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婆婆胡乱的比划了一阵,李牧放下书,淡淡道:“你先下去吧,我自有分寸!”
哑婆婆走后,李牧负手而立,望着那轮渐渐隐去光辉的夕阳发了一会儿呆,最后叹息道:“邢岫烟,我最终还是败给了你,我可以对所有人狠绝,却唯独对你,叫我怎么狠得下心来!”
他觉得关了她一个月已经够了,他想,一切都该结束了,她欠他的,他不追究了,今日就放了她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他和她再无瓜葛。
李牧来到密室中,只见岫烟像只猫咪一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悠悠的抬起头来,那眼神木然中带点迷茫,大概是关得久了,反应变得迟钝,直到李牧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她才明白她日思夜想的人已经来了。
她咬着唇,仰着头,望着他,漆黑莹亮的眼珠在那如水银般的泪水中颤动着,两包眼水随时都有绝堤的危险,她竟是这样委屈而又含恨的望着他。
李牧的薄唇动了动,刚想说话,岫烟“歘”的一下站了起来,小脑袋一骨脑的挤进了他的怀里,直接顶在他的肺上,他明明已经很疼,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牧哥哥,你到哪里去了,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她的小拳头胡乱的捶打着他的心口,任他怎么的钢毅,这心永远是最孱弱的部位,他挺得笔直的背突然一弓,捧着心口连咳了三下。
“牧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岫烟苍白着小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即使已经疼得锥心刺骨,他还是勉强的扯出了一丝笑容,就像嘴角盛开的一朵小茉莉,在他那永远没有血色的薄唇边吐纳着芬芳,让她情不自禁,她纤细的手指悄悄的攀上他的薄唇,轻轻的按压着,冰冰凉,软绵绵的触感却散发着极度的诱惑。
她身子向前弓了弓,在极度的脸红心跳中把小嘴凑了上去,刚触碰上那一丝冰凉,他却把头扭到了一边,淡淡的说道:“岫烟,别这样的,我会控制不住!”
岫烟轻轻的掰过他的脸,手指细细的在他的脸上摩挲着,眸子里澈明如初,缓缓道:“牧哥哥,控制不住,那就不要控制了!”
她的小手已经兀自伸进了他的衣襟,眸子里已经有一丝迷乱。
他把她的手按在胸口,问道:“岫烟,你想清楚了!我可没有许你正妻之位!”
“不重要了,只要能陪在牧哥哥的身边,一切都不重要了,你想娶谁就娶谁吧,我要的只是你的心!”她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抬起小脸望着他,那一双乌黑漆亮的大眼睛向他宣逝着她的诺言。
她是打算放弃自己的所有权利,就这样无怨无悔的陪在一个男人身边,独自承担着将来被这个男人抛弃的风险,以及和他的其他女人们争斗的痛苦。
一个女孩爱一个男人到如斯地步,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而她所贪慕的仅仅也就是这一夕之欢。
李牧纤长的手指托着怀里的这颗小脑袋,她那双痴迷的大眼睛瞬间击垮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慢慢的低下头去,就在两唇相依的瞬间,他居然又停住了,他的大脑又飞速的转了起来,理智告诉她,越是爱她,他就越没有权力拥有她。
感受到他越离越远的气息,岫烟疑惑的张开眼,那双眼睛无辜而期盼的望着他。
李牧嘴角轻轻颤动了一下,那若有似无的一丝笑意竟比哭还难看。
“牧哥哥,怎么了?”岫烟害怕他直言的拒绝,她太不了解他了,但是她真的爱他,这种若及若离的感觉真的很不好,有时候甚至把她逼疯了,她再也不要这样,她决定放弃她作为女人的所有权力,只为和他融为一体。
“我还没想好,再给我一些时间!”
换了别的男人此时早就如狼似虎了,而她的牧哥哥却还能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所以牧哥哥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啊,这也是岫烟痴迷他的地方,更是岫烟敢放心把自己献给他的原因。
岫烟的胳膊攀上李牧的后颈脖,把自己整个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在他的耳边呢喃:“牧哥哥,没想好就不要想了,烟儿是心甘情愿的!”
