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事啊!你就听你师兄说的试试去。兴许啊,还真就被寺里的,那位寺师赏识也不一定呢!到时候,姨娘可就要沾你光了。”
中年女子则半开玩笑地对尧足笑道。
“嗯!我去!只是...这次的经试,不是本寺开的。是,是十二寺来的,瀑云上师....他开的经试...”
回着中年女子话的尧足,随即便将这次经试,并非本寺所开之事,也一并说与了她来。
“是他?...”
中年女子在听了尧足,颇有些犹豫难言后,则不无惊讶道。本来她自己便知道些,这位在金弘十二寺里,地位超然的上师之名。而后又从尧足口中,知道了他在前两个,“家”中的详情遭遇。
想来此时尧足心中或多或少,会因这开经试人是瀑云上师之故...而不免让他又想起,自己的二叔跟师父来。毕竟这位瀑云上师,跟当年那场让尧足失去,二叔跟师父之事,有着断不开的联系。想必尧足也正因此事,心中...
“足,那事都已经过去。听姨娘的话,就别再去想了。”
中年女子凉滑的手掌,则轻轻拍了拍尧足的小手安慰道。虽然她还想说些什么别的安慰话来,可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也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些什么。
“呵呵,你那师兄...这时候,怕有的忙了?”
话题一转中年女子却又突然,向尧足问起师兄念来之事。却也是想让尧足别再刻意去想,不愿去想之事让事顺其自然。
“嗯!师兄现在可勤快了!我还从没见过师兄这般勤快过!从昨晚师兄抱着好些从经阁里,借来的经书回来后。师兄就一直都没闲着,一直都在盯着经书看。就在今早起床时,从来都是我叫师兄起的。可今日我起的时候,师兄就已经在床头看经了。等吃完饭出门时,师兄还在看呢!”
尧足一听中年女子提起师兄念来,便将昨晚和今日师兄的异常举动,也都跟中年女子说了。
而中年女子则呵呵笑道:“他啊,这临阵抱佛脚抱的倒也勤快。不过,他这抱的再怎么勤快,又能在这几日里看多少经来?怕是连一本经都记不下。”
通过尧足时常向她提起念来之事,这三年间虽然一次都未见过,尧足的这位师兄。但她却从尧足这三年间的不断描述中,渐渐从自己的想象里勾勒出个真实的尧足师兄来。
对于当初欺负尧足,让他一人来碑林擦拭长灯,巧不巧与她相遇邂逅的推手。她心里还真有几分感激尧足的师兄。毕竟若不是当日念来欺负尧足,让他来这碑林里擦拭长灯...自己也就不会认识尧足。也正因认识了尧足,她才会成为这碑林里的常客。
随着说到尧足师兄念来身上,中年女子却又想起一事,向尧足笑问道:“呵呵,你那师兄,还时常...摆下法牌灵位,敬奉丰笏上师么?”
“嗯!前不久..师兄又给丰笏上师悔过了。”
尧足则在听了中年女子问后回道。心下里却有些觉得,蛮对不住念来师兄的。毕竟当初自己可是骗了念来师兄,哪里有什么丰笏上师显灵之事?无非是为了遮掩姨娘帮他,擦完碑林里长灯的借口罢了。
可不知怎地念来师兄也自那以后,便真就信上了丰笏上师显灵一事。但凡遇到些麻烦,便会将遇到的麻烦,想到丰笏上师显灵上来。也就有了一次接着一次,毫无间断地对丰笏上师的敬奉。
而每当念来师兄敬奉丰笏上师时,都会由师兄亲自开灶做菜。这也渐渐成了念来师兄,每每敬奉丰笏上师的一种,不成文的规矩习惯。
见师兄这般信的越来越深,尧足却也知道此事的实情,只能被他藏在心底不能说出。可他每每见到念来师兄,这般敬奉丰笏上师的举动,都很有些心里过意不去。
中年女子似乎看出了,面带几分异色的尧足,此时心中所想。从而又伸手轻轻拍了拍尧足的小手道:“别想太多。你那师兄啊,也是自己吓唬自己。那事都过了这么久,他还一直信。是他自己心虚的很,才会这么信。”随即便又接着笑道:“你啊,还是好好背下,悔师叔让你背的经文吧。可别去了后,背不出来就糟了。”
“嗯!”
尧足应着话便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摸出本破旧经书看了起来。而中年女子却依旧唇角含笑,看着认真读经背记的尧足,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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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珠与笛
“人于尘有终时,心亦为善为德。自顾善者,往极乐土。亦与众善者同,亦与种因得善果...”
