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箐呵呵一笑,向曹待微一揖礼道:“什么陆家小姐不陆家小姐的~曹哥哥唤我妹妹便可~”鸢箐说着话便又再次看向了,一脸含笑地曹老司马道:“曹老大人,咱们坐下说吧~”

    随着鸢箐、曹老司马与曹待三人,纷纷宾主落座后。曹老司马便唤来了名府里下人,命其下去备些果点茶水后,便笑着向跪坐于对面的鸢箐道:“不知将军大人身体可好?小老儿可是久闻将军大人在州中威名!”

    曹老司马这没来由的问起州师将军身体如何,却是有他自己所想的一些心思试探在内。鸢箐则在曹老司马问出此问后,便呵呵一笑淡淡回道:“多谢曹老司马关心,家父身体一向安好~至于家父在州中的一些薄名~那就更不必多提~想来就是家父在此,也会这般说的~”

    “噢?!原来,原来小姐是...是将军大人之女?!”

    曹老司马一听鸢箐所回,不由面露一丝惊色道。他却不想...今日见到的这位陆家小姐,竟然就是州师将军之女!能见州师将军之女,亲携带有将军印的名刺前来...在联想到刚才这位陆家小姐,州师将军之女叫府中下人,给捎来的那因樊小子而来的话...

    跪坐于曹老司马身侧的曹待,看着面前美丽动人的少女,心中不由起了丝异样。不想这位陆家小姐...陆家妹妹...竟然就是州师将军之女!而这位陆家小姐...陆家妹妹来此的目的,也在见面前就已知道!她,正是为那姓樊的而来!也不知...

    “呵呵~曹老大人想必也已从府人传话下,知道些小女来此的用意了吧~”

    不等曹老司马与曹待再过多想,鸢箐便浅笑着向曹老司马言道。

    曹老司马毕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见眼前这位将军之女问的如此坦荡,便也面色淡然地笑着答道:“是!老夫是知道些,小姐所为何来...如今小姐既然已经来了,却不知要与老夫说些什么?”

    鸢箐倒也不藏不掖,听曹老司马问起便笑着回道:“既然曹老大人问起,那小女也就直说了。~那姓樊的因为一些事,而今正在我手里~”

    “噢?!在,小姐手中?!这...”

    曹老司马不由眉头一皱疑惑不解道。虽然这位州师将军之女说的轻巧...可曹老司马却从这简单的一句,那姓樊的而今正在我手里,察觉出了别的异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连串地疑惑涌上心头!令他不由心中暗暗...那樊小子既然在这位州师将军之女的手中,那她为何会因那樊小子找上老夫?!还有那樊小子怎么就落到了州师营子的手里?!听这位州师将军之女的话意里...这在手里的意思可非同一般!

    忽然间曹老司马却又立马想到了别的什么,从而便接着向鸢箐笑问道:“不知在小姐手里的那位...跟其手下....”曹老司马说话间,却是加重了“跟其手下”四字的语气。

    鸢箐浅浅一笑淡淡道:“不瞒曹老大人,你说的那位倒是好好儿的在我手里。至于他那些手下么~呵呵~”鸢箐说着话便随手一指,轻轻从白皙的脖颈间微一划过。只是这一简单动作却不由令对过的,曹老司马与曹待爷孙俩心中一阵骇然!那根葱指虽是轻轻一划简单无比,可这其中的含意却不由不令两人心惊不已!不想那姓樊的暗自带走的半部郡兵家将...竟都丢了性命!既然那姓樊的而今落到了,这位州师将军之女的手里!那随姓樊的一起走的那,半部不下二百余的郡兵下落,也就自然呼之欲出了...定是都折在了这位州师将军之女的手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是州师里的人也不能擅杀郡兵!这事若传扬出去...那可是要捅出不小的篓子来!这位州师将军之女,既然敢将此等大事,都给表明说出,那她此次的来意...怕是定然不会简单!

