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的不说!这些个在堂中,吃里扒外的家伙,还当真不少!他们可都忘了,当初谁才是咱堂里,真正的首座法嗣!竟然在步...首座师兄被那颜氏,迫失了法嗣之位后。颠颠儿的就跑去帮了颜氏!这些年来当真没少跟咱们过不去!这下好了!首座师兄成了本堂首座!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们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嘿嘿~能不到头儿么?!没瞧见咱首座师兄,都直接找上那颜氏算账了!他们算什么?!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这颜氏一倒,他们还不树倒猢狲散?”

    “依我看怕是不等颜氏倒,他们现在就已经散了!不过...也不知刚才那族老相应,是吃错了哪门子药。竟然在这时候还帮着颜氏那边说话!这族老相应...不该是这样的人啊?!”

    “谁说不是呢!没想到头来那老家伙相因,竟是支持首座师兄的。而那族老相应却在这时,竟成了支持颜氏的人。不过不管怎样,眼下还是看首座师兄,怎么找那颜氏算账吧!哼!别的不说,颜氏这些年不管是咱师父在世时,还是往生极乐后,可都没少在堂中惹出事端!步瑾师兄要找她算账,那还不一找一个准?!”

    就在殿内众人议论纷纷时,五老之首的相回则挥手,示意了殿内诸人肃静。随着相回伸手示意,分站殿内的持棍僧汉们,便又再次以棍打地。在阵阵“啪啪”声响中,议论声则渐渐消失于无。

    相回见殿内没了响动,这才又向站于大殿中央的步瑾道:“既然首座师侄要问座老夫人之过。哪不知首座师侄问过为何?”

    步瑾双手合十道:“本首要问座老夫人的,是当年其借我已故父僧之由,强占吾弟步琳家业田产之过!其在强占吾弟家业田产后,还不顾族人阻拦将吾弟步琳子,吾侄遣送至别寺修行!难道本堂连个修行之地也无?!非要将人遣送至别寺才可?!这等有恶本堂亲族事,瑾既为本堂首座,为正本族清正,却是不得不提!”

    随着步瑾细细说来,他所向族议提起的颜氏之过。却令坐于族老一方的相因,心下里便有些慌张起来。毕竟步瑾向族议中,所提的关于颜氏当年,强占那病故步淋家业之事...那份被颜氏所占去的步淋家业,可不都被他得了?!

    这步瑾别的不说,偏偏在问颜氏之过时,将此事拿出来说理...那可不就成了这其中,还有将自己也套进去的意思?!可,可这也不对啊!毕竟自己现在可是作为,族议五老之一的身份,听步瑾言问颜氏之过。

    而且在刚才也是他第一个,在族议中提起的重选首座事!也是他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步瑾,来做新的首座!自己可是帮了步瑾大忙的!怎么他...

    “哼!步瑾,你这话说的,本夫人可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什么叫本夫人借我夫因由,占了步淋的那份家业田产?!还有步淋之子,那也是他自个儿,心甘情愿的,去的别寺修行!更别说步淋的那份家业田产,现如今又没在本夫人手上。刚才本夫人也已说的明白,难不成在场的诸位都没听清?

    步淋的那份家业田产,现如今可都归了那相因!步瑾你既然要问本夫人这事,那你怎么不去问问相因,他这得了步淋家业田产的主呢?”

    一声冷哼下面色冰冷的颜氏,却是不屑地扫了眼义正言辞的步瑾,随后淡淡言道。她虽然面上毫无表露又说得轻松。实则心中却是焦急万分!毕竟当年自己在强占步淋份家业田产时。是得了那老家伙的默许才这么做的不假!可那老家伙毕竟从来都没有,明面说过书文此事!

    就算当初自己在强占了步淋家业田产后。堂里的诸人都知道,自己是得了那老家伙的默许才这么干的。但那老家伙早已往生极乐多年,没有人证物证下的现如今,自己又为失势一方,却是不管自己再怎么说,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而且当初在强占了步淋家业田产后。自己逼迫步淋之子,说出是他自愿,前往外寺修行时...却是有人在场的!现如今墙倒众人推!说不得就有人....

    “这事,自然有族老相因族叔的错!但吾弟步淋的那份家业田产,并非是族老相因族叔占去的。若不是座老夫人你,当初强占了淋弟的那份家业田产。淋弟的家业田产又怎会被族老相因族叔所得?再者说吾弟步淋的这份家业田产,也是座老夫人你当初送与族老相因族叔的。这事间族老相因族叔虽有些过错但却不大!只是收了不该收之物罢了。”

    步瑾则在颜氏反问起相因后,接着淡淡又道。

    听着步瑾为自己开脱的话语,只觉后背直冒冷汗的相因,此时才算从心中松了一口气来。直到此时他才确定,步瑾并非是借步淋之事,来将自己也套进此事中去。这倒也算是步瑾当众卖了自己一个好。算是一报还一报不枉费他刚才,倒向其所做的一切。

    但又转念一想相因却也觉得,此事当断则断不能再因此事,而在以后引出些别的麻烦事来!心中主意打定,相因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首座师侄所言在理!本老在此事上的确有失有过!不该收下不该收之物!是以本老当着殿内诸人,各位族老面便将,那份不该收下之物,一并还与步淋族侄之子!还请殿内诸位与各位族老做个见证。”

    扫了眼面露悔色的相因,步瑾心中却也不由暗暗自道...老家伙倒是识相的很!今日这老家伙这般而为,往后倒是不好再找他的麻烦了!也罢!饶你一次也无不可!

    “念吉!还不过来,谢过你相因叔祖?”

