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上因信他的为人,所以乍然听了应兰风跟凌绝说的话,竟无法接受,又是惊恼又是不乐。
两个人面面相觑,郭建仪先仔细打量她,关切问道:“可无事么?撞疼了不曾?”
怀真这才反应过来,便见他的手一推,转开头去。
这会儿应兰风早站起身来,便招呼郭建仪,郭建仪见怀真不理自己,心中略知道几分原因,便先也走开几步,跟应兰风见礼。
两个人略说了几句,应兰风便道:“真儿,我跟你小表舅有些话说,你且先回东院去等候罢了。”
怀真闻言才回过头来,只是默默无语地看了郭建仪一眼,眼中自大有怀疑怨念之意,郭建仪哪里会看不出来,便微微地垂下眸子。
怀真便一声不吭,迈步出了门去,忽地听凌绝也道:“弟子也先告退。”
应兰风见他这般体察,就一点头,又叮嘱说:“你那手上,快趁早好生上药,不可大意。”
凌绝答应了,郭建仪闻言才也看向凌绝手上,却见他微微拢着右手,看不清什么端倪,倒也罢了。
怀真同凌绝两人,一前一后便出了书房。
怀真心中踌躇,还想着要亲自一问郭建仪,不料听了应兰风的话,便想自回东院去,谁知出了门,才走了两步,便听得身后凌绝道:“且请留步。”
怀真因方才无意中伤着了他,未免有些不自在,便停了步子,回过身来。
此刻凌绝走到跟前儿,怀真看了他两眼,因她跟小唐成了亲,两人恩爱非常,竟把前世的噩梦都给压了过去,对凌绝的那股隐隐介怀也越发淡了。
怀真便道:“你的手伤的不轻,竟是如何伤着的?”
凌绝一怔,垂眸看了一眼,面上便也有几分不大自在,只目光转向旁边,看着栏杆上的一盆兰草,道:“不打紧,一时大意罢了。”
怀真见他如此,便点头说道:“方才爹已经叫人去拿药了,你且等上片刻,好歹上了药再去。”
凌绝这才又转回目光,看向怀真,见她神情宁静温和,而他目光之中涌动,仿佛有万语千言。
然而正心绪复杂中,忽地垂眸看到手上的伤,顿时便想起这伤是如何造成的,凌绝一咬牙,竟冷冷说道:“多谢了,只是不劳费心。”
怀真心头一震,见他这样拒人千里似的,倒是低头自嘲似的一笑道:“罢了,是我多嘴了。”怀真打起精神,点头道:“若无他事,我便先告退了。”
凌绝见她要走,却又忙拦着道:“稍等。”
怀真不解,转头看他:“还有何事?”
凌绝怔怔望着,喉头动了两动,终于说道:“方才我听恩师说起……你小时候在泰州,如何还有拐子之事?”
怀真见他问起这个,意外之余,不由笑笑,道:“你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都是小时候的旧事而已。”
凌绝见她并不细说,便也不便追问,只道:“便是在那个时候遇见唐大人的?”
怀真不由又是一笑,便低下头去,含笑道:“正是。”
凌绝见她含笑垂眸,竟笑得如许之甜,显然是因为他提起了唐毅,故而才如此罢了……瞬间心头乱颤,竟是难受的紧。
正在此刻,小丫头便拿了药走来,怀真便拦住了,道:“给凌公子罢。”
凌绝却并不接,面上竟是冷冷的。
怀真诧异,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又是这个模样,当下便说:“给我罢了。”从丫头手中接了药过来,因对凌绝道:“又出什么神?那手上很不好,且快上药罢了。”
凌绝听了,双眸冷冷看她一眼,道:“你心里不是恨极了我的么?我若是伤的厉害,你很该幸灾乐祸才是,何必在此装好心?”
怀真愕然,呆看了凌绝半晌,——若按照她先前的脾气,只怕立时就要把药扔了,甩脸而去,然而此刻,心火一动,却又慢慢熄了,反而笑着说:“你原来还记得我那些不懂事的话,倒也无妨,只不过我却也记得你说过的……你不也说不会放过我的?倘若你伤的厉害,引得大不好了,却又拿什么来发狠呢?若真的有恨人之心,倒是该先保重自己才是。”
怀真说着,便看凌绝一眼,把那盒药膏放在旁边的栏杆上,道:“你若亏待了自个儿,可并没有人替你心疼。”说完,便领着丫鬟,自回东院去了。
凌绝双眉挑起,死死盯着怀真,嘴唇微动……却来不及说什么,她就转身而去。
凌绝往前一步,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却忘了手上的伤,顿时疼得又低呼了声。
那边怀真将出廊门,闻言脚步微微一顿,仿佛将停步,却终究并没有回头,仍是头也不回地去了。
凌绝放手,拧眉闭上双眼,额头已经渗出冷汗,心中更是滋味难明,——他方才叫住怀真,本是想好生言语,却偏情难自禁,竟总说出那些生冷生硬的话来,不料她竟然并未计较。
凌绝心下又恼又恨,有且后悔,还有一丝莫名的委屈之意,只得生生地按捺。
回头时候,却见那盆兰草旁边儿静静地放着那一盒药膏,凌绝举手拿了起来,却觉得玉盒微温,仿佛也沾染着一缕幽香。
凌绝垂眸看了半晌,缓缓地将盒子握在掌心,半晌,才又轻轻地吁了口气。
话说怀真自回了东院,却又有些坐立不安,只叫丫头过去探听,看郭建仪走了不曾,倘若要走,便请到这儿来说话。
不料因她回来了,李贤淑跟韦氏便先也回来相见,怀真见了母亲,却才想起来,——因这次着急回来打听,竟忘了拿那笔银票。
不多时,王浣纱王浣溪姊妹也都来到,李贤淑便自同韦氏暂离,只王氏姐妹陪着怀真闲话。
王浣纱因道:“前些日子母亲去唐府,原本我们也想同行去探望妹妹,只怕有些唐突,虽然不曾亲去,心中却也时时刻刻挂念。”
怀真道:“姐姐不必这般见外,倘若得闲,便时常走动才好。”浣纱一笑点头,口中称是。
浣溪看向浣纱,便也对怀真道:“如何我听闻,昨儿姐姐像是去了那詹民国骋荣公主的府上?听闻那公主却是个有趣之人,不知姐姐所见如何?”
怀真笑道:“果然正是昨儿去过,那位公主倒是颇好相处的,只毕竟是异邦人士,行事举止等,跟我们大为不同……妹妹也知道了?”
浣纱也扫了浣溪一眼,便笑道:“她素来是不安分调皮的,外头的那些事儿,她打听的最清楚。只因为她这脾气,同她说过多少次。”
怀真道:“浣溪妹妹的性子活泛外露,倒是跟姐姐不同。”
浣溪便对怀真道:“可不是呢?姐姐因为这个,训斥过我不知多少回,生怕我闯了祸似的……”
怀真见她这般,便笑说:“到底姐姐的见识跟我们不同,我看姐姐知书达理,所见所识,却比我们都胜一筹,妹妹毕竟年纪小,倒是要多听听姐姐的话,她横竖大有道理,不会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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