    直到暮色来临时鸢箐才在曹老司马,与曹待的亲自相送下自曹府而出。当坐着鸢箐的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随行车侧假扮其家将的须怀,才挠着头上不合物的假发牢骚道:“真他娘的麻烦!这话至于说这么久?!害的老子这头上,都快痒得恨不能用刀子刮刮!”

    忽地掀起车侧帘子的鸢箐,却是小嘴儿一撅冲着直挠头,不停发牢骚的须怀没好气儿道:“哼!怎么?!本小姐叫你来,你还不高兴了?!也不知是谁在那府上,吃了那么多酒菜!”

    “呃....”

    须怀微微一怔还真被这小妮子的话给噎住了!毕竟这趟子出来...他可是好久都没大吃大喝过了。一见那曹府给装成小妮子家将的自己,上了那么多好酒好菜招呼着...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这一吃起来...就有些忘了形...

    “你,你这小妮子也甭,甭光说我!什么曹哥哥前曹哥哥后!陆家妹妹前陆家妹妹后的!瞧那姓曹小子模样,就不是个好东西!”

    须怀在没话说后便忽然气恼道,言语中不免泛起丝淡淡地醋意。

    鸢箐却是轻哼声道:“本小姐愿意,碍着你什么了?”不等须怀再过多言,坐在马车上的鸢箐,随手便将车帘给落了下来。

    “你!...”

    须怀见此不由大呼声道,但见人家都已落了帘子,他还能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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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事做

    送走鸢箐后,行在曹老司马身侧的曹待,却是不无急切道:“爷爷...此事若成,那姓樊的别说这郡尉之职要丢,就连他樊家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此事若成,爷爷定能做得郡尉之职!”

    脚下步子不由一顿地曹老司马,却是一脸淡然地摇了摇头道:“孙儿,此事看似只要咱曹家若能接手就能获利。可这后头真有这么简单?那位州师将军之女...可不是一般人啊!”

    “陆家小姐....”

    经祖父一提,想起鸢箐音容相貌的曹待,不由心神就是一荡。他虽得过不少女子,更有些还是郡中,士族家的小姐。可没个能像今日这位,州师将军之女般,令他如此心生慕意。这位陆家妹妹...

    “呵呵~孙儿~这位将军家小姐,可非你良配。”

    见曹待神情有异,人精的曹老司马,哪里看出不出,自己的孙子所想为何?从而一边笑着对曹待说着,便又缓缓继续前行道:“那樊小子要是真落在咱手里,让咱把他私派本部郡兵,擅杀州师营兵的事给捅出去...那咱曹家也就等于给郡里捅了个窟窿。而且这窟窿不光是捅在咱郡里,也同样是捅到了州府。对咱们武家士族来说...不管手下的兵卒是否是自家亲族旁支,还是门中家兵家将吃饷银的贱户家子。他们既然做了咱手底下的兵卒,那就是咱的脸面。樊小子杀了州师营韩老大人的营兵,那就是等于折了韩老大人的脸面。为了争回这份脸面,州师营里的韩老大人,他会善罢甘休吗?

    而且只要那位州师营子里的韩老大人不肯罢休...那势必会有其他州师营子里的大人站出来鸣不平。到时候这窟窿自然会越变越大!这位将军之女...可是给咱出了个大难题啊!”

    听了祖父所言的曹待,却也不由紧皱眉头道:“那,那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爷爷...既然陆,陆家小姐都已经找上了咱们。咱们现在也都已经见了她,这事都已经说到这份上,咱们...还怎好拒绝?就算咱们真拒了她,那她难道就不会去找,其他几位大人再说此事?真要那样的话...那几位大人可都对郡尉之职觊觎已久!只要那几位大人里有一个,敢拿姓樊的事捅出去的,那他就很有可能得了郡尉之职...爷爷,难道咱们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眼睁睁看着郡尉之职,就像煮熟的鸭子,飞到别人盘里去不成?!这....”

