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淑见她是这般神色,虽不曾回答,却已似回答。顿时双眼发懵,直直看了怀真半晌,自知道以怀真的性情,又不是那等轻狂无知的,绝不会跟别人有什么苟且,就算亲密如郭建仪,从来都是谨慎守礼的。

    细细想来,唯独对唐毅……经常两个人……只怕不知道哪一次,就做了出来。

    李贤淑极快地想通了,竟立刻跳起来,二话不说往外就走。

    怀真急急上前扯着袖子,将她拦下,道:“娘做什么去!”

    李贤淑刚要张口,忽然又醒悟不能高声的,便咬牙切齿说道:“我去唐府,让太太把儿子叫回来!”

    怀真最怕的便是如此,道:“娘不许去!”

    李贤淑瞪着道:“不然又怎么样?既然是他的……你算算这已经多少日子了,难道真要不明不白的藏着,直到……”

    怀真摇摇头道:“娘你不要乱来,先前太姑奶奶仙逝,唐府里早送了消息过去……然而他竟没有回来,可见必然是忙得不可开交,不然的话,他素来最敬重太姑奶奶,又如何不回来尽孝?正所谓――忠孝不能两全。娘现在若是去了,又算什么?何况他不知道这件事的。”

    李贤淑听了这些话,捶胸顿足:“你是要急死娘了,若不这样,还能哪样儿?”

    怀真原本藏着此事,心中还有些惶惑不安,此刻被李贤淑窥破,说开了……心反而安定下来,便一笑,竟安抚道:“娘别急,横竖车到山前必有路呢。”

    李贤淑呆呆看了怀真半天,又气又恼又且心疼,心乱如麻,便道:“罢了,罢了罢了,我想不出主意来,我去跟你爹说就知道了。”

    怀真道:“娘!”

    李贤淑忍不住呵斥道:“不许再拦着我!亏得我多心、毕竟发觉了,若是一直被你瞒下去,将来你爹也要怪我是个瞎子了!这会子既然知道了,这样天大的事儿……难道还不跟他说?你知道他最疼你的,必然会给你想个妥帖的法子……”

    怀真听这数句,缄默无言。

    李贤淑心中本是气恼,然而看着怀真微白的脸色,慢慢地又怜惜压上来,就抱住她,深吸一口气,才低声说道:“阿真,你总该知道,爹娘最大的心愿,便是你好好的就成……你别怕,我知道你怕我们张扬出去,让唐毅为难,可这回事哪里是能乱张扬的,你说的的确不错,他一时半会儿只怕也回不来,可是纵然没了他……也要想个两全的法子才好,绝不能委屈了我的乖女儿。”

    李贤淑说着,抬手在怀真发上抚过,道:“好孩子……有爹娘在呢,什么都不必担心。”

    怀真私下藏掖了这许多日子,忽闻这句,眼泪刷地便涌了出来,只得点头。

    当下李贤淑出门,掏出帕子把眼睛擦了擦,又深深呼吸稳住心神,才问丫鬟道:“王爷可回来了?”

    小丫头道:“才回来,正跟表舅爷在书房内说话呢。”

    李贤淑听说郭建仪也在,心中一动,一边儿走着,一边儿在心底极快地盘算。

    顷刻李贤淑到了书房,门口小丫鬟站着,还要通报,李贤淑使了个眼色,便悄声打发了丫头们去。

    下人们都退下后,李贤淑在门口一站,这才迈步进内,果然见兰风跟郭建仪对面儿坐着,不知在说什么。

    李贤淑便笑道:“不知道建仪也在这儿,我是不是来的不巧呢?”