    随着步瑾向自己那方右侧人群中说道。一名十七、八岁的年轻僧人,则缓缓从分开的人群中走出。看到这年轻僧从人群中走出,本来还算镇定的颜氏却也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那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大殿中央的年轻僧来!

    “阿弥陀佛!侄孙谢过相因叔祖。”

    年轻僧在走到大殿中央后,便双手合十口念一声佛号,向相因躬身言道。

    “你,你就是...步淋族侄的孩儿?!”

    颇为惊讶地相因道。他却不想...今日在这大殿之上,竟能见到步淋之子!他虽没怎么见过步淋家的儿子长什么样。但步淋的那份家业田产,毕竟是被他所得去。是以对于这位步淋之子的名字倒是记得清楚。可不就叫念吉么?!

    怪不得这步瑾会在得了首座之位,向颜氏发难时会借步淋一事问过!原来,原来他是找来了步淋,在外寺修行多年的儿子念吉回了本堂!怕是就算自己刚才不曾打定主意,将步淋的那份家业田产吐出。这步淋之子也定会在,此次族议中对颜氏发难问过中露头!

    不过...还真是好悬!幸亏自己刚才,将步淋的家业田产,给吐了出来!要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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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认失

    “回叔祖话,父僧正是步淋。”

    念吉则在相因颇为吃惊的问出后答道。

    随即步瑾便当众大声道:“今日吾侄念吉,既已回本堂!又得族老相因族叔还与其,本应有的家业田产。那自今日起,本首将命吾侄念吉,为本堂寺师!日后协助本首治理堂中事务!”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随着步瑾当众大声宣布。殿内的本堂僧众们,却也都不约而同地,双手合十向站于殿内中央的,本堂新任首座步瑾恭敬地,口念佛号间一一躬身行起礼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颜氏,冰冷苍白的脸上,却也不由得更加苍白了几分!她怎么都没想到...步瑾会出这一手来!不过细细一想...这一切却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步瑾在族议中,早已占了不少优势!而当其被族老们选定为本堂新首座后,随即就对自己发难问过。若无真凭实据的话,他也不会当众问起,自己当年占夺步淋家业田产的事来!

    而今就连昔日被自己,逼迫而走的步淋之子念吉...都已然回了本堂。看来步瑾今日是非要给自己定下过来才肯罢休!自己即便真被步瑾因过而定了罪,只要不连累到自家孩儿...就好....也只能希望如此!

    “静!”

    “啪啪啪啪!”

    随着五老之首的相回言静。持棍的僧汉们,便又再次以棍打地,带起阵“啪啪”声响。待佛号声隐没后,步瑾便对殿内大声道:“既然步吉族侄,现今正在堂中!那对当年其父僧,吾弟步淋家业田产,被座老夫人占去定然最为清楚!”

    步瑾说话间,便又向念吉问道:“念吉族侄当年你父僧家业田产,是座老夫人不顾亲族之情向你夺去。还是有凭有据,有堂文书引下令你交出的?还有你在失了从其父僧那继来的家业田产后。果真如座老夫人所言,是你自愿离开本堂亲族,远去外寺修行的?”

    念吉很显然,此时也有些激动。在听闻伯父步瑾问起,当年父僧家业田产被夺,跟自己远走外寺之事后。便赶忙双手合十大声回道:“回首座伯父话!当年父僧家业田产,是被座老夫不顾,亲族之请强夺占去!并未有祖父堂文书引,令小侄交出家业田产!而当年小侄之所以要,远去外寺修习佛法,不能在本堂中修习。也是当年被座老夫人相逼无奈下去了外寺!还望首座师伯给小侄做主!还望首座师伯还小侄这些年来,所受座老夫人不公一个公道!小侄所言句句属实!今日在本堂大殿,当着诸位堂中师叔师伯面!还有吾堂金刚惩戒面!小侄可起誓立证!若有半句谎话!定叫小侄下阿鼻地狱!受十万十千苦!”

    微一点头间,轻轻拍打了下,侄儿念吉肩头的步瑾。则再次看向了左侧,面色煞是难看的颜氏道:“座老夫人,你还有何话说?!今日本首当着堂中诸人,以族议论你当年,假借吾父僧之名,强夺吾弟步淋家业田产!又将念吉侄儿逼走他寺修行!这一切皆以有证!本首问你!你不顾亲族之情,做出这般有悖,亲族之事可有悔意?!”

    随着步瑾看向一语不发的颜氏质问。一脸愤愤的念吉,也同样看向了,害其甚深的仇人颜氏,压抑着心中怒火大声道:“座老夫人!我父僧当年哪里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这般不顾亲情!非要将我承袭于父僧的那份家业夺占去!难道念吉就不是已故首祖的子孙吗?!你为何这般对我?!”

    “你!你们!你们为,为什么要!要这么对我娘亲!我娘亲到底做错了什么?!”

    在殿内一直都不曾发一语的步喜,却是突然站起身来怒喝道。他见这些年来跟娘亲和自己,很是过不去的大哥步瑾。还有那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叫念吉的这般针对自己娘亲。虽不知其中因由,但也能看出事情的不对。从而恼怒间便突然站起发作起来。

    步喜这一突然站起怒道,不由令气势汹汹的念吉,便止住了想要继续质问,颜氏当年为何对自家如此迫害之事。他虽年轻但却极早地,体会到了世间的冷暖。也知今日能回本家寺戒堂,帮自己正名拿回家业田产的伯父步瑾,可不仅仅之是为了那份亲族之情而帮助自己。

    最主要的应该还是,想接自己之事来问颜氏之过。若不然他也不会在数日前,便被这位伯父派手下亲信,从外寺秘密接回。为了报答这份重回本家的恩情,和今日要在伯父执掌的,本家寺戒堂下担任寺师。他一定要好好趁此时机,报答下这位伯父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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