辈,似应大人这般雪中送炭的能有几个?咱们能得以存活,唯一的凭仗也便是应大人了……姐姐虽然有时候说你,但也是为了你好……你可懂得?”

    浣溪怔了怔,才道:“我自然懂得,我又不是那无知无觉的傻子……”过了会儿,才问道:“方才我看见应大人,生得果然是体面的很……姐姐没看见真真儿的可惜,不过……”

    浣纱笑叹道:“有何可惜的?待会儿不就见到了?倒是你方才忙着抛头露面的……又不过个什么?”

    浣溪想了会子,笑着说道:“方才他身边儿的那个人,倒不知是谁,见他通身是那样的气派……”

    浣纱笑道:“又说呆话了!”

    浣溪忙道:“姐姐别不信……你是没亲眼见呢,就是那戴懿,也比不上他十分之一。”

    浣纱闻言,脸色微微一沉。

    原来这戴懿,乃是齐州知府之子,生得倒也极好,在齐州素有风流才子之称,跟浣纱曾有过婚约的,先前两家好的如蜜里调油,众人都说浣纱跟戴公子乃是天作之合。

    只因王克洵出事,王家本来指望着戴家相救,不料戴家果然反应极快,闪电迅雷似的就派人把退婚书送到了王府……此后王氏姊妹入狱,那戴家更是不闻不问,撇清的一干二净。

    因此此事对王浣纱而言,实在是心中之痛,此刻听了浣溪提起,一时不乐。

    浣溪自知失言,却又不知如何补救,正在此刻,马车缓缓停了,只听外头有人道:“二爷回来了!”王家姊妹都是一震,知道是应公府到了。

    且不说应兰风救了王克洵的子女暂且安顿在应公府内,只说小唐回府,自给太太请安,不料却不见怀真,一问之,才知道去了平靖夫人府上。

    原来平靖夫人这两日身上不好,怀真本有心去陪两日,怎奈唐府里也缺不了她,于是只白日里忙里偷闲,过去探望伺候罢了。

    一直到了傍晚,小唐自部里回府,才又跟怀真相见了,因把白日里的事儿都说了一遭儿,并没提自己跟招财动手之事,只说他跟应兰风提过,要讨招财过来看门儿。

    怀真听了,意外之余,不免笑道:“倘若招财叔真的是个身上有绝密之人,他又怎么肯来呢?他若不肯,父亲自然不会为难他的。”

    小唐道:“他若不肯来,我自也有法子摆弄他。”

    怀真忙问道:“你要如何?”

    小唐看她一眼,笑道:“罢了,不说这个……对了,今儿我在路上……”

    当,又把应兰风处置刁奴的事儿说了,因道:“我记得你对我说过的话,便想嘱咐岳父,留神府内还有其他恶奴,另外,连他那些门生子弟们,也都要留心管辖些才是,难保有些居心叵测的,借着名头在外作乱。”

    怀真不免紧张,便道:“这是正经。连你在外头也要帮父亲看着才好。”

    小唐在她发端抚过,道:“自然了,不必你说,我也省得。”

    怀真松了口气,忽地又想到招财之事,便道:“是了,先前你说招财叔的事儿,不管你要如何都好,只且记得……别伤了他。毕竟是打小就陪伴着的,你若伤了他,我跟爹都是不答应的。”

    小唐心中转念,想到今儿在林沉舟墓前,招财是那样迅猛如风急起如龙的身手,因故意笑道:“倘若不是我伤了他,而是他伤了我呢?”

    怀真睁大双眸,道:“这怎有可能?”

    小唐问道:“这怎么没有可能?”

    怀真皱眉道:“唐叔叔这样厉害,招财叔……又怎会伤到你?”

    小唐哈哈大笑,道:“你怎知招财不会比我更厉害呢?”

    怀真摇头,断然说道:“绝无可能。唐叔叔是最厉害的,休说是招财叔,就算放之天,也难有匹敌的。”

    小唐闻言,微震之,心便又化成春水一般,张手将怀真拥入怀中,温声问道:“我在你心目中,当真是这样无所不能的?”

    怀真笑道:“这还有假?”

    从前世的时候,便一直都是仰望着遥不可及的人,今生虽蒙他错爱,可心中未尝不也仍是仰望着他的,因此这话竟是说的十分真情实意。

    小唐闻听此言,微微有些战栗,却是因为无端涌起的欢喜跟动容,便低头看着怀真,怔怔看了半晌,就吻在那唇瓣之上。

    每一度的亲吻,品尝那香甜娇软,都让他有齿颊犹香,心意甘美之感,竟如有瘾一般,爱之又爱,无法罢休。

    此刻因丫鬟们不时来往,怀真便轻轻推开他,羞道:“又做什么?正经事说不了两句。”

    小唐深吸一口气,意识地舔了舔唇,便走到桌边儿吃茶,因喝了口,便回头问道:“姑奶奶可好呢?”

    怀真见问,便道:“似是着凉了,有些咳嗽。太姑奶奶虽然体健……可到底是有些上了年纪了。”说着,便有些忧心。

    小唐点了点头,道:“明日我也去探望探望她老人家。”

    怀真道:“太姑奶奶知道你忙,叫你不必为难,我去就是了。亏得前些日子做了两枚香,倒还可以给她老人家用上。”

    小唐见说到此,便笑说道:“如今你要改口了,且随了我,叫姑奶奶才好。”

    怀真微怔,继而低头一笑,道:“也是……不过是叫顺口了罢了。”

    小唐又问道:“又做了什么香了?”

    怀真道:“是薄荷香,太……咳,不值什么,不过是姑奶奶喜欢的,先前她老人家夜里难眠,我因调了这个给她,她倒是觉着受用,后来我便又调了两枚,亏得那时候不曾偷懒,不然这会子也不好弄了……敏丽姐姐对这些香啊草的受不得,你没见这两个月来我都没碰那些?”

    小唐道:“果然是……”因提起这件事来,小唐心中不由闪过骋荣公主前去礼部那日……所说的话。

    小唐一瞬皱眉,便缓缓落座。

    怀真见他不言语,便问道:“怎么了,好像还是有心事?”

    小唐张了张口,却想道:“怎么我总记得那些不经之谈?又何必跟怀真说呢?”

    当小唐一摇头,便又把应佩订亲之事又说了,果然怀真大喜,想了会儿,忽然道:“原来这将军的女儿我是见过的……昔日去熙王府的时候,她也在座,还跟玉姐姐说的十分投契,连我叫玉姐姐回府,她们都不肯分离,还非要再说一会子呢,瞧来倒是个性情爽朗之人。”

    怀真说着,便不由地替应佩高兴,竟迫不及待地立刻开始挑选那日要穿的衣裳等。

    小唐见她面露欢喜之色,跑到衣柜跟前儿翻看,他便含笑心想:“怀真在府内,镇日忙的不可开交,这还是没有孩儿,若是将来再生了孩儿,更是无法分/身了,我很不用去在意骋荣公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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