站于大青石旁的尧足,此时正默默诵背着,前几日悔师叔让其,背下的经文。而盘坐于大青石上被尧足,称呼为悔师叔的中年僧人,此时正闭目听经不时点下头来。一只手缓缓转动着檀木佛珠,另一只手里则拿着,前几日交给尧足的旧佛经。
颇有韵律的背读,从尧足口中朗朗而出。几乎没有什么任何停顿,犹如顺水之舟般不停背过。听着尧足那很是好听的背读声,闭目盘坐于大青石上的悔和尚,嘴角也不由得微微带起一丝笑意。
直到尧足将所记经文一一背完,又在稍过片刻后。悔和尚才缓缓睁开双眼笑道:“不错,看来你这经是记得越来越快了。这才几天功夫便将我给你的,大渡檀楞首卷都已背熟。”
手中缓缓转动的檀木念珠一停,悔和尚随即又道:“师叔今日,便将这串珠子送你。你,好生收下吧!”
尧足听闻悔和尚此言,神情不由得就是一呆。从而很有些惊讶地,望向了将手中念珠拿下的悔和尚。对于这串悔师叔从不离身的檀木念珠,尧足自是知道是悔师叔心爱之物。不然也不可能被悔师叔随身携带,而从未有见悔师叔放下过。
“怎么?你不想要?”
在将手上檀木念珠拿下向尧足递去时,见尧足丝毫没有来接意思的悔和尚,却是依旧笑着对尧足说道。显然尧足现今这般反应,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不,不是!我,我不能要!”
经由悔和尚一问,尧足则赶忙拒道。随着拒绝的话语说出,尧足便也察觉出今日的悔师叔,有些与往日不太一样的地方。虽然他也不知这不一样在什么地方。可他总有种感觉,就是能感觉到今日的悔师叔,与往日有所不同...而这种不一样的感觉,却令他心中颇为有些不安。
因为曾听悔师叔说起过...他不会永远都呆在这里,总有天会有人来接他...
“让你收下,你便收下。哪来的这般客套?快快收下吧!”
悔和尚却是不等尧足在说什么话来。便自顾伸手拉过尧足的小手,顺势便将檀木念珠带在了尧足腕上。随后还打量了下带着檀木念珠的尧足手腕,从而笑着喃喃自道:“这不挺合适的么?看来啊...这串珠子,还是你戴合适。”
悔和尚一边说着,心中却不免暗暗...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既然今日我将这念珠,送给了尧足...那我便不用在受那每日念她之苦。呵呵...我念她又有何用?其实,她也不知我还在念她。怕是她自己都不曾想到,即便我来了这金林弘提寺,还依旧念她...但现在,我不用再念她了。这串念她的珠子,也已被我送给了尧足...
“悔师叔,你...”
尧足颇有些心中不安地道,但话说到一半便有些不知,该怎么往下说了。
悔和尚似乎能猜到尧足接下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却是无可无不可的笑道:“真到那时,你自会知道。虽然你我并非师徒,可也算是有份机缘。我今日把这串珠子给你,是要你将心念放在本宗经法上。说不得什么时候,你这经法便能派上大用场!眼下,可不就有了么?”
“眼下?...悔师叔,你...你也知道了?”
尧足却是不想,今日他来还没跟悔师叔说起,过不多日寺里会开经试一事..悔师叔自己便已知道。一听悔师叔所言,便知定是指经试一事。
可,可这猿啼涧锢舍...除了每月都回本家寺的念行师兄外,却是很少能有人来到这里,更不会得知外面都发生了什么。近几日...也不是念行师兄回本家寺的日子啊?怎么,怎么悔师兄便知道了,本寺开经试的事来?难道,这几日有人来过这里?可,可这样不对啊!自己在今日来时,可是见过了步肃师叔,跟三位师兄的。也没听步肃师叔,跟三位师兄提起有谁来过。
“呵呵,你就别想这么多了。不该你想的,就不要去想。要想的话,这几日就多想想,怎么去参那经试。”
犹如尧足想什么事都会猜到般,悔和尚见尧足有些愣神模样,便又接着笑道。说话间却很是不经意中,又很是有意地扫了眼,戴在尧足腕上的那串,陪伴他多年的念珠来。眼神中也在扫过念珠时,不免闪过一丝难言的复杂神色。而这神色在转瞬间,随即便又消失于无。
“好了,好了。既然这本大渡檀楞,你已都背下。那师叔我就给你讲下这经中法意...”
不在多耽搁的悔和尚,随即便对尧足讲起了,经中的解意来。看着听自己讲经很是认真的尧足模样,悔和尚却也讲的细致入微。直到讲至晌午,又从晌午讲到下午,眼见天色已然不早,才作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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