    郭建仪早站起来行礼,李贤淑道:“别如此,快坐下,都是一家人,每次见了还是这样客套。”

    郭建仪不觉一笑,原来“应兰风”变成了“赵兰风”,郭建仪跟这贤王府,自然也更没什么所谓的亲戚关系了。

    然而毕竟他为人甚好,兰风跟李贤淑又从来对他另眼相看,且他跟怀真也是打小儿的情谊,因此门上一任上下,竟仍当他是亲戚一般看待,李贤淑兰风也一直以表弟称呼,怀真也始终唤一声“小表舅”,郭建仪起初虽要改口,却总觉得有些不惯,因此仍是按照旧日称呼罢了。

    当下三人又坐了,郭建仪见李贤淑唐突来到,又看她脸色不对,知道她必然有事,便起身告辞。

    李贤淑只随口挽留了几句,郭建仪行礼过后,迈步出门。

    兰风早也见出李贤淑的举止神情有些异样,便问道:“是怎么了?”

    李贤淑却不等他再问,已故意含恼似的略提高声音,道:“是你那宝贝闺女!……若没有要人命的大事,我何必这样来找你!”

    兰风猝不及防,听是这样的声气,被她吓了一跳。

    李贤淑说了这句,却微微转头,扫了一眼门口,此刻心中,却也是有些忐忑的,不知自己所想的……是否可行,也不知是否是对的,然而如今,却仿佛已经顾不得了。

    且说李贤淑前去找兰风商议,这边儿门上却报骋荣公主来到。怀真正洗了脸,闻言便出来相见。

    骋荣公主见她脂粉不施,宛若芙蓉出水,只双眸微红,便道:“是怎么了,又为了平靖夫人伤感了?”

    怀真摇了摇头,道:“公主且坐。”又命丫鬟奉茶。

    骋荣落座,因笑说道:“你别嫌我来的太勤,只怕以后咱们彼此相见,也是难得的了。”

    怀真不解,便问缘故。骋荣道:“你也知道的,起初我们这些人来到大舜,虽名为交好,实则是做质子罢了,如今两国安泰,承蒙皇帝开恩,许我们回国,因此过不几日,我跟莽古就回詹民了,以后再相见,岂不是很不易的?”

    怀真诧异道:“真的要回国了?然而……公主这样喜欢大舜,我还以为你要留在此地。”

    骋荣笑道:“多半是母妃的缘故,我格外喜欢大舜的人物、风土等……然而毕竟我在这儿,仍是个外人身份似的……”

    怀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骋荣见她若有忧色,便又说道:“可是在为以后不能相见而生忧呢?然而你不必忧虑,要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两国又且这样好了,以后自然也会常来舜走动……或者,你可以跟我一块儿回詹民去……也呆上些时日,毕竟我看你在这京内,也闷得很了,你若去,我带你去看格桑梅朵跟大将军花如何?”

    怀真本有些走神,有些笑叹人生别离无常,忽然听骋荣公主这般说,心中一个闪念,猛然抬眸看向骋荣。

    骋荣见她如此怔怔注视,只以为她是不愿之意,便又笑道:“罢了,不过是玩笑话……要知道你如今也是郡主娘娘,且又有小瑾儿……怎能随意山高水远的出去呢。”

    不料怀真道:“倘若我

    骋荣公主见她脂粉不施,宛若芙蓉出水,只双眸微红,便道:“是怎么了,又为了平靖夫人伤感了?”

    怀真摇了摇头,道:“公主且坐。”又命丫鬟奉茶。

    骋荣落座,因笑说道:“你别嫌我来的太勤,只怕以后咱们彼此相见,也是难得的了。”

    怀真不解,便问缘故。骋荣道:“你也知道的,起初我们这些人来到大舜,虽名为交好,实则是做质子罢了,如今两国安泰,承蒙皇帝开恩,许我们回国,因此过不几日,我跟莽古就回詹民了,以后再相见,岂不是很不易的?”

    怀真诧异道:“真的要回国了?然而……公主这样喜欢大舜,我还以为你要留在此地。”

    骋荣笑道:“多半是母妃的缘故,我格外喜欢大舜的人物、风土等……然而毕竟我在这儿,仍是个外人身份似的……”

    怀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骋荣见她若有忧色,便又说道:“可是在为以后不能相见而生忧呢?然而你不必忧虑,要知道我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两国又且这样好了,以后自然也会常来舜走动……或者,你可以跟我一块儿回詹民去……也呆上些时日,毕竟我看你在这京内,也闷得很了,你若去,我带你去看格桑梅朵跟大将军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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