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哪里,”王治也发现大殿里除了一尊佛像外,再沒有别的人了,他其实对金竹的感觉还是挺好的,虽然他显得粗俗不堪,至少让人觉得可信。
高晨武一抬手,指向了前面的佛像。
王治本來还一脸平静,看着他这个动作,不由得张大了嘴巴道:“回那里,”
高晨武点头道:“佛像手中的第三颗佛珠,就是居隐寺的别院,外面知道的人不多。”
高晨武一句话刚说完,佛像的手上一道金光亮起,一个穿着大红袈裟,脑袋光溜溜的老和尚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和尚眼神看起來不太好,眯缝着眼睛盯了两人一下,竖手弯腰道:“两位施主,不知光临敝寺,有何指教,”
老和尚來的突然,王治和高晨武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等停下來,王治才意识到,不是这老和尚來的突然,而是这和尚出來的时候,气势太过强大,压制得自己和高晨武都不自觉的避开了一点,他可不认得这个老态龙钟的和尚,只能看向高晨武。
高晨武已经双手合十,恭敬的弯腰道:“回大师的话,我们是來见金竹的。”
老和尚干脆闭上了眼睛,把腰弯的更低了:“金竹正在修炼,不便见客,两位若是有要事,贫僧可以代为转告。”
王治瞪大了眼睛看向高晨武,高晨武也明显的一脸意外,他盯着老和尚使劲的看着:“可是,他昨晚才答应我,今天就在这殿里等我的。”
老和尚终于抬眼看着高晨武了,声音放缓了道:“出家人不打诳语,金竹即便真答应了施主,老衲也不能放他跟你一同离去,半妖城的事情,我居隐寺无意插手,如今天下格局已乱,我佛门中人,当以出世修心为主,烦扰之事,能少便少了。”
这话说得够直接了,不是金竹不想來,而是这老和尚不让他來,高晨武明显有些动气了:“敢问大师,是你拘谨了金竹,”
“世间皆是囚牢,老衲又何须拘谨自家弟子,施主贵人事忙,老衲就不挽留了。”老和尚声音嘶哑,说话感觉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随时可能倒地断气一般。
“慧辰大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兄弟,甚至连他的自由都不给了,这还是你们佛门的大慈大悲做法吗,”高晨武眼见老和尚要走了,明显有些着急了。
慧辰停了下來:“佛门本为空,哪來什么大慈大悲,金竹身具慧根,只是他还不自知,总是徘徊在尘世的迷藏之中,老衲这也是为他着想,该放下的时候,是必须放下的。”
高晨武被说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看來他的口才远沒有他的酒好,王治实在看不过去了,在旁边说道:“大师既然要让金竹潜心修行,偏又知道他的心不在这里,你若是不放他出去,顶多关得住他的人,又怎么可能关得了他的心,”
慧辰眯着眼睛看了看王治,呵呵的笑道:“这位施主倒是伶俐,敢问你所说的,你又做到了吗,”
“大师这是何意,”
“想必施主身在乱局之中,定然有许多的感想,许多想做的事情,可这些事情,施主可曾做到了,”
王治顿时语塞,他这些时日以來,确实想过很多,尤其是在浣花岭出事之后,他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发愤图强,再不让身边的人受伤,甚至为此决定努力修炼,绝不偷懒,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他修炼的时间,依然屈指可数,他心里一声叹息,自己终究还是做不到对自己真正的狠,不过他反过來一想,觉得这事本來就急不來:“大师说的沒错,我的确沒做到心里想要做的很多事情,不过,我觉得人的成长和进步,终归是一步步來的,就像婴儿想要长大成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我佛门讲究的是顿悟,只要潜心修行,终有感悟天地的时候,金竹既有慧根,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应该督促他才是,至于成长,我等修真,时日还长久。”
“心都不在此地,又如何潜心,”王治的声音也提高了。
“身在此处,心自然会回來的,”慧辰依然坚持不放,态度看样子很是坚定。
王治突然想到了戒身,他的心,就和身体正儿八经的分开了,他缓缓的摇着头道:“大师若是坚持,我们也无话可说,不过相信大师一定听说过我戒身师傅的事情,一个人的心若是想走,岂是区区皮囊能够困住的,大师不让金竹出去体会,他又何來顿悟,就蹲在一间黑屋子里,就能明白世间的真理么,”
慧辰不说话了,睁大了原本眯成缝的眼睛看着王治,直看得王治都浑身发毛时,他才说道:“施主果然如外界传闻的一般,已经脱胎换骨了,施主既然如此聪慧,那老衲就将金竹交由施主照看,如你所愿,他将痛痛快快的感悟世间百态,若是他愿意,脱掉一身袈裟,也是他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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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爱要不要,不干拉倒!
