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背着背篓在山上转了一圈,砍了不少的柴火,正把背筐放在一块石头上歇气。

    钱佳开始来乡下那股子新鲜劲早就消磨殆尽了,无聊地拿着打神鞭这里抽一下,那里打一鞭,倒是郑立凯寂寞受得够久,已经到了无所谓的境地,一点也不显得不耐烦,一会儿围着王治说这是甚么树,那是甚么草,你既然修木法,这些东西至少都应该认得。

    可王治开始那股新鲜过去之后,就跟钱佳一个德行,对他来说,这漫山遍野的,都是不值钱的树,甭管是甚么草啊树啊,都不值钱!

    王治正在那里听天书,钱佳正在那里闲抽抽,这抽着抽着,突然从旁边空地里就蹦出来一只灰色的兔子,在一人两鬼还没反应过来时,刷的一下就冲进了旁边的草丛。

    三个家伙的反应各不相同,钱佳举着手里的鞭子一边跳一边欣喜的叫着:“兔子!兔子!野兔子呢!”

    王治的反应更简单,想都没想,顺手就把手里砍柴的柴刀扔了出去,刷的一下砸进了草丛中,可等他急忙跑过去一看,发现连一丝兔毛都没有,嘴上不满地说道:“真可惜!要是给我妈炖来吃就好了!”

    只有郑老鬼最冷静,他先看了看兔子消失的草丛,然后飘到空地的中间,左看看,右瞧瞧。

    钱佳看老鬼神经兮兮的样子,好奇地问道:“郑大爷,你怎么了?”

    郑立凯却摇着头对王治道:“王治,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有甚么古怪?”

    王治拿着柴刀,大大咧咧地走了过来,随便地看了看道:“没甚么啊!就一小片空地,草都没一根。”

    “是啊!草都没一根,这兔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郑立凯皱着眉头依然不断地摇着头。

    他这么一说,王治和钱佳也都反应了过来,这块空地并不大,也就三四米直径,自然是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别说是草了,就连个洞都没有,而那只兔子明显是从空地的中间蹦出来的。

    王治也谨慎了起来,靠近空地中间蹲了下来,仔细一看,确实结结实实的,连个洞都没有。

    他用柴刀砍了一下,土屑纷飞,没甚么异常,于是又伸手想要去扒拉一下,可这次,他的手还没有碰到被柴刀砍过的地方,突然就好像一股水流流过一般,在手背上一划而过。

    他闪电般地将手收了回来,人也弹着跳了起来道:“有东西!”

    “是甚么?”两个鬼异口同声地急忙问道。

    王治带着一丝恐惧地摇着头说道:“不知道,好像水流过一样。”

    郑立凯想了想道:“你闭上眼睛,用神识去感应一下,看看有甚么?”

    王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

    缓缓的,眼前浮现出了两个亮点,在亮点的旁边,有一道波光盈盈,好像被立起来的水面的东西。

    他注意着这面水一样的墙,然后忍不住抬起了手,缓缓地伸了过去。

    还是那种轻柔的水流在抚摸皮肤的感觉,然后他的整条手臂都伸了进去。

    钱佳和郑立凯紧张地让开了一点,看着王治缓缓地一步步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又拐了一下,接着又拐,几乎就是在一个不大的空地上转圈,转了差不多两分钟,他才往空地外一跨步,可这一步跨出去,整个人影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钱佳“啊!”的一声惊叫起来道:“他没了!不会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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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真是想死都不容易啊!

    郑立凯也紧张地说道:“应该没有吧!”

    “没有?谁让你叫他去感应的,你明明看见他瞎走,也不拦着他!我告诉你,他要是出了甚么事情,我扒了你的皮!”钱佳暴跳了起来,紧张地看着王治消失的地方,嘴上还不停地数落郑立凯。

    王治同志现在依然闭着眼睛,用神识感应着面前这条他自以为笔直的道路。

    他觉得自己一直往前走了快有一百多米了,怎么都还没见这条路的尽头?

