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长刀一横护在胸前,随即便摆出个亮刀的架势,冲依旧跟好似没事人的须怀冷冷道。
须怀见老三这副模样,却是不屑地收回了摸上腰刀的手掌冷笑道:“哼!你这鸟人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既然你小子给的东西是真的,那上僧自然会履行承诺饶你一命!实话告诉你吧!老子亲自过来,就是来给你这鸟人,送通关文牒跟这车的!你小子不是要大把子银钱吗?银钱自然都在这车里装着。”
须怀说着话随手便从怀里掏出个文牒,向有些愣神儿的老三抛去!老三见此赶忙弃了长刀,一把便将须怀扔向他来的文牒接到了手里。当他抖开文牒查验是真后,顿时心里不由就是一松。随之而来的一股凉飕飕地微寒,却不由自他后背传来。却是他在刚才因一时紧张出了好些汗来,竟把后背给湿透了大半都自无所察!
“随老子来!”
不等老三再有反应,须怀便冲老三一声招呼,而后就自顾向那破旧马车走去。老三见此虽心中有所疑惑,但还是跟在了须怀身后一同来到了车旁。当须怀随手将车帘儿一掀,看清里面一人的老三却不由渐渐皱紧了眉头。不想车里竟躺着一脸痛苦紧闭双目的老九!对于一样活下来的老九...他在被俘虏看押时,就知道了老九的遭遇。如今的老九当真是生不如死,平日好色如命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自己竟有天会因自己的好色,被人骟了那活儿成了阉人。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老九竟还能活到现在!也不知...老九为何会出现在这车里...难道...
“这已经不是男人的无鸟人,连同这辆马车还有车里的银子,你小子都带走吧。这无鸟人本来没想留他活的,可因为魏行头出面就留了他一命。正好你小子要远走外州,那就将这无鸟人一同带上。废话不多说你小子就好自为之吧!”
须怀说着话便不由自顾上前,随手便将拉车的那匹带鞍大马,给解下了车套。只留下了那匹一看便知不怎么好的劣马拉车。而后便招呼起那几名看管老三的汉子,骑马顺着小道向远处而去。
“嘭!”地一声!见须怀等人走远的老三,却是并未马上驾车离开。而是在等人都走了后,便将躺在车里的老九,一把揪出扔在了地上。
老九在吃疼间便不由睁开了双眼。见一脸阴沉地三哥从大车上跳下缓缓向他走来,已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他,便不由艰难无助地挪动着身子,边往后退边用变了声地公鸭嗓子哀求道:“三,三哥...求,求你饶,饶小九儿一命!饶,饶小九儿一命!咱,咱再怎么说...也,也是一门的兄弟!求,求你饶小九儿一命!饶小九儿一...”
“嘭!”不等老九把求饶的话说完,老三的一只大脚便狠狠踹在了他的腹上。老九本就失了阳/根下身伤处疼痛不止,再加上老三这猛力一脚却是更加疼上加疼,不由令老九在地上缩成了虾子一阵干呕。
“哼!什么三哥?什么小九儿?这里既没有三哥,也没有什么小九儿!你小子现在连那活儿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刘某看在以往咱都在门里的份儿上,就发发慈悲亲手结果了你这不男不女的性命!省的你活着徒生烦恼。”
老三说话间便不由缓缓蹲下身来,而后便伸出了左手向老九的脖颈掐去!哼!这通关文牒跟车里的银子都是他自己的!这老九既然出在自己的车里,那还有什么好说?对于现今这毫无任何还手之力的老九,他也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可选那便是死路!
“三,三哥!饶,饶命啊!小,小九儿不,不想死!求,求三哥,饶,饶小九儿一命!呃....”
随着老三一脸阴沉地缓缓加大了掐在老九脖颈上的力道,老九在面色通红下求饶说话的声音也渐渐越来越弱不可闻。而老三却似乎很享受这平日里自己最不喜的老九,慢慢死在自己手掌中的感觉。
“噗!”
“呃....”
一丝不经意地寒影闪过!正当老三继续欣赏着,即将死在他手中的老九,断气而亡的痛苦表情时,一件令他意想不到事却发生了!
老九却在即将被老三活活掐死时,竟从口中吐出枚寒针直中,毫无任何防备的老三咽喉!那寒针在刺入老三喉咙地下一刻间,老三便立马松开了掐着老九咽喉的手掌,转而捂向了中针的咽喉!