王治愣在了原地怎么也沒想到和慧辰争论了半天居然是这么一个结果不但王治愣住了高晨武也傻了:“这大师你沒说笑吧”
“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见雷宵在你府上管吃管住活得逍遥自在金竹这孽徒在寺里也不做事光知道喝酒吃肉迟早会被他把家底吃垮的索性你收留他得了”
王治听着这个乱七八糟的理由感觉真的很难跟上这老和尚的节奏不过他也算是明白过來了自己和高晨武一开始就被他给耍了他只怕早就决定了要放金竹出來只不过这话得由自己來说他才能顺理成章的将金竹塞给自己
只是王治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金竹放在自己的身边一想到这里他突然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时候仔细一想才突然发现这段时间利用各种各样理由來到自己身边的人可不少当然有些是自己主动找來的就像千叶和吞云但是像郑馨苇雷宵以及他的兄弟姐妹甚至常小青他们的到來就显得有些突兀了现在又蹦出來一个金竹让王治不得不仔细的想了想:“大师你为什么要让金竹到我浣花岭总该有一个让大家都信得过的理由吧”
“呀你看我不让那小子跟你们走你们又不干现在让他跟你们走了你们还挑三拣四的爱要不要不干拉倒”这老和尚说话一点沒有得道高僧的气度反倒像是一个地痞无赖一般
王治还想问得更清楚一点高晨武却忙不迭的说道:“好好我们答应还不行吗大师你大人大量还是让金竹出來见我们吧”
慧辰却不着急瞪大了澄澈的眼睛看着王治
王治觉得这哪是一个老和尚那双眼睛睁开了感觉就像一头彪悍的狮子他把到嘴的问題给硬生生的吞了回去大不了一会儿金竹出來了找他问个清楚就是了于是他点点头道:“有劳大师了”
慧辰这才一点头道:“好好又做成一桩好买卖你们等着”他说着一转身化成一道金光就消失在了佛像的手中
不过半分钟又是一道金光亮起金竹那高瘦的身形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这和尚一出來就拍着胸口长叹了一声道:“好险好险我还以为出不來了呢”
高晨武上上下下的看了看他正想说话和尚却一把拉住他的手道:“走走快点走免得他老人家反悔”
他拉着两人飞快的出了偏殿看看周围人不多急切的说道:“你们坐什么过來的”
王治挥舞了一下手里的清流道:“坐吞云过來的”
“我们三个大男人也坐这个去昆仑”金竹显然对吞云后背的宽度不太满意尤其是自己三个大男人的情况下
王治也觉得这样不太好吞云的速度是够快可是它的背也就那么宽一点刚才高晨武坐在自己的背后都让人觉得别扭要是再坐上去一个金竹那三个男人前胸贴后背的王治想想都觉得浑身鸡皮疙瘩
高晨武道:“沒事我已经安排好了走先出去咱们边走边说”
三个人快步的穿过廊道绕过人群來到庙门外的时候一辆悍马越野车已经停在了大门口而开车的人正是廊峡山的外事萧德威
三人钻进了车里高晨武道:“准备好了沒”
“大人放心好了都准备妥当了”他说完一脚油门车子轰轰的就冲了出去
萧德威开车的方式和发飙了的鲁迎有得一拼好在车上的人都还算见多识广也沒谁多在意王治终于坐稳了第一件事就是问金竹:“大师慧辰大师这次让你到浣花岭到底是什么意思”
金竹在车里四处翻了一下一边找一边说道:“还能有什么不过就是监视你罢了当初你什么本事都沒有的时候大家想放什么东西就放什么现在你外公给了你一个铃铛你又把浣花岭给设置了阵法外面再想窥探就沒那么容易了所以嘛寺里就把老子丢给你好做一个卧底了”
王治听得目瞪口呆卧底有这么当的么大门都还沒进就先告诉主人家我不怀好意來当卧底了
金竹却不在乎翻了一阵沒翻出东西不满的道:“怎么一点赛嘴的东西都沒有”
高晨武无奈了对开车的萧德威道:“找个菜市场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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