    缓缓前行中的曹老司马,又在摇了摇头后叹息道:“唉!爷爷是怎么跟你说的?这么快就给忘了?不管是遇到什么事都要等!你这般急躁的性子可是不行!现在出了樊小子的事,这郡尉的位子...可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了。什么是煮熟了的鸭子?如今这郡尉的位子,不是鸭子而是煮鸭子的锅灶。谁要是担了这个位子,那就要跳进这煮鸭的锅灶里去,一着不慎怕也要成熟鸭。”

    “爷爷教训的是!孙儿受教了!”

    在祖父训诫完后,曹待则赶忙双手抱拳道。虽然他也早已看出...此时这郡尉的位子,当然就如祖父所说那般,只要是坐上去就有风险。毕竟出了姓樊的这么档子事!若此事被捅出那姓樊的被去了职,新任的郡尉定然要为姓樊的擦屁股,处理不好定然会惹得一身骚。而且...对于姓樊的惩治定罪,新任郡尉也是要一并做的。只要惩治定罪了姓樊的,那自然会开罪郡中樊氏....

    沉吟间曹待却仍是只觉...此事不能就如此这般轻易放过!不管现今这郡尉之职,是熟鸭好还是锅灶也罢,它始终是郡中武家子,梦寐以求的高位!怎能说弃就弃呢?!

    曹待心念想罢道:“爷爷!孙儿还是觉得此事不能放过!就算因此会从郡内乃至州中,捅出不小地窟窿来...孙儿还是觉得可行!即便现今这郡尉之职,就如爷爷所说那般,不是熟鸭而是煮鸭的锅灶,孙儿也依旧如此认为!咱曹家哪点比不上他樊家?当初若不是那姓樊的,重贿了早已离任的外乡子郡守,他能越过爷爷做上这郡尉之职?!就算因此咱与樊家交恶那又怎样?!郡里看不惯他樊家所作所为的还少了?!就算往后他樊家想找算咱,那也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前行中脚步再次一顿的曹老司马,却是面色淡然地看向了一脸正色的曹待,不由就是微微一笑:“谁说爷爷会放过了?”

    曹待一听祖父这话,当即心下就是一喜:“爷爷!这么说...”

    曹老司马微一摆手:“此事既然都已自己送上门来,哪有拒之不理的道理?不过...”

    当听到祖父后话的“不过”二字后,曹待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爷爷!不过什么?!....”

    曹老司马微一沉吟道:“不过此事...不能只有咱曹家来做。”

    曹待疑惑不解道:“不能只有咱曹家来做?”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的曹待便接着道:“难道爷爷想...”

    不等曹待将话说完,曹老司马便微微点了下头来:“不错!此事还要与其他几位大人一同商议着来。要做那自然要多拉几个人才好。”

    曹待心有疑虑地微一皱眉道:“可,可爷爷...几位大人,怕不跟咱一条心...”

    曹老司马冷笑一声道:“哼!管他们一不一条心!只要能成事,就算各怀鬼胎,那又何妨?孙儿,这事虽然要等到该做的时候做,可这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不该做,那也是要讲究个火候儿的。眼下...这事就如你所说可行,那既然可行就应该去做。不过这做起来也有缓做与急做之分。此事是急不得的...而且,此事牵扯到的,怕不止是咱郡里,跟州师营子这么简单...”

    曹待在听了祖父所言后不解道:“不止是...咱郡里跟州师营子这么简单?....”

    曹老司马再次点了下头来:“不错!老夫可不信,那樊小子吃饱了没事干,才去擅杀的州师营兵。而且那州师营兵来的也是蹊跷...可别忘了近些时日,樊小子可是跟和尚走得很近。那位将军之女怕仍有事瞒着咱们。可别忘了咱们现在都不知道,樊小子到底因为什么杀的州师营兵。”

    曹待一听祖父这话,心下却也不由只觉,此事还真透着蹊跷!那位令他心动不已地将军之女陆鸢箐...经祖父娓娓道来,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女子!和尚?!难道那姓樊的...是因为和尚的事,才私调了他那本部郡兵家将,做下了擅杀州师营兵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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