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云台下面,听到从上面传来阵阵生瑟的琴声。
那琴声断断续续的,不像是牧哥哥在弾,牧哥哥的古琴弹奏起来永远是古远悠畅,如那久远的时空,让人感觉到世人的渺小。
难道这云台上还有别人,岫烟摸着怀里的钥匙来到云台下的大门前。
只见门是开着的,这云台的钥匙只有两把,一把在自己手里,而另一把就在牧哥哥手里,既然这门是从外面打开的,那牧哥哥肯定在上面。
岫烟又惊又喜,提起步子就朝云台上奔去,来到云台上,看到眼前的一幕,她怔住了,钥匙嘀嗒一声清脆响掉在了地上,然后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挥着眼泪。
牧哥哥他居然在教郡主弹琴,虽然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可是他的动作好温柔好温柔,郡主在他的怀里如娇花柔月一般,他们真是朗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
多么美好的画面啊,她就不应该出现的!
李牧安抚好郡主就跟着追了出来,站在尚书府门口,抬眼望去,在西街桥头的拐角处看到她的一片衣角,他追了上去,在城墙的拐角处堵住了她。
岫烟怔怔的望着他,他也一动不动的望着岫烟,过了好久,他终于薄唇轻启,不冷不淡的说了句:“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狡辩,岫烟觉得此时的牧哥哥有点可笑,她不想理他,她推了推他的胳膊,如蚂蚁撼树,可怜又可笑,她弯下身子想从他的腋下钻过去。
他却一把抓起了她的手道:“你跟我来!”他好像打定了主意要带她到某处去。
岫烟也想看看牧哥哥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就乖乖的被他拉着走。
他们不走正道,只在巷子里钻来钻去,岫烟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被转晕了,要是领着她的人不是牧哥哥,她真的怀疑此人是要故意把她转晕了,然后图谋不轨。
转了大半天,他们终于在一色水磨群墙边停了下来,墙下面白石台阶,凿成西番莲花样,正中一间大门,两边各三间小门,上面筒瓦泥鳅脊,那门栏窗槅俱是细雕时新花样,并无朱米分涂饰,左右一望,雪白墙下面虎皮石砌成纹理,不失富丽堂皇。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在西城的私宅!”李牧声音清润。
“私宅?”在这个时代官员置私宅可是违法的,虽然大半的官员都有私宅,可他们一般不会置在京中,就算是置了也讳莫如深,而牧哥哥却想都不想就告诉了她,可见牧哥哥还是信任她的,可是即使他再信任她,还是有事瞒着她,岫烟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李牧见岫烟锁着眉头,便道:“放心吧,西城鱼龙混杂,有半数是工商家族,不会被发现的!”这是牧哥哥有史以来对她说过的最长的话,语调轻缓中透着温柔。
岫烟想这么大的宅子,少说也要几万两白银,而牧哥哥为官才四年,他哪来这么多钱,难道牧哥哥是贪官,岫烟越想越害怕,眉头越皱越深。
岫烟的一颦一笑,一个眉头,李牧都能轻易看透,他当然知道岫烟此刻在想什么,只是他什么也不说,有些事情不告诉她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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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私宅
岫烟也想看看牧哥哥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就乖乖的被他拉着走,他们不走正道,只在巷子里钻来钻去,岫烟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被转晕了,要是领着她的人不是牧哥哥,她真的怀疑此人是要故意把她转晕了,然后图谋不轨。
转了大半天,他们终于在一色水磨群墙边停了下来,墙下面白石台阶,凿成西番莲花样,正中一间大门,两边各三间小门,上面筒瓦泥鳅脊,那门栏窗槅俱是细雕时新花样,并无朱米分涂饰,左右一望,雪白墙,下面虎皮石砌成纹理,不失富丽堂皇。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在西城的私宅!”李牧声音清润。
“私宅?”在这个时代官员置私宅可是违法的,虽然大半的官员都有私宅,可他们一般不会置在京中,就算是置了也讳莫如深,而牧哥哥却想都不想就告诉了她,可见牧哥哥还是信任她的,可是即使他再信任她,还是有事瞒着她,岫烟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李牧见岫烟锁着眉头,便道:“放心住吧,不会有事的!”
岫烟想这么大的宅子,少说也要几万两白银,而牧哥哥为官才四年,他哪来这么多钱,难道牧哥哥是贪官,岫烟越想越害怕,眉头越皱越深。
岫烟的一颦一笑,一个眉头,李牧都能轻易看透,他当然知道岫烟此刻在想什么,只是他什么也不说,有些事情不告诉她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她。
他拿钥匙开了门,轻声道:“跟我进来吧!”
进门,只见一带翠嶂挡在面前,往前一望,只见白石崚嶒,或如鬼怪,或似猛兽,纵横拱立。
上面苔藓斑驳,藤萝掩印,进入石洞,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
李牧轻声道:“既然不想回家,就暂时住在这里吧!”
岫烟瞪着大大的眼睛,语气中咄咄逼人:“牧哥哥,你就这样不想见到我吗?”
“我有空就来看你!”话语如春风拂耳般温柔。
听说他是要来看她的,并不是把她扔在这里就不管不顾了,岫烟有点小激动。
牧哥哥难道是准备金屋藏娇,在对待感情上,他从小都是比较羞涩的,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他从来都不喜欢招摇,那府里人多口杂,他一定是怕那些下人乱说,所以暂时把她安置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烟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她咬着唇,开始欣赏周围的景色,但见前面青溪泻玉,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沼,石桥三港,兽面衔吐,桥上有亭她快步走上亭,在栏杆上坐了,侧着身子望着下面的游鱼,没有点心屑沫,只能撕碎了花瓣扔给它们,这些小红鱼,以为是吃的,一拥而上,逗得岫烟咯咯直笑。
李牧立在旁边看着,冰块脸上也隐隐的绽开一丝微笑,如湖面被风吹起的一丝涟漪,轻柔和缓,只是瞬间即逝,不爱笑的人一旦笑起来总是格外的好看。
牧哥哥比游鱼好看,岫烟趴在栏杆上,小脸枕在双臂中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怎么,我的脸上有东西?”李牧见岫烟这样望着他,冰块一样清冷的脸上也泛起一丝胭脂色,他这个样子更好看了,牧哥哥不但是都中第一青年才俊,只要他笑,还是第一美男呢!
岫烟看得呆了,情不自禁就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牧哥哥,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
“啊?”李牧薄唇微张,眼中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岫烟清醒过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左顾右盼,却怎么也不看他。
“那你就先在这里住下吧,我府里还有些事要处理!”说着,他转身离开。
岫烟看到他离去的背影,一阵酸楚涌上心头,仿佛这一离开就是永别,她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紧紧的抱着。
他再一次怔怔的立在那里,如一尊冰雕,她想要的他不能给,他心如刀绞!再这样下去,他会崩溃的,他轻轻的掰开她的手,并不回头,软语道:“听话!”
岫烟轻轻的松开了手,他不回头,挪开脚步就往外走,他不是不想回头,而是害怕回头,他害怕看到她深情的眼睛,害怕心如刀绞的疼痛。
“牧哥哥!”她又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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