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怀一边说着便拍了拍,腰间的他那口刀来。淡如却并未答话,而是继续随头前引路人前行。当他们一行又在走了好长一段崎岖山路后。才终于隐隐听到前方不远有溪水传来的声响。那声响虽不大,但一听到那声响传来的须怀,却不由长出了口气来。他却是当真有些累的走不动了。一听那前方不远处隐约传来的溪水声,便知他们离此行前来的目的地应是不远了。正当须怀刚想说些什么时,他却忽然眉头一皱随即便停下了脚步。一只手掌也在停下时握上了腰间的刀柄。从而身子一侧便向一处茂密的树丛大喝道:“谁在那!还不快给老子滚出来!”
随着须怀一声大喝,前行的淡如与引路僧,也都赶忙停下了脚步,一同随须怀望向的树丛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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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随行
“外面真的有好多好多叫做寺院的屋子吗?那些屋子真的一个个很大很大吗?那么多那么大的屋子,应该有不少人住吧?住的人多吗?”
“是,在这山岭外面,附近的山上是有很多寺院。这些寺院就是由一个个大屋子聚在一起而成的。要说住寺院屋子里的人么应该说是不少。可不是每个屋子里都会住人的。有些屋子是用来礼佛藏书和做其他事用的。这些说来小施主听不太懂吧?”
“嗯!是听不太懂...不过...嘿嘿~那也没什么!只要能听到些外面那叫寺院屋子的事就行!噢!对了!还有!还有!那寺院里真有一种挂在屋子里,打下就会响很大很好听声响,还能传好远好远的锅吗?”
“锅?...敲打声很好听?传的很远...”
听着走在身前小女娃儿的问题,淡如却是不由就是一愣。自刚才由这小女娃儿为他们引路后,这小女娃儿就一直都缠在自己身旁,不停地跟自己问东问西问山外面的事。自己对这小女娃儿所问倒也都能一一说出,可就这小女娃儿所说的什么锅...
“哈哈!上僧还没猜出这小娃娃说的是什么来?嘿!这小娃娃哪里是说的什么锅,分明说的是寺院里的钟么!怕是这小娃娃不知道这钟跟锅的区别。~可不是?这锅敲打起来有声,那挂在寺院里的钟不也能敲出声来?这钟敲打下可不就有很大的声响传的也远么?”
依旧是跟在淡如身后的僧汉须怀,却是笑着向走在身前一时间,回答不上的淡如笑道。
随着须怀这一提醒,淡如却也不由只觉好笑。自己还真是有些想蒙了道,倒是让这位外宗来的须怀,给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不是?敲打下有很大的声响,还能传出好远去的,可不就是寺院里的钟么?而且也只有钟是挂在寺院里的。这小女娃儿怕是自己都没记住钟的名字,而是将那从来都没见过的钟,给当成了自己能见到的锅来。
须怀一边说着却不由身形一闪,从而一下子就来到了小女娃儿一侧,一脸含笑地向那小女娃儿道:“我说小娃娃,你刚才跟这位叔叔说的,那可不是什么炒菜用的锅子。而是寺院里一种叫做钟的东西。那东西的动静嘛~可不就是敲打一下,就能发出老大老远的动静。这...”
“哼!我又没问你!我是问的这个大叔!可没问你呢!你答的什么?”
小女娃儿却是仍对须怀不感冒的很,似乎她这小性子还真有些那啥记仇。也不等一脸含笑的须怀将话说完,便又皱起了小鼻子没好气儿地道。说话间还将小脑袋瓜儿一撇,给了笑脸而来的须怀一个后脑勺儿。
“呃...嘿!是!是!是叔叔多嘴!多嘴还不成?你这小娃娃,至于这般小心眼儿小家子气?呃...不过...也是。小娃娃可不都这样...”
见趁机上前讨好这小女娃儿不成,反而还惹了一鼻子灰后须怀却是有些无奈笑道。随即便扫了眼又被小女娃儿给继续缠上的淡如,心下却又不免暗暗自道...嘿!看来老子就算把心肝肠肺一股脑儿,都给这小女娃娃掏出来,这小女娃娃也是不买老子的帐啊!怕这小女娃娃还在记恨老子刚才,突然发现她藏在树丛子里的那声吼呢。
摸了摸胡茬的须怀虽心有不甘,也想亲近下这为他们带路的小女娃娃。可怎奈自己刚才却是得罪了这小家伙儿,这小家伙儿现在都还记自己仇呢。不管自己怎么想着法儿的,趁机跟这小家伙儿套近乎,却都不得要领...还是这位被自己护卫的上僧手段高啊!这不?这小女娃娃可不又贴上了他来?
