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跟怀真两个,陪着唐夫人坐了片刻后,见唐夫人专心致志抱着小神佑,又不停给小瑾儿说话,唐毅便拉住怀真的手,示意她出来。
怀真见唐夫人并未留意此处,便也起身,随着他来到外间,不知他如何。
谁知唐毅握着手,也不做声,只是引着她往前走。
怀真身不由己随着走了十数步,才问道:“好端端陪着太太,又闹哪一出?是去哪里?有什么事不成?”
唐毅见她问个不停,脚步也走的有些慢,却知道她先前遭劫,自然又亏了身子,索性不言语,只是停下步子。
怀真见他说停就停,啼笑皆非,才要问他,忽地唐毅向着她微微一笑,竟张开双臂,竟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又大步流星往前而去。
今儿是才回府来,他就这样胡作非为起来,此刻廊下来来往往,自也有些丫头仆人等,见了唐毅过来,均贴身行礼,想笑又不敢笑。
怀真无可奈何,觑着无人之时,便道:“三爷,又做什么?还不放我下来,若给太太知道、很是……”
谁知说话间,他已经穿厅过堂,回到了两人的卧房之中,才进了里屋,便将人轻轻放下。
怀真双足才落地,却被他扶着下颌,低头便吻落下来,这一会儿,却终究无人打扰,也终究顺遂了他的意思。
怀真举手,抵在他的胸前,却又被他握住,揉在掌心,右手又极轻地按着她的肩头,闭着双眸,只尽情肆意地受用此刻:只觉得唇之所向,舌之所吮,鼻之所嗅,耳之所听,处处皆大有妙境,一时如身在极乐。
怀真原本雪色的脸上极快地泛红,晕红也一点点蔓延,连耳垂都是嫩红色,一时又喘不过气来,通身又似被火烧板,热的很。
凭着残存的神智,便微微挣动,唐毅察觉,才缓缓地松开她,也慢慢睁开双眸,却见怀真瞥了自己一眼,――此刻这双眸,却如同那春日的湖面儿,波光潋滟彀纹微荡,又笼着一层薄薄地水雾似的,随着长睫一眨一眨,简直如同春柳轻剪,春风漾过。
情不自禁地,他竟舔了舔嘴角,还待要将方才那种极美妙的感觉重温一次……
怀真已忙转开头去避开,急促地唤了声:“三爷、别……”
唐毅生生停下,复凝视了她一会儿,才勉强平息心头之火,温声道:“你放心,原也没想做别的,只是方才在那府里……”那触/手可得却偏偏求而不得的折磨,让他不安惦念了一路。
怀真闻听,便忍笑哼道:“还想做什么别的呢?”话刚问出口来,又顿时羞窘转开头去。
唐毅心头一动,却不敢肆意纵放那心猿意马,――只因怀真第二次生小神佑,受了许多苦痛折磨不说,更加上后来……幸而这段日子,她在王府内养的甚好,可毕竟也不能大意,不可如此鲁莽无知,还得让她妥善保养才是。
唐毅便咳嗽了声,恢复那端庄的神色,道:“没什么。”
怀真见他一本正经这般回答,反而自惭自个儿想歪了。
正在这会子,忽地外头脚步声响,原来是丫鬟来报说:“太太说怎么不见了三爷跟奶奶呢?叫奴婢来看看。”只站在门口儿,却并没进来。
唐毅道:“知道了,即刻回去。”那丫鬟便先回去通报。
当下,唐毅才又挽着怀真的手,便同她携手重回唐夫人房内,母子夫妻儿女们团聚。
是夜,唐毅先哄着小瑾儿说了会儿话,又陪了小神佑片刻,见时候不早,便回房安歇。
两个人自也是同榻而眠,唐毅因怜惜体贴怀真,便一味克制,并不为难她,只是抱着,低低密密地又说了半宿话。
彼时怀真果然困倦了,唐毅便不再出声,只看她挣扎着睁了睁眼,盯了他一会儿,却又徐徐合上双眸,安宁睡了过去。
唐毅望着她,鼻端又嗅到微微淡淡的香气,不是花香,隐约带些甜意,细嗅的确是从她身上而来。
虽然怀真时常会调些稀奇古怪的香,然而这股香气,却不似是佩戴的香囊荷包之类,唐毅悄悄地贴的她更近了些,嗅到香气从她身上透出,竟也叫人心旷神怡。
神意松弛,香气熏熏,他却怎么也不舍得睡,听着外头隐约更鼓声动,只是仍细细地看着她,想到前些日子的兵荒马乱,生死离别,却更显得此刻的相处弥足珍贵。
次日一早儿,怀真醒来,见唐毅正似笑非笑看着自个儿。
怀真道:“三爷自己起来了,如何也不叫我?”
