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烟趴在大理石案上,双手撑着下巴,期盼地望着他。
李牧转头间发现那双炽热的眼睛,轻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岫烟开始撒娇:“牧哥哥,人家做了整整一个月呢,你就不能穿给我看看吗?”
“现在?”他唇瓣轻启,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不确定。
“嗯,就现在!”于是岫烟一路小跑推着他进了琴房。
“我来给你更衣!”
“岫烟,”李牧想说不妥,可是已经来不急了,她娴熟的剥掉了他的外衣,露出里面的白色**,他明显有些慌张了,担心会发生不好的事,可是岫烟却迅速的为他披上了外袍,他才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竟是他自己想多了!
岫烟发现牧哥哥穿上这身绛紫团蟒袖装比他平时穿的袍子适合多了,毕竟他是是真真切切的尚书令,而不是飘渺虚无的神仙,这样有血有肉的青年才俊才更吸引像岫烟这样的小女孩。
岫烟脸红心跳的为他系上亲手制做的腰带,她的动作很温柔很缓慢,她的手好想在他的腰间多停留片刻,手指游走在他的腰间,面红耳赤,心跳也不知道加快了多少个节拍。
当她抬起头来望着他时,她已经像煮熟的虾子,呼吸间都弥漫着**的味道。
而他就这样怔怔的看着她,天知道他雕塑般的外表下是怎样的天翻地覆,可是他的道行真的太深,深得岫烟没能看出一点破绽,若是岫烟发现他岿然不动的外表下其实已经溃不成军,她是断然不会扭头就跑掉的。
接下来的几天,李牧都不来云台了,刚开始只是一天,两天,可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流逝,岫烟感觉到不对劲了。
她跑下云台,问了老忠头,老忠头摇头不知,问郑嬷嬷,郑嬷嬷也不知。
李牧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岫烟不明白,那天失态的明明是自己,羞愧的人是自己,要躲的人也该是自己呀,可为什么他却偏偏先躲起来了呢!
岫烟又急又懊恼,急的是牧哥哥不会躲她一辈子吧,恼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可是同时又不解,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抱他了,这次他的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十日后,李牧回来了,只是他没有来云台找岫烟,而是去了书房。
岫烟找到书房,看到她的牧哥哥手里正拿着一本折子在看,而他身上穿的还是她亲手做的绛紫团莽箭袖装。
李牧见了岫烟并不吃惊,只淡淡的问了句:“你来了!”好像他早就知道她会来似的。
岫烟开始怀疑这十天牧哥哥根本就没有躲着她,他只是恰巧又出差去了,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与其胡乱猜想,还不如直接问他,于是岫烟鼓足勇气道:“牧哥哥,你这几天都到哪里去了!”
“江西粮道出了点问题,我去处理了!”
“撒谎,那些芝麻绿豆的事哪要你亲自出面!”岫烟咬牙,一字一句清楚明白。
“若没别的事,你下去休息吧!”
“怎么可能睡得着!”岫烟坚定的望着他,她要把一切都说开,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要弄个明明白白。
“你要说什么?”李牧知道今晚逃不了了。
岫烟鼓足勇气喊出心声:“牧哥哥,我喜欢你!”
“不可以!”他的声音出奇的温柔,意思却冷漠异常,不可违逆,仿佛一根万年冰锥穿透岫烟的心脏,她的心被穿透,肝胆俱裂,她只觉得一阵晃忽,直退到墙上。
他看到她这个样子也如被冰锥一般的疼,只是他没有选择,他必须这样做。
为了减轻她的痛苦,他又道:“这府里的一切,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不会阻止!”
岫烟低吼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为什么你要执迷不悟!”他与其是在气她执迷不悟,还不如说气他自己。
岫烟声斯力竭:“执迷不悟的人是你,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还,”岫烟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有很多事,你都不明白!”他开始变得语重心常,他希望她能有所觉悟,可是处于这个时段的岫烟怎么可能觉悟。
“我不明白,我最不明白的就是你,不明白你到底在掩饰些什么?”
李牧抬着手抚着额,他的头疼欲裂,他不止一次想向她坦白,可是最后理智还是战胜了情绪,他狠下心摆手:“你回家去吧!我会给你很多银两,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听到此处,岫烟的心更伤了,他把她的退路都想好了,看来是真不想见她了。
岫烟虽然万念俱灰,可是还是心有不甘,她想知道答案,想知道他为什么执意不要她。
于是她冷冷道:“我不走,你若不想见我,从今日起我就住在云台,没有你的命令我绝不踏出云台半步!”她伤心的望着他,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原来牧哥哥是这世上最温柔之人,同时也是最无情之人啊!
李牧看到她这个样子,只觉得心如刀绞,他低着头,一只手重重的捂住胸口,一只胳膊肘撑在桌子上,原本冰凉的薄唇上更是没了一丝血色,白晳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俊美的脸庞已经扭曲得不成形,即使这样,他还是竭尽全力不让她看出一丝破绽。凭着一股顽强的毅力,他终于硬扛了过去。当他再次抬起头来时,依旧是高冷俊美,又温柔无限的李牧,他轻轻的说道:“既然不想回家,我带你去一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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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婚事
从那以后,牧哥哥再也没有来过云台,岫烟唯一能够做的事就是为他做衣服,虽然他不准她喜欢他,可是她又怎么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呢!
冷静下来后,岫烟仔细分析过,从牧哥哥种种反常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记得自己的,若不记得,不应该是那样的相遇,若不记得,更不可能有后来的相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一直在装,装冷漠,装失忆,他只是想赶自己走,可是他为什么要赶自己走呢,这一点岫烟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小说阅读最佳体验尽在【】)
可是她相信牧哥哥,相信他的爱。
就是这份曾经被她自己无数次自嘲的又傻又天真的信任支撑她一个人在云台上孤孤单单的生活了三四个月。
转眼间,浓冬到了,外面吹棉扯絮的下起了大雪。
即使花匠侍弄得再好,可这合欢花终是受不住寒风大雪的欺压,被吹落枝头,一大片一大片的红印着白茫茫的雪,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这些合欢花曾见证了她和牧哥哥的幸福时光,虽然幸福是那么的短暂,可是已经够岫烟回味一辈子。
岫烟舍不得把它们和这些雪扫作一团,然后让它们在雪尘中慢慢的腐烂。
她跑回琴房,找了一个纱袋,蹲下身子,一朵一朵的拣入花袋之中,有些已经埋入了雪尘之中,她也顾不得冰雪刺骨,即使要她双手刨开冰雪,她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埋身雪尘。
她弓着身子,拣了还不到小半袋子,就听见从云台的南门处飘来一阵女孩子们嘻笑的声音,笑声明朗清翠,划破整个雪空,其中有一阵熟悉的声音,岫烟好像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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