“那,那寺院里像我这般大的多吗?他们平时也会在山里挖野菜吗?还是做些别的什么事?噢!对了!对了!我倒是听一位住这里好多年的僧爷爷说,寺院里的孩子都是要念,念什么东西来着!是真的吗?”
小女娃儿在不搭理凑到自己一侧的须怀后,则又接着向被她缠上的淡如问道。
淡如微笑回道:“寺院里是有不少像小施主这般大的孩子。他们却不像小施主般在山里挖野菜的。他们平日子里都会跟寺院里的学僧习学本宗门的佛法。在习学佛法时就会念经。这经便是小施主,刚才所提的那什么东西。”
小女娃儿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还真不太一样呢!不过...挖野菜多好他们怎么就不挖呢?挖野菜的时候多好玩,而且挖到的野菜还能吃。就像我刚才碰到大叔的时候,正是从家里溜出来挖野菜的。我可不想在家里听大母训!也不知为什么大母就是不喜欢我...在家里除了父亲和娘亲外,爷爷和叔叔们还有那些,叔叔的家人都不喜欢我。我出来挖野菜就是为了能一边玩,还能挖些野菜回去给父亲和娘亲吃。嘿嘿~大叔我娘亲做的野菜汤可好喝了!尤其是汤里有父亲捉来的鱼下汤的时候还能吃到肉呢!要不...大叔跟我回家去吧?反正大叔找人是要问的,我父亲和娘亲一定知道,大叔来这山里找的是谁!怎样?~怎样?!我家就住在河边儿附近!顺着前面那两个僧爷爷的屋子,在往前一些就是!一会儿等咱们走到河边,只要顺着河在往上走走就到了。嘿嘿~说不定父亲已经捉了鱼回家了呢!”
看着小女娃儿一脸期待地模样,淡如却是笑着点了下头来。自己刚才已经向这自愿为他们带路的小女娃儿,打听过了此次前来要找之人的名字。可这小女娃儿毕竟年岁幼小,即便认识自己此次前来要找之人,但她不知其名又从何找起?是以无奈下便只好随这小女娃儿就这么,一路向前方依稀可见的河水径直走来。他本想在小女娃儿带路下,向前面住的两老僧询问。可这小女娃儿既然要将他们带到自己家,让她父母来回答自己要找之人倒也不错。是以一听这小女娃儿主动提出,便也立马就将此事给应了下来。
“那就劳烦小施主了。”
淡如在点了下头后,便笑着向小女娃儿道。
小女娃儿却是皱了皱小鼻子道:“哼!大叔怎么还叫我小什么的。我,我不都告诉大叔我叫什么了么?大叔直接叫我嬅儿就行!在叫我小什么,我,我可就要生大叔气了!我才不小呢!”
听着小嬅儿的抗议不满,淡如便又微微点了下头来:“是!是!小...嬅儿说的是。大叔一定不再那么叫了。”
嬅儿道:“是嬅儿,不是小嬅儿。大叔叫我嬅儿别加小字!”嬅儿一边说着还有些发小脾气般轻轻跺了跺脚。
淡如见嬅儿生气可爱模样,却是笑着告罪道:“大叔知道错了,嬅儿就莫要生大叔气了。”
嬅儿嘿嘿一笑立马就换了副高兴模样道:“好啦!好啦!人家原谅大叔就是啦!呵呵!大叔走快些!走快些!”
嬅儿说着话便自顾向前跑去,一边跑还不时向淡如一行招手,示意淡如他们快些跟上她。
摸了摸胡茬的须怀,见嬅儿头前而行,便笑着对淡如打趣儿道:“上僧倒还真挺适合跟小娃娃打交道。尤其是小女娃娃~嘿!自打见了这小娃娃后,她不就只认准上僧你了?我们倒都成了摆设。~”
向头前而行的嬅儿挥了挥手的淡如则道:“若不是须怀师兄刚才无意间,逼出了躲藏在树丛中的嬅儿。咱们也不会多出这么个引路人来。这却都是师兄的功劳。虽然嬅儿刚才有些被师兄吓到,但小孩子心性使然等过会儿就该将事给忘了。师兄又何必如此挂怀?”
