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开心了,岫烟的脸上洋溢着如春光般灿烂的笑容,她以为她的笑会感染到他,没想到他看到她灿烂的笑脸时,仅仅只是眼神多在她的脸上停留了一秒,眼神就移回了他的古琴上,仍然是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以后不要叫我牧哥哥,我不是你的牧哥哥!”不是命令,更不是肯求,仿佛只是在叙述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就像是一具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木偶,或者说是一尊万年冰雕!
“哦,那我该叫你什么?”
“和他们一样,叫我大人!”声音依旧是那么柔和。
“大人?”那好吧,只要能留在牧哥哥身边,叫什么都行。
下了云台,岫烟先找到了自己脱在合欢树下的鞋子,然后找到了郑嬷嬷,把牧哥哥,不,从现在开始应该改囗叫大人了,岫烟把大人交待的事转告给了郑嬷嬷。
郑嬷嬷听说大人要让岫烟当丫鬟,一时也搞不清状况,她想了好久,终于让她想明白了,大人该不会是想让岫烟当贴身侍女吧,经过她的反复思量,她觉得很有可能。
于是她带岫烟领了侍女的衣服,至于发型吧,就不用改了,将就着蛮好,毕竟在郑嬷嬷心中,岫烟不是普通的丫鬟。
换了侍女的服饰,岫烟兴奋的问道:“嬷嬷,接下来我要做什么?”
郑嬷嬷问:“大人还在云台吗?”
“我走的时候还在的!”
郑嬷嬷眯着眼睛道:“该改口叫奴婢了!”
“奴婢?”岫烟忘了,自己已经是丫鬟了,怎么还能自称为我呢,是啊,该改口叫奴婢了,奴婢也好,大人也罢,都只是个称谓而已,只要本质未变,叫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呢,牧哥哥在岫烟心中永远是牧哥哥。
岫烟重新说道:“奴婢走的时候大人还在的,这会儿应该还在上面弹琴呢!”
“既然这样,你送壶茶水上去吧!”
“就送壶茶水上去吗?”岫烟不解。
郑嬷嬷笑眯眯的点着头。
岫烟没想到刚刚分别马上又能见到她的牧哥哥,心中既激动,又害怕,牧哥哥本来是要赶她走的,因为同意当丫鬟才勉强留了下来,若此时刻意去接近他,牧哥哥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一怒之下就把她撵了出去呢,对了,牧哥哥是冰山,他是不会发怒的,他最多就是一不小心一不高兴了就让她出去了。
岫烟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云台,此时他正在看书,岫烟远远的立在一旁不敢岀声。
“你怎么又来了!”没想到人家抬都没抬眼,光听脚步声就知道她又来了。
岫烟吞吞吐吐道:“回大人,是郑嬷嬷叫我来的!”
李牧乍一听岫烟叫他“大人”,抬起头来奇怪的望了她一眼,见岫烟穿着侍女的衣服,又慬守礼数,也不好过多去责难她,毕竟她是在做丫鬟做的事,只是送郑嬷嬷的心思也太多了些,他确实只是想让她在府里当一个普普通通的丫鬟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不知道这郑嬷嬷还会搞出什么事来,于是上李牧一边看着书书一边问:“郑嬷嬷有说把你安排在哪里干活吗?”
“她没说,只叫我来给大人送茶水!”
岫烟这样说,李牧就猜到了郑嬷嬷的心思,为了防止不便,李牧把云台的钥匙交到岫烟手里:“既然郑嬷嬷没来得急安排,从今以后你就负责看管云台吧,其他地方你也别去了,那云台的西北角有座琴房,你收拾收拾搬进去住吧,也不用和别的丫鬟挤一起了!”
“嗯!”岫烟满心欢喜的答应着,心想,牧哥哥待她果然还是与众不同,而李牧的心思又岂是她这个单纯的小丫头能猜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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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不合身的衣袍
一阵风起,云台上飘满了合欢花,如红色的蒲公英一般翩翩起舞,好看极了,岫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追着一朵合欢花又蹦又跳,嘴里还不停的叫道:“牧哥哥,合欢花,好美的合欢花啊!”
岫烟仰着脸,任合欢花自由的抚过自己的脸颊,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开满合欢花的山谷,那棵他送了她合欢树下。^^%搜索@巫神纪+@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岫烟摸着胸口的玉,悠悠的睁开眼睛,哀怨的望着他,他还是那样的无动于衷,忘了!牧哥哥全都忘了!
李牧见岫烟哀怨的望着他,便问道:“你喜欢这些花?”问得云淡风轻。
“难道你不喜欢吗?”岫烟反问道。
“不存在喜不喜欢,只有习不习惯,记不清什么时候它就在这里了,所以也就习惯它的存在了!”李牧音线平和,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原来这里遍植合欢花不是因为喜欢它,而是因为习惯了它,看来牧哥哥真的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沮丧过后,岫烟又重新振奋精神,至少牧哥哥现在还习惯合欢花,只要他不讨厌它,它就有机会,连它都有机会了,难道自己还不能重拾牧哥哥的心吗?这样想着,岫烟心里好受了许多。
她拾起一朵花,捧在手心中对他道:“只要大人还习惯它,就是它的福气,我想它也不会奢望更多!”
李牧的唇角动了动,他是想对她说点什么吗?可是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像明明要开的花蕾却突然又合上了花瓣。
岫烟睁大眼睛,望向他的眼底,心想,“牧哥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李牧见岫烟探究的望着他,只淡淡的问了声:“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声音如春风拂面却依然不带一丝感情。
岫烟摇摇头,然后轻轻的立在一边。
李牧见岫烟立在一边,不知是因为不习惯,还是怕她累着,轻轻道:“你回琴房休息吧,我这里没这么多规矩,你只需要每天把这里打扫干净即可,我有什么事自会叫你!”他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是埋着头的,思绪完全被那书吸引去了,而这些话仿佛只是顺便说出来的,所以不带一丝感情。
若不是岫烟已经对他有所了解,她真的会以为他是在关心她,不过这也不重要了,至少她已经留了下来,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他,她已经很满足了。
岫烟退到了不远处的琴房,那是建在云台上的一所雕花小阁楼,阁楼的四角都坠春风铃,风一吹就会凑出美妙的音乐。
阁楼下面有台阶,台阶两边各摆了一盆绿蕊香兰,香兰枝条舒展,条条新翠,不见一条死叶黄叶,看来它的主人平时把它照顾得很好。
岫烟提了提裙摆,坐在台阶上,双手握着脸远远的看着她的牧哥哥,只要他不赶她走,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他,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天边一带彤云,印着这似火的合欢,绚丽到了极致,牧哥哥发丝如墨,一袭白袍,却又清雅到了极致,可是当岫烟看到他的白袍上的梵花织锦纹,联想到那些被子,突然又大跌眼镜。
这时,管家老忠头托着半人高的上用官锦前来回禀:“大人,今年的官锦又进上来了,是要做被子还是衣服?”
“随你!”李牧对这些俗物一点不上心!
“那还是照往年,衣服被子各做一半吧!”
“随你!”他好像十分吝啬言语。
管家老忠头躬着身子,托着那半人高的官锦告辞下去。
“老伯!岫烟在一旁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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