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静王的脸瞬间愕然,他半张着嘴道:“你个小小的丫鬟也知道铁面阎王的绰号!”

    原来,他不是为李牧遇刺的事感到愕然,而是为人家的名头太响,心生嫉妒。

    “尚书令风姿绰约,铁面无私,整个都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就连那三岁,”

    小丫头沉浸在对偶像的痴迷中不能自拔,一双钢铁般的大手却掐上了她的脖子,愤愤道:“你这个小丫头胆子忒大了,居然当着自家主子的面夸别的男人,我堂堂北静王面胜潘安,武赛岳飞,文武双全,风流倜傥的知名人物,难道还不如那噬血狂魔?”

    “王,王,王爷是很好,只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小丫我,早就对尚书令大人倾心已久,恕难再对王爷,王爷”

    北静王愕然的松开手,拳头挡在嘴边轻咳一声,打断了那小丫头的话,尴尬中带着威势:“谁叫你对本王倾心了!”放低了声音暗暗道,“我只是见不得你们一个个像苍蝇扑肉一样扑向他!他还没我一半好呢!”这不是**裸的忌妒吗?

    众丫鬟婆子低头浅笑。

    她们的笑一个不落的落入了北静王眼中,北静王气得当众拍碎了一根柱子,众丫鬟婆子立即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北静王满意的命令道:“给我更衣备马,我倒要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三年前这个李牧进都,不光抢了他都中第一美男的称号,那些朝中权贵有一大半都趁附于他,北静王就不明白了,这个乡下来的白丁何德何能,居然一只手搅动了半边天,搞得今上夜不能寐,早生花发。

    他恨得牙痒痒,早就想对付他了,奈何今上叫他耐住性子,这段时日,他只能忍着,除了在贾府与他正面交锋一次,他和他简直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可天知道,他早就憋得蛋疼了,两虎迟早一斗。

    今儿听说李牧遇刺,他欢喜中夹着落寞,不确定他的生死,他终是睡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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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被锁拿的岫烟

    天已经黑透了,北静王骑着马,府兵举着火把,前往李牧的私宅。

    牧园的门口已经被马车堆满了,简直是水泄不通,这些人都是李牧在官场上的党羽,其中最豪华的一辆马车是忠顺亲王的。

    这个在宗亲中号称“阎王”的亲王还有一个绰号叫“九千岁”,他是先皇最爱的幼子,拥有先皇赐予的免死金牌和尚方宝剑。

    在废太子和今上的皇位之争中,他一直保持中立,两不相帮,不是怕惹事,而是天生的高傲与贵重让他不屑于他们的争斗,若不是他那时年龄太小,先皇很有可能传位于他。

    李牧遇刺,忠顺亲王居然亲自来看他,北静王只觉得胸口憋闷得很,他们这是公然的结党营私啊,他们把今上置于何地。

    北静王一直以为忠顺亲王想谋返,而李牧就是他最锋利的鹰爪,他想对付李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其实真正想谋反的是李牧,忠顺亲王亲近李牧只是因为娉婷郡主。

    北静王不知内幕,一心想除去李牧,多半还是因为今上的蒙敝。

    今上登位,老北静王的功最大,所以子孙仍袭王爵,北静王水溶和东平郡王实属同辈,而他却是袭的王爵,东平郡王袭的郡王爵,可见北静王敢与忠顺亲王叫板与他的背景也有关。

    至于今上为什么不告诉他李牧的真实身份,就不得而知了,也许这个密秘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他的皇位来得也不光彩。

    由于道路已经阻塞,不能前行,北静王骑在大马上,一袭黑面绣花的缎面锦服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出异样的奢华,靠色三厢领袖尽显王者贵气。

    府兵大喊一声:“北静王到!”

    那些马车车夫纷纷把马车赶到一旁,让出一条宽道。

    北静王满意的夹了夹马腹,那马抬起蹄子刚行了一步,便听到一阵铁链托地的声音从牧园里传出来,那马被威势吓得乱蹿。

    北静王拉着缰绳“吁吁吁”叫唤,那马才安静了下来,北静王拍着马头暗骂道:“没见过世面的畜牲,迟早换了你!”

    暗骂之时,门口出现三位满面威仪的中年男人,北静王定晴一看,那三人一个是邢部尚书,一个是大理寺卿,另一个是督察院御史,呵,好家伙,三司会审啊!这李牧的面子可够大的,司法司三司齐聚一堂,百年难得一见,这刺客也够“荣幸”的。

    听说刺客已经被当场捉拿了,北静王擦了擦眼睛,迫不急待的想要一睹这刺客真容。

    当刺客被铁锁加身拉出来时,北静王差点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这刺客居然是位娇滴滴的女娃子,不对,这刺客怎生得这般眼熟,北静王揉了揉眼睛,身子向马脖子上靠靠,想把那女娃子看个清楚。

    只见那女娃低着头,脸上没有表情,似被摄了魂魄的木偶,她那娇弱的身子骨上披了重重枷锁,枷锁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铁链,在那粗鲁汉子的推搡下木楞前行,铁链发出沉闷的托拽声。

    北静王再次压低了身子,擦了擦眼睛,突然大叫道:“这,这不是在贾府拉扯我的那女子吗?”

    确认无误之后,他腿一扬,翻身下马,冲到岫烟跟着,诧异的望着她。

    那穿着官衣的衙差,嗖的一声拔出官刀,那雪亮的刀在黑夜里闪烁着噬血的光茫。

    “这是北静王,尔等休得无礼!”大理寺卿率先走了下来,那持刀的衙差慢慢的收回刀,让开道来。

    “北静王认得此女子!”大理寺卿饶有兴趣的问道。

    “有过一面之缘!”北静王的眼神专注在岫烟身上,只见她浑身是血,表情木楞,整个人仿佛吓傻了一般。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她的眼睛没有焦聚的望着远方。

    北静王转头质问大理寺卿:“这是怎么回事?”

    大理寺卿答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来时她就这样了?”

    “这样的人也会是刺客吗?有没有没有搞错!”

    “错是错不了的,她是被园里值夜的妇人当场捉拿的,这些丫鬟婆子都是人证,是这两个婆子亲眼目睹她杀人的,至于她为什么要杀人还有待调査,王爷若是有兴趣可与咱们三司一同会审!”

    北静王满脸同情的看着痴傻的岫烟,心想,这个女娃子都成了这副模样,若有人存心陷害那不是死路一条,本王肯定是要陪申的。

    于是北静王拱手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本王对这件案子也颇有兴趣呢,我倒想听听这女子为什么要杀咱堂堂忠顺亲王的准女婿!”

    “听说这女子是尚书令大人养在牧园的外室,没准又是一桩风流情杀案呢!”

    邢部尚书早就对他的顶头上司不满,他希望李牧死,更希望把他抹黑了死,没准那尚书令的位置就成他的了,他摸着两根鼠须笑得奸诈。

    “风流你娘个腿!”北静王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个窝心脚。

    邢部尚书捧着下体作青蛙跳,一边跳,一边“滋啦滋啦”的叫唤。

    大理寺卿和都察院御史都忍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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