    正在他感觉快失去耐心时,突然就撞上了一蓬乱七八糟的的东西,还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他不由得慌忙睁开眼睛一看,面前居然是一堆干枯的玉米杆,难怪神识里面感应不到呢。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一处三四米高的山崖,周围还是那些普通的柏树,不过他努力地看了看,觉得这里自己好像认得,但又不像是这个样子来着。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好奇地用柴刀扒拉了一下面前的玉米杆,玉米杆都枯萎了,发出难听的沙沙声,轻飘飘的,一划拉就开了,里面露出了一个漆黑的山洞来。

    这山上还有山洞?王治一愣,自己在这山上怎么说也是混了好多年的,哪个旮旯角落里没钻过!

    他有点发毛了,可还是抵不住心里那股好奇,用柴刀在前面晃着,探头探脑地往里面看,可是里面黑得甚么都看不见,他不得不又将旁边的玉米杆推开一点。

    然后,勇敢的王治同志就硬着头皮,往里面走了进去。

    可也只走了两步,他就停下来了,因为里面实在太黑了,洞口毕竟太小,也就比一个人高一点点,又被玉米杆挡住了大部分洞口,他心里无奈一叹,看来还得回去拿电筒,至少也要把水精石拿来当照明用吧。

    正在这时,前方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阵哗啦啦的金属拖拽声,一听就知道是极粗大的铁链,跟着就传来了一声阴沉的野兽低嘶,那声音五分像发情的猫,五分像垂死的乌鸦,反正听着人心里直发寒。

    王治同志的汗毛立刻就竖了起来,本能地将柴刀举过头顶,把左手抬起来挡在了胸口。

    电光火石之间,他握着柴刀的右手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柴刀就在当啷一声中断成了几节,手里就只握着不到五公分长的一节了,紧跟着,左手的手臂也像是被利刃瞬间划过,一股肌肉撕裂的痛疼几乎让他立刻就晕了过去。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晕过去,身体就在那股巨大的冲击下,像个葫芦一样滚了起来,先是撞开了洞口的玉米杆,然后继续往坡下滚,直到撞上一棵柏树才停下来。

    钱佳和郑立凯正在空地上焦急地等待着,就突然看见王治在隔着空地有五十多米远的一片草丛中滚了出来,滚出来的同时还伴随着杀猪一样的嚎叫,几乎让半个山沟都能听得见了。

    两鬼慌忙地飘了过去,一看才发现他的左手手臂上三道深可及骨的伤痕,正鲜血淋漓地翻着,他已经丢掉了右手里剩下的一节柴刀,拼命地捏着左手的手腕,看那用力的样子,整个右手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这是王治继刘毕家里受过的全身刀割的痛苦之后,又一次没来由的罪过,这次的痛很像无数的细竹签,不断地在肌肉中攒动,从左手受伤的地方,一直扩散延伸,那种痛苦,让他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肌肉都剔下来撸一遍,偏偏这痛苦难受,人还没办法晕过去,真是想死都不容易啊!

    钱佳已经吓得哭了,虽然没看见眼泪,可那痛苦的表情,说明她现在心里是极度的慌张和悲伤的,她一边尖叫,一边愤愤地用鞭子抽打郑立凯,叫老鬼快想办法。

    这鞭子虽然现在没甚么威力,好歹也是刘毕给的东西,一鞭子抽在郑老头身上,让老鬼的身影都不稳定地闪了几下,他立刻痛苦的叫着飘到王治的另一边吼道:“别打了,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他说着低头看着王治,飞快地想了想道:“王治,别喊了,快运功,运功到了就不痛了。”

    王治满头大汗地在地上翻滚着,鲜血已经染红了好大一片草丛,要不是这里的山势已经很缓了,他这么乱滚非得滚到山崖下去不可,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听到了郑立凯的话,而他的回答是:“运你妈个屁的功啊!老子痛死了!”

    钱佳也在另一边急得直跳道:“他都痛成这样了!还怎么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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