“咳咳咳咳咳!”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老九,在干呕了好几下后才渐渐缓过劲儿来。随后便一脸阴狠地望向了瞪着惊恐双目,一脸不可置信与不甘地老三冷笑道:“嘿嘿~咳咳咳!三,三哥!没,没想到小九儿,还留,留着这么手儿吧!你,你既然喉门要害中,中了我这记见血即发的毒镖~那,那你就算有,有天大的本事,也,也只能是个死!若,若你,你刚才肯,肯给我,我留,留一条活路!我,我也不会,动,动这保命针!嘿嘿!不,不过现,现在说什么,都,都已经晚了!你,你既然已经中了我这毒针!那,那你就,就安心地去吧!你,你这通关文牒,跟,跟这大车,和车上的银子,小,小九儿会替你好生收好的~”
老九说话间便步履艰难地,走到了口中不断涌出黑血,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老三身前。看着一手捂着喉部一脸痛苦的老三,老九则很不客气地随手便将他怀里的通关文牒掏出。而后便自顾向大车缓缓走去。
艰难地爬上车来的老九,在扫了眼即将毒发身亡的老三后,却是阴冷地用他那公鸭嗓子不屑道:“你,你就算有那活儿又,又能怎样?!还,还不是最后,死在了我薛,薛老九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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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不速客
深夜时分稽都山德宗总院连讳府内,正与嗣子牟延在水榭楼阁商议事务的连讳,不想府上这时竟来了名他不想见的不速之客。随着报信僧侍带来了这位不速客来访的消息,连讳在好一阵沉思后最终还是念动着手中佛珠,向那僧侍吩咐道:“你先去告诉她,老衲随后便到。还有...请她到石山佛堂等候。”
传话僧侍在听得连讳吩咐后,赶忙双手合十向连讳深施一礼,应声间便毕恭毕敬地退出了水榭楼阁。等那传话僧侍走没多久,站于连讳身旁的嗣子牟延,便很没好气儿地向其父连讳道:“父僧!为何要见她!当初,若不是她唆使兄长!兄长也,也不会落得那般田地!哼!她那好父连峰自当年宗子牟宁在院时就与父僧不睦!连峰当年更是借着胜荇小人主导的济涟一案,不光是毁了宗子牟宁的前途,还夺走了本应属于父僧的掌座之位!如今咱们所扶持的宗子牟尹,正与其夫牟元因争法主嗣位水火不容!依儿看...”
不等嗣子牟延把话说完,连讳便打断其话淡淡道:“依你看又如何?当年之事...那是你兄长他自己咎由自取!谁家的女子不好找,偏偏看上了连峰家的!当初的一切都是你兄长他自己招惹的祸端!怪不得别人!”连讳说话间脸色也不由就是一沉接着又道:“你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还这般遇事沉不住气?!虽然咱们扶持的宗子牟尹,因突然杀出的寞昂而在三方势力中,处在了最劣的一方。可不到最后...这谁输谁赢自是无人知晓!既然她在这时候找上咱们...无外乎是为了嗣位之争的事,且去见下看她到底来此为何。”
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今后会承袭家业的牟延,连讳心中却着实有些无奈。与自己比起...亦或是与他那兄长比起...牟延虽也有一定的才干,但最高不过中人之姿。若不是自己膝下已无他子,只有这么唯一一个建在的血脉儿子,他也不会将他立为自己的法嗣。
虽然自己对牟延的中人之姿有所遗憾,但牟延对亲情家门的看重倒也不失为合格的继承者。只可惜...自己当年那嫡子法嗣太过年轻,竟受了那场波及整个宗门的风波所累。自己在万般无奈下为了家门着想,只好以牺牲他为代价换取了一门安泰。倘若自己那嫡子没出当年的祸事,而今还在自己身旁的话...他定然是继承家门最合适的法嗣!而牟延则应是他的帮手...可现在...
“是!儿,儿知错了!”
牟延虽仍对来访的不速客心怀不满。但见父僧面露不悦却也只好顺着父僧话,双手合十躬身告罪道。可他心中却早已将那不速访客,当初害了他兄长的那人,给骂了百遍千遍!他虽因兄长事发失势,才得以被父僧立为承继家门的法嗣...可比起自己与兄长的亲情,他宁愿兄长没出当年的祸事!自己只做兄长的助力帮手那便够了!但一切的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随为父一起去见下她吧!”
