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抬头,由于三天没有出屋,那朝阳刺得他眼睛疼,他半眯着眼。侧了侧头,揉着太阳穴道:“我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这段时间,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他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慵懒的温柔,也只有在对着高九时,他才能卸下所有的防范,像个正常人一样说话。
当然,曾经还有一个女人,让他能完全放松自己,只是这个女人现在已经不要他了。
“没。没什么,牧,你想吃点什么?我叫厨娘去给你做,你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东西了!”
李牧揉了揉肚子笑道:“你不说还好,一说我的肚子真的咕咕叫起来了!”他伸直胳膊,晃了晃空荡的袖管调侃道,“人是铁,饭是钢,这三日不吃,果然清减了不少!”
不爱笑的人。一旦笑起来,就像冬日里的阳光,格外温暖迷人。
高九微眯着眼睛,嘴角轻翘道:“牧。你就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好了,别油腔滑调了,我早晨想吃豆腐包子,你叫厨娘去准备吧!”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再伤再痛的人只要大醉一场仿佛都能得到重生。
“好,我这就去!”看到重新振作的李牧,高九很开心,拉着奶娘就走。
“对了,我有几天没见到轩儿了,去帮我把他抱来!”
是说,李牧怎么突然振作了,原来是心中牵挂着儿子啊!
“这,这,”高九和奶娘面面相觑。
奶娘的腿已经不由自主的打起摆子来了。
聪明的李牧见奶娘这反应就知道情况不对了,难怪他大早就见他两人在军帐外鬼鬼祟崇祟的,难道是他的轩儿已经,已经。
李牧习惯于把人往坏处想,更习惯于把事情往最坏处想。
他觉得胸口闷得慌,五指紧紧的抓住胸衣,身子摇摇晃晃,眼皮也开始上翻。
人愤怒的时候总是选择伤害别人,可真正痛的时候,伤害的都是自己,此时此刻的李牧哪还有半分精力却杀人。
他只觉得有什么腥咸的东西涌了上来,包在嘴里好一会儿,终于控制不住喷了出来,喷得那奶娘满脸是血,奶娘受不住惊吓当场晕厥。
李牧虽然吐了血,可并没有马上晕倒,晕,对他来说是一种奢望,人只有在清醒的时候才能充分体会到那种蚀骨的痛。
他摇摇晃晃的来到旗杆前,像个孩子一般把脸贴在旗杆上,黑如子夜的眸子第一次蒙上了灰色,空洞而无神的望着远方,喃喃道:“孩子死了,女人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绝望,就像被蜘蛛网网住的蝴蝶,身体虽然活着,心却已经死了!
“牧,你误会了,孩子没死,他只是丢了!”
“丢了?”李牧死灰般的眸子中慢慢被黑色填满。
不知怎么,奶娘明明已经晕过去,此时却不知死活的爬了起来,解释道:“是啊!小公子沒死,他只是丢了,连同摇篮一起丢了,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把他偷去了!”
“是吗?既然这样,高九!限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勿必帮我把小公子找回来!”李牧语气淡淡的,却威势十足,显然,他又活过来了。
“放心吧,军营戒备严谨,偷孩子的人一定还在军营,我保证,不出一日就能把孩子找回来!”
“我相信你!”李牧突然走到高九身边,在他的肩上重重一拍道。
李牧突然的信任让高九有些不自在,这家伙,他除了他自己何曾信任过任何人啊!也许曾经他信任过那个女人,可那女人如今也背叛了他,他又会真正的信任谁。
高九自认为对李牧是忠心不二的,可他却从不奢望这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男人信任自己。
高九嘴角扯扯,敷衍的笑道:“我是谁啊!我是你的好兄弟,你不信任我还能信任谁!”
李牧嘴角抽抽,对高九的话不置可否,他一甩袖子,抬脚向军帐内走去,只是他似乎顺手牵羊般抽走了他腰间的长剑,然后又极其自然的顺势一划,一道漂亮的鲜红划过眼前。
那女子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轰然倒地,倒在地上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就咽气了。
“叮”的一声长剑落地的清脆声。
李牧拍拍手悠然道:“这就是失职的下场!”
奶娘死了,高九虽然觉得可惜,可一想到李牧刚才的样子,高九更心疼!一个奶娘而已,死就死了吧,难道还能让他因为她和自己的兄弟翻脸不成!只是他自己的奶娘那边难交待了。高九无奈的长叹一声,然后叫人把死去的奶娘厚葬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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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放心的晕过去了!
孩子没有预想的那么容易找到,李牧虽然着急,可不敢表现出来。
三日后的中午,李牧正在军帐中和众部将商议攻城的事,突然守门人来报,说收到一封密信,务必交与李大人。
李牧让高九接了,为了表达他近日亲军的态度,他叫高九当着众人之面读了出来。
高九怀着忐忑不安之心将信打开,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此时李牧正端坐中军帐,习惯性的擦拭着他那把宝剑,见高九不说话,催促道:“什么事,说出来!”
高九有些为难,捏着信纸,想要对他耳语。
李牧却不高兴的侧开头,怒斥道:“有什么事,说出来,都是自家兄弟伙,何必这样遮遮掩掩!”
“不是,”高九显然十分为难。
“叫你说,你就说,扭扭捏捏的干嘛呢!”
高九暗叹道,李牧啊李牧,该装腔作势的时候你不装,不该时,你又偏要惺惺作态,于是高九照着信上的内容念道:“李牧,你的孩儿现在我手上,若想要他活命,今夜子时,独自一人到南郊外的小树林来!”
话音一落,只听得“叮当”,长剑落的清脆之音,大家寻声望去,只见李牧弯腰拣起,带着一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怪异笑容继续擦拭着他的长剑,对那封信的内容置若罔闻般道:“咱们继续,对了,戚将军,你刚才说到投石器是吧!你确定那个方法可行吗?”
戚将军不确定的扭头望了望众人,众人向他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戚将军是新晋的将军,他不了解李牧的残忍,可这些老将是清楚的,他完全有可能为了自己的前途而放弃那个孩子的生命,哪怕那是他自己的亲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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