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上前,“这是小人该做的,外面风大,请长公主跟郡主入府。”

    柳桥笑了笑,眼角的眸光扫见了府前一角一个人影快速闪去,敛了神色,“走,我们回家!”

    柳柳笑着起步跟着娘亲。

    离开七年,府邸的变化并不大,仍是记忆中的模样。

    进了前厅,崔妈妈便战战兢兢地进来,“奴婢参见长公主,参见郡主。”

    “唤夫人便成。”柳桥笑道。

    崔妈妈应道:“是,夫人。”

    “老夫人可在上房?”柳桥继续问道,对于云氏没出来迎接她并不意外,只是心里也不免多了一份担心,她不在乎云氏怎么对待她,可是担心女儿会不会觉得不受重视。

    崔妈妈心里暗暗叫苦,她虽然相信长公主不会因为这件事而降罪老夫人,可是这婆媳之间的关系恐怕会更加的紧张,“回夫人,老夫人在上房,原本是想亲自出来迎接夫人跟郡主的,只是这个时辰是老夫人诵经的时辰,老夫人每天这个时辰都会佛堂诵经为爷跟夫人还有郡主祈福,这些年每天如此,没有中断过,所以……”

    “老夫人是长辈,怎好让她来迎接。”柳桥神色不变,“再说了我们不过是回家罢了,哪里需要迎接什么的,你们都散了吧。”说完,便低头对一旁想四处张望但是又担心失了仪态而纠结的女儿,“走,我们去给你奶奶请安。”

    柳柳笑着应道:“好!”

    ……

    此时,早朝散罢。

    一身朝服的秦钊步入了昭阳宫,而自从承平帝身体不适之后,便搬到了后宫修养,住在了昭阳宫中,由荆皇后亲自照顾。

    因而,昭阳宫也成了整个皇宫戒备最森严之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只苍蝇飞过也能够被发现!

    秦钊方才昭阳宫,正好与出来的景阳公主打了个照面,看着一身素净,就差没有直接穿僧袍的景阳公主,秦钊的脸色顿时不好。

    “见过皇兄。”景阳公主神色平静,无波无澜的仿佛看透红尘。

    秦钊额上又冒出了两个青筋,“母后不是让你留在宫中吗?你又要去何处?”

    “皇兄觉得我留在这里合适吗?”景阳公主淡淡道,“还是皇兄担心我出去会乱说话?”

    “你——”

    “皇兄放心。”景阳公主继续道,嘴边泛起了一抹嘲讽,“我是你的亲妹妹,就算我胡乱说话,也不会有人相信,而且,我不过是要去宫中的佛堂罢了,皇兄不用担心我再出宫乱走!”

    秦钊面色越发的难看,“景阳,你到底还要任性到时候?!”

    “任性?”景阳笑了,“皇兄是在说你自己吗?”

    “你——”秦钊顿时起了煞气,不过最后要是忍住了,“你若是心里还不痛快,那就再忍一阵子,待皇兄大事得成,当日欺辱过你的人皇兄都会一一帮你收拾!”

    “大事得成?”景阳笑了出声,“皇兄觉得,国丧之时,景阳能痛快恣意?”

    秦钊扬起了手便要一巴掌打下去。

    “皇儿!”一道厉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秦钊看向前方,便见荆皇后面色焦虑地走来,随即收起了手,负在了身后。

    “景阳,不是说要去佛堂吗?”荆皇后稳住了情绪,“去吧。”

    景阳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嘴边始终泛着自嘲之色,“景阳告退。”起步离开。

    荆皇后眼底闪过了一抹痛色,目光追随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好半晌,才收回,“皇儿,景阳不是有意的,她……”

    “母后,我们太纵容她了!”秦钊冷声道,“这些年她还闹的不够吗?”呆在佛寺中看起来像是安安分分的,可却仍是给他惹了无数的麻烦!至少让他面上无光!

    荆皇后看着眼前冷厉了许多的儿子,心头一紧,“不管如何,都是我们欠她的!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做什么事情,更何况,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事情!”神色敛了敛,目光转向寝室的方向,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皇儿,现在最重要的是名正言顺地坐上那个位子!”

    秦钊收敛了怒意,“父皇如何了?”

    “还能如何?”荆皇后冷笑,“不就是那个样子?!”语气仍是咬牙切齿,恨意浮动,那个男人,她从敬仰到怨恨的男人,便是已经成了他们母子的阶下囚,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看他们便像是他们不过是一群蝼蚁一般!

    秦钊神色阴沉了下来,起步往寝宫而去。

    寝宫四周被重重包围,便是苍蝇也休想飞进去,而传闻中病重的承平帝却是好端端地坐在了寝室花厅内,自己跟自己下棋。

    一身常服的他也不减帝王威仪。

    沦为阶下囚,也未失去上位者的气势。

    他是大周的承平帝!

    便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将这高高在上的父亲困在此处,可秦钊在他的面前,仍是觉得底气不足,像是他本就该匍匐在他的脚下一般。

    承平帝并未因为有人进来而停下手中的棋局,甚至秦钊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也仍是如此,比起愤怒地斥责这个不孝子,这般的漠视具震慑力。

    “父皇。”秦钊握紧了拳头。

    承平帝没有回应。

    秦钊低头看了一眼眼前的棋盘,缓缓开口:“昨夜永安姑姑回京了。”

    承平帝下子的动作顿了一下。

    “西北跟西南方面没有秦霄的踪迹,安国公府对废太子一事冷眼旁观,西南的万将军跟永寿姑姑的驸马有交情,秦霄恐怕不会冒险前往,所以,他最有可能是去了台州。”秦钊继续道,“虽然这些年他跟易之云有些嫌隙,但怎么说两人也是生死之交,相比父皇也是如此认为的吧?不过很可惜的是,易之云的软肋已经在儿臣的手里!”

    承平帝还是没有反应。

    “当年父皇派易之云去西南,这些年一直护着他,不就是打算将他磨成一把刀给秦霄用?”秦钊讥笑道,“易之云的确很忠心,只是可惜的是,在他的心里,永安姑姑可比对父皇的忠心更重要!对了,儿臣还知道父皇派淮王去台州一事,想来易之云让永安姑姑回京,不是怕违抗圣旨,而是另有目的的吧?”

    承平帝下子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向他,威严的容貌添了一丝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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