说着,轻密的吻像雨点一般扫过他脖颈处的每一寸肌肤,李牧偶尔的闪躲退让,却被岫烟当成了情趣,她立起身子来对着他莞尔一笑,把他推倒在地。
室内,那盏豆灯不停的闪烁着,似含羞带怯的姑娘,望着室内的一片旖旎,世上最美的风景也莫过如此。
完事后,岫烟就呼呼睡去了,怀里抱着一只又大又软的枕头,嘴角含着幸福的微笑,世上最美的妇人也不过如此了。
蓼风轩上,李牧长身而立,今晚的明月特别的清亮,照在他那白晳的脸上竟如玉华般光洁。
与自己深爱的女子结合是世间所有男子梦寐以求的喜事,可是月光下的这个男人虽然一脸平静,可是谁都看得出来,此时此刻,他竟一点也不开心,他如一尊神游天际的木偶,灵魂在宇宙深处忏悔,饮泣,只是世人从来看不到他的悲哀,若是可以,他多想就这样魂离身外,再也不要回来。(手下留情啊,千万别屏蔽了,情节需要,只此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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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闺中逗趣
第二日,阳光像跳跃的音符,在帖着高丽纸的窗户上,弹奏着世间最动听的乐曲,窗前那盆茶花像刚睡醒的美人般舒展着枝叶,而床上的那位却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门外侍立的丫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互相怂恿着对方进屋去察看,可是谁也没有胆量进去。
她们只能在窗下悄悄的议论,其中一位高瘦的女子道:“听说咱们这位新夫人是半夜里,大人亲自抱进牧园的呢!一大早就调了我们前来侍候,咱们大人从来不近女色,而这个女人却能得到大人如此厚爱,真不知道她长了怎样一副倾国倾城之貌!又有着怎样不凡的背景。”
一个扎着包子头的瘦小女孩道:“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几年前在云台上侍候的那位呢!”
“居然是她,她不是已经被尚书大人赶出了吗?怎么又爬上大人的床了!”此女面露不愉之色。
“你小声点吧,大人对此女珍视得很呢,听说她是大人的同乡,大人未发迹之前,她就喜欢他了,一喜欢就是十年呢,而且那次也不是大人赶她走的,而是她自己赌气离开的!”
“赌气?她赌什么气?”
“听说是大人想纳她为妾,她不愿意,一气之下就离开了,离开前竟然是净身出去的!”
“此女倒是钢烈,难怪能得大人欢心!”一圆圆脸的女孩道。
“钢烈个鬼啊,作样子罢了,若真钢烈就不会有今日之事,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心机深层,娉婷郡主怕都不是她的对手呢!”
“钢烈也好,做作也罢,人家毕竟是这园子里的主人了,咱们只管好生侍候着!”
“她长得还没我好看呢,让我侍候她,真是不甘呢!”那高瘦女子抱怨道。
她的话引得众丫鬟一阵哄笑。
“夫人还没起床吗?”一缕清润的声音打破喧嚣。
众丫鬟噤声,低着头,齐齐的叫了声:“大人早!”
李牧看看天色,这都日上三竿,他都已经下朝回来了,哪里还早,想着那个懒丫头还在睡觉,嘴角泛起一朵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推门进去,阳光一拥而入,感觉到阳光的刺眼,岫烟翻了翻身子,面朝里面又睡下去了。
李牧捊着袖子,伸出一只手去掰她的脸,她不满的嘤咛一声又沉沉的睡去。
李牧轻轻的掀开她的被子,温柔道:“懒丫头,太阳都晒屁股了,该起床了!”
牧哥哥的声音总是有特殊的魔力,在他的轻唤声中,岫烟缓缓的睁开眼睛,看清楚他的脸,想到昨晚上的事,她又羞又怯,身子又朝被窝里缩了缩,被口拉到了鼻子上,露着一双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撒娇似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属于她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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