唐毅道:“只看你睡着的模样,何等乖巧,哪里想到是个岳母口中性子倔爱钻牛角的人呢?”
怀真不由笑道:“啊,原来是有人想到昨儿被我娘训斥,不受用了,一大早儿起来讨账呢。”
唐毅笑道:“不敢,岳父岳母对我说的话,都如圣旨一般,我是绝不敢违背的。”
怀真差点儿失笑,却故意道:“那我的话呢?”
唐毅道:“若是你的话……”他便靠近过来,在那娇软的樱唇上亲了一下儿,竟低低说道:“圣旨又算是什么?”
怀真虽知道他偶然私底下会有些破格的举止言行,可却想不到,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当下又骇又笑,才要说,唐毅却已倾身过来,便蹭着那唇瓣又要腻歪。
怀真见他清早上便开始胡闹,便皱着眉,避了两避,毕竟给他捉个正着,正欲肆意……就听小瑾儿吵闹之声从外传来。
唐毅知道那小家伙儿将要进来了,暗叫不好,当下忙起身。
怀真的心也乱跳一阵儿,即刻跟着坐了起来,两个人各自有些神色慌张之时,就见小瑾儿竟探头探脑地从门口跑了进来,先是叫着“娘”,转进来看时,却见唐毅也在,――便呆呆地只是看,连叫人也忘了。
唐毅因是从海疆回来,新帝许他的假,自然不必早朝,当下盥漱过后,一家子吃了饭,唐毅因还有些杂事,便自去料理。
怀真便跟唐夫人坐在房中闲话做活儿,小瑾儿在两人身边蹦来蹦去,十分不安分,小神佑却在榻上静静地睡着,两个人一动一静,相映成趣。
唐夫人看在眼里,欣慰的无法可说,只觉得一直这般看着都不会腻,因此始终满面含笑,又见怀真低头做那针线活儿,便道:“你且别只顾耗那眼睛,留神头晕,快放下……”说着,便强握住她的手,叫她歇息。
怀真因是想给小神佑做一件儿衣裳,却因她自个儿身子不好,在王府内的时候,李贤淑就不许她劳神费力,因此其实并不忙,只得闲便扎上一两针,以为消遣罢了。
这会儿见唐夫人体恤,就也停下,因此举手也微微地揉那双眼,正在这会儿,忽听小瑾儿问道:“娘为什么会跟爹一块儿睡?”
怀真一愣,当着唐夫人的面儿,微觉脸红:心想今晨被小瑾儿看见那幕,故而这孩子才如此问,只得亏并没看见别的。
怀真不知如何回答,唐夫人却忍俊不禁:“等你长大了,娶了媳妇儿,也便就一块儿睡了。”
小瑾儿似懂非懂,便摇头:“才不要。”
唐夫人拉他到跟前儿,笑着问道:“怎么不要呢?媳妇儿敢情不好?”
小瑾儿却不答话,眼珠儿骨碌乱转,怀真看出端倪,因问道:“怎么了?跟祖母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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