连讳在扫了眼儿子牟延后则淡淡说道。随即便头前而去离开了水榭阁楼。牟延见父僧都已发话,却也只好紧随其后,在穿过了府院一段回廊一道墙后,便来到了院中较为清静地石山佛堂。这处佛堂虽不大且朴实无华,但却颇受连讳所喜,而为府中外人不得擅入之地。因佛堂四周有假山奇石环绕,草木繁多之故而得石山佛堂之名。他之所以将那不速客请到石山佛堂中来,一是因此处幽静不会被外人打扰。二来则是不想被外人看到,尤其是那些安插在府中的眼线。
“呵呵~连讳族伯~多年不见~族侄这厢有礼了~”
当连讳与牟延刚一走入佛堂中来,一名美艳不可方物的年轻美妇,便娇笑着向走入堂中的连讳福了一礼道。
连讳则双手合十一脸淡然道:“阿弥陀佛!不知侧夫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这美艳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院掌座连峰之女,宗子牟元侧妻。侧夫人一听连讳当面问起她所为何来,便也开门见山道:“族侄来此~自是为了位事而来~”
“噢?既然侧夫人是为嗣位之事而来,那不知侧夫人的父僧与夫君,要侧夫人所传为何?”
连讳一听侧夫人这话,心中便更加笃定她之所以今夜来访,定是受其父连峰亦或是其夫牟元所派。眼下在这场国师德主法嗣位争中,他与一部分分家所支持的牟尹,虽处在了三方最劣之势。可他早已看出三方里连峰支持的牟元,这位侧夫人的夫君虽势力最强,但却已是后劲不足。而杀了他个措手不及由归愿寺牟宏所支持的宗孙寞昂。虽排在了三方势力中的第二位,但因有本家第一大分家归愿寺的支持,又得了金弘一脉宗老瀑云上师响应,却是早有了隐隐超过连峰、牟元的势头...相比自己这三方中最弱的牟尹派,虽为最弱但也不是毫无胜算之机!难道是连峰与牟元想与自己私下谈和,一起来对付突然杀出的牟宏、寞昂不成?!虽然自己与连峰相争多年积攒了诸多恩怨,但眼下之局如此不透不明,诸事还真是没可能也能变的有可能...
侧夫人在听了连讳所言后,则眨了眨一双狡黠美眸娇笑道:“非也~族侄此次深夜来访,并非族侄父僧与夫君所授~”
“噢?!那侧夫人到访所为何来?既然是为了德主法嗣位一事,还非你父你夫所授...难道...”
心思电转间连讳一边说着,便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当他忽然想到些什么,面色也不由就是一变!惊疑不定间连讳则向一脸娇笑地侧夫人试探道:“莫非...侧夫人是为那边而来?...”
侧夫人臻首微点娇笑回道:“正是~”
连讳一听侧夫人当面应下,虽早已有所猜到但还是吃惊不小!即便是久经风浪的他,也没有想到...这连峰之女,牟元侧妻...竟与牟宏支持的寞昂有所关联!不过吃惊归吃惊但细细想来,这位侧夫人放着自己的父亲、夫君不帮,偏偏去帮个跟她毫无关联的莫昂,其中定有她自己所图才是!就像当年她为了帮其父连峰打压自己,找上自己最为看重的嫡子牟冶那般。她既然今日来此直言不讳地说出这等事来...那定然是有更为隐秘之事要与自己相谈!
“牟延,去堂外看着!没为父的话,谁也不准进来!”
连讳心念想罢便扭头向,一脸吃惊神色的牟延吩咐道。
“诺!”
牟延应声下在向堂外走出时,却不由冷冷扫了眼那毁了兄长的恶女。随后他便走出了佛堂,只留下了堂里的侧夫人与连讳两人。
当牟延出了堂后,连讳便又向侧夫人问道:“侧夫人为那边而来所为何事?”
侧夫人似乎看出了连讳虽信了她刚才所言但也并非全信。毕竟什么事不可能只听一面之词就能相信。更何况自己所说实情,还超出这位连讳族伯所想预料。在娇笑间侧夫人随手便从袖中,摸出封信函向连讳递去道:“还请族伯先将此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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