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小东西,扑了我一脸水!”岫烟猛的站起来,身子后仰,重心不稳,小船也跟着猛的摇晃起来。

    “小心!”郑大观人见状,从背后扶住了她。

    “谢谢!”岫烟抿嘴一笑,然后乖乖的坐在了船中心,不敢再淘气了。

    郑大观人也陪她坐着聊天。

    那天,他们聊了很多,她和他聊了她与她的牧哥哥的过去现在以及将来的打算,而他也与她聊了如烟。

    岫烟终于知道那位叫如烟的姑娘原来是郑大哥未过门的妻子,如烟和郑大哥与自己和牧哥哥一样,也是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他们也互相喜欢着对方,只可惜,郑大哥忙于生意,常年累月出门在外,疏忽了如烟,如烟最终没能耐住寂寞,嫁给了一个卖豆腐的小商贩。

    岫烟叹道:“真可惜,郑大哥如今事业有成,如烟姑娘应该非常后悔吧!”

    “后不后悔已经不重要了,她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自那以后,郑大哥有见过如烟姐姐吗?”

    “怎么没见过,她家的豆腐摊子就摆在我家门口,如烟每天早上都会带着她的两个孩子到我家门口卖豆腐!”

    “是吗?这样说来如烟姑娘过得并不幸福啊!”

    “幸不幸福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过我想她应该是幸福的吧,听说她的丈夫对她百依然百顺,她的两个儿子随她,长得又漂亮又聪明,公婆对她又很好!”说到此处,郑大观人似乎有点羡慕如烟平淡的幸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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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最后一面(2)

    “是啊!幸福并不是用财富来衡量的,就像我和牧哥哥,虽然咱们什么都没有,可是咱们有彼此,这就足够了,只要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即使吃糠咽菜也甘之如饴!”

    这时,岫烟见郑大观人的脸有些僵,他想努力的挤出一丝丝笑容,可就是挤不出来。

    岫烟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会伤到郑大观人,她赶紧解释道:“郑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个好男人,我想如烟她一定是后悔了的!”

    郑大观人立起身子,望着西方越来越暗的天空道:“其实那件事我也有错,是我疏忽了她,事业固然重要,可是女孩的青春也很珍贵,是我耽误了她那么多年,而又没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若是我能早点洞察她的心思,哪怕少赚一些钱,我也要把她带在身边!”

    是啊,女人是害怕孤单的情感动物,一旦你让她落单,她只要遇到稍微对她好一点的异性,就会投入异性的怀抱,岫烟曾经就做过很多次这样的傻事,甚至不能保证她以后不会犯同样的错误,真正聪明而又意志坚强的女子又有几人,尤其是在这样男强女弱的社会,又有几个女子能做到真正的独立。

    岫烟庆幸,她的牧哥哥能够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郑大观人突然转头对岫烟道。

    岫烟抬头望望天色,呀,都快黑透了,她和郑大观人聊如烟的事聊得太投入了,居然忘了时辰,也不知道牧哥哥吃饭了没有,一丝愧疚涌上心头,她蹲下,亲自把船往岸上划,来到一家包子铺。按着自己空空的荷包,咽着口水。

    郑大观人看出了岫烟的窘迫,先开口道:“让姑娘陪了郑某一天,居然忘了请姑娘吃饭。前面就是和记酒楼,咱们去吃了晚饭,郑某再送姑娘回山上吧!”

    “好啊!”由于太饿,岫烟也就不客气了。

    酒菜很快上齐,岫烟胡乱扒拉了几口就开始打包了。

    郑大观人当然知道岫烟是惦念着山上那位。他叫来店小二结了帐,就送岫烟回山上去了。

    走到半山腰,看到小木屋里亮着油灯,郑大观人知道有个男人在那小木屋等着她,郑大观人立在那里不动了。

    岫烟回头叫道:“郑大哥,到小木屋去坐坐啊!”

    郑大观人眯着眼睛笑道:“不了,我怕有人不喜欢看到我这张脸呢!”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可说的也是事实。

    “好吧!那我先上去了,你自己路上小心点!”说完,就转身往山上去。

    “岫烟!”郑大观人突然叫住了她。

    “郑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岫烟回头,她的笑是那般的纯洁清幽,郑大观人迷醉的眨了眨眼,然后低头从腰间解下一个钱袋抛向岫烟,岫烟一伸手就接住了。

    郑大观人眯着眼睛笑容可掬道:“岫烟妹子,郑大哥明天又要出趟船,这段时间怕是不能来看你们了,这一袋钱够你们用上一阵子了,若是钱用完了我还没有回来,你就去找我的管家。我临走前会吩咐他,他不会为难你们!”

    “郑大哥!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郑大观人一番发自肺府的话让岫烟感动得热泪盈眶,他明明知道她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可他却还对他们这么好。

    “傻丫头。若真想感谢我,让我抱抱你可好!”

    “嗯!”岫烟毫不犹豫的扑入了他的怀里。

    岫烟不像李牧,她不会老是把人往坏处想,即使是拥抱,她也只把它当成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和礼仪。

    事实上,郑大观人对岫烟的拥抱也仅仅是离开前的告别。他像哥哥对妹妹那样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鬓发,最后在她的额角上大胆的印上一个吻,然后转身,向山下走去,一边走,一边挥着胳膊道:“岫烟,祝你们幸福!”

    岫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听到他说祝福的话,她淡然一笑,以手扩音,朝渐行渐远的郑大观人的背影喊道:“郑大哥,一路保重,我们在山上等着你回来!”

    夜色空朦,郑大观人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岫烟没有听到郑大观人回话,只仿佛见他挥舞着胳膊,似在向她吿别。

    望着夜色中渐行渐远的郑大观人的背影,岫烟的心情十分沉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今晚上要发生什么大事。

    她抬头望了望朦胧的月色,再望望山上那忽明忽暗的油灯,拍拍自己的脸道:“邢岫烟,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郑大哥好人有好报,怎么会有什么事呢!”

    她突然又觉得自己刚才那莫名其妙产生的不好的预感十分好笑!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振奋精神,抬步朝山顶小木屋奔去。

    “牧哥哥,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还未进屋岫烟就挥舞着手中的叫花鸡和女儿红兴奋的喊道。

    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屋子里除了那一盏豆灯,一个人也没有,岫烟举着叫花鸡和女儿红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她悠悠的走到桌前坐下,撅着嘴,踢着桌腿,自言自语道:“这么晚了,牧哥哥会去哪里了呢?”

    她一只手撑着下巴,望望那黄金灿灿的叫花鸡,又望望门外,就那样静静的等着他,等着等着竟有些犯困,她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就睡起来了。

    风起,豆灯一闪一闪的,仿佛随时都要熄灭,随着“哐当”一声巨响,岫烟被惊醒了,她抱着有些凉飕飕的胳膊四处张望,才发现窗框被开吹掉了,有小雨点从窗外漂了进来,她爬上榻,准备去关窗,门外却突然响起了男人的脚步声。

    岫烟听得出来,那是牧哥哥的脚步声,她顾不得关窗,一溜烟跑到门边,拉开门栓,门外立着一祁长的身影,头发都紧紧的贴在头皮上,衣服也被雨水打湿,紧紧的在身上,他的脸上没有表情,看着有些吓人,可是岫烟分明认得,他就是他的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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