须怀摆了摆手:“拉倒!拉倒!上僧可就别给我戴高帽儿了!这小娃娃怕就算我刚才,没将她从树丛子里吓出来招惹她。她也不一定就会搭理我。怕仍会十有**缠了上僧,对我这帮活定是懒得搭理。唉!这啊,可不都是命么?命啊!”
“嬅儿!你怎么又一个人偷跑出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家里的么?怎么就是不听为娘的话?!要是再像上次那样走的远了,可不又要害家里担心?!”
正当淡如还想与自嘲的须怀说些什么时。一名年轻少妇却是缓缓从前方走来,这少妇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埋怨嬅儿。
嬅儿一见少妇便欢喜地跑上前去,一头就撞进了少妇怀中撒娇道:“嬅儿下次不敢啦~娘亲就别再说嬅儿了~”
少妇无奈地摸着嬅儿的小脑袋瓜儿慈笑道:“你啊!就只知道冲为娘撒娇!说好没下次,可不知明儿是不是就给忘了。又自己偷跑出来!”
嬅儿却是将埋在娘亲怀中的小脸儿一仰,随即便指向了身后走来的淡如一行道:“娘亲!娘亲!这几个大叔是来咱山上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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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书信
手书展开看信人却并未先看信中内容,而是向信尾佛号印记及画押扫去。待见那熟悉印记画押无伪后才看起信来。这看信者约莫五十余岁年纪,一袭浆洗的早已退去了本来颜色的布丁衣衫,却是早已看不出原来应有模样。苍老而满是皱纹的脸上干枯而带着几分病容。剃过不久的戒头则也长出些花白的寸发。若不是坐在这僧人身前,与他相对而坐的淡如,知道这僧人的真实身份...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这位现如今颇为落魄的僧人,便是昔日国师德主最为器重的第二子牟宁!但现今的他早已没有了昔日的权势与威仪,有的只是生活在山林中的困窘与艰难。
直到此时淡如都只觉,此行前来还真是顺利的很。没想到...自己在来到这青木溪所见到的第一人,那个躲藏在树丛中的小女娃儿嬅儿,便是这国师德主嫡出子牟宁的孙女。而嬅儿的父僧正是牟宁的嫡长子寞昂!
在嬅儿的生母引路下,自己便来到了这位国师德主,嫡出子牟宁的居所。一处十分破败不堪,屋顶铺着层厚厚草麻,才能不至赶上下雨天,渗下水来的屋舍。
苔藓霉斑在颇为有些潮湿清冷的屋内墙壁上随处可见。早已失去光泽的旧木板地上,也有好些处断裂补添的痕迹。而刚才当淡如走进这屋内狭小佛室时,听着脚下踩出的“咯吱”声响,不由不令他心中都有些担忧。会不会在下一刻,脚下的木板便会断裂开来,以至于踩空陷下脚去...
而这间狭小的佛室,如今虽只是坐了三人,便已然显得有些拥挤。一盏不知用了多少年的陈旧铜灯,正燃着根“噼啪”作响的油烛。油烛因为是那种最为低劣的膏脂所制,是以在燃烧时还会冒出些发黑的烟尘与刺鼻的味道。除一盏灯烛与三人外,几乎是空旷如野的室内,便也只有个小的可怜,做工极为粗糙的佛龛而已。在佛龛内却是供奉着尊,一看便知不是凡品的金佛。这小金佛不过指掌大小,但做工却极为精美栩栩如生。却是与此间几乎是寒酸的不能在寒酸的佛室,形成了不可协调的落差。
但此时的淡如却无心于身旁事物,在将随身带来的那封由归愿尚德寺,寺正院主牟宏所写的手书信函,递交给眼前的这位国师德主嫡出子牟宁后。便不由将目光扫向了坐他身旁,很有些坐立不安的青年人。
这名约莫三十不到的青年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却是未曾梳理。身上则穿着件依旧可以看出模样的旧纳衣。缝补痕迹倒是比此时盘坐看信中的牟宁所穿要好上许多。此时的他在牟宁观看手中书信时,便很有些迫不及待地微侧身子,向牟宁手中所持书信看去,一点都不避讳此时为客的淡如。而这青年人正是嬅儿的生父牟宁唯一的嫡子寞昂。
“阿弥陀佛!”
未等一旁偷看偷瞄的寞昂再多瞧几眼。很快将书信一扫而过看了个大概的牟宁,随手便将书信合上道。
随着牟宁合上信后打了声佛号,蜡黄病色的脸上却也不免,带起几分悲伤神色接着又道:“国师德主的法体...真病得如此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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