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男人的无鸟人,连同这辆马车还有车里的银子,你小子都带走吧。这无鸟人本来没想留他活的,可因为魏行头出面就留了他一命。正好你小子要远走外州,那就将这无鸟人一同带上。废话不多说你小子就好自为之吧!”

    须怀说着话便不由自顾上前,随手便将拉车的那匹带鞍大马,给解下了车套。只留下了那匹一看便知不怎么好的劣马拉车。而后便招呼起那几名看管老三的汉子,骑马顺着小道向远处而去。

    “嘭!”地一声!见须怀等人走远的老三,却是并未马上驾车离开。而是在等人都走了后,便将躺在车里的老九,一把揪出扔在了地上。

    老九在吃疼间便不由睁开了双眼。见一脸阴沉地三哥从大车上跳下缓缓向他走来,已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他,便不由艰难无助地挪动着身子,边往后退边用变了声地公鸭嗓子哀求道:“三,三哥...求,求你饶,饶小九儿一命!饶,饶小九儿一命!咱,咱再怎么说...也,也是一门的兄弟!求,求你饶小九儿一命!饶小九儿一...”

    “嘭!”不等老九把求饶的话说完,老三的一只大脚便狠狠踹在了他的腹上。老九本就失了阳/根下身伤处疼痛不止,再加上老三这猛力一脚却是更加疼上加疼,不由令老九在地上缩成了虾子一阵干呕。

    “哼!什么三哥?什么小九儿?这里既没有三哥,也没有什么小九儿!你小子现在连那活儿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刘某看在以往咱都在门里的份儿上,就发发慈悲亲手结果了你这不男不女的性命!省的你活着徒生烦恼。”

    老三说话间便不由缓缓蹲下身来,而后便伸出了左手向老九的脖颈掐去!哼!这通关文牒跟车里的银子都是他自己的!这老九既然出在自己的车里,那还有什么好说?对于现今这毫无任何还手之力的老九,他也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可选那便是死路!

    “三,三哥!饶,饶命啊!小,小九儿不,不想死!求,求三哥,饶,饶小九儿一命!呃....”

    随着老三一脸阴沉地缓缓加大了掐在老九脖颈上的力道,老九在面色通红下求饶说话的声音也渐渐越来越弱不可闻。而老三却似乎很享受这平日里自己最不喜的老九,慢慢死在自己手掌中的感觉。

    “噗!”

    “呃....”

    一丝不经意地寒影闪过!正当老三继续欣赏着,即将死在他手中的老九,断气而亡的痛苦表情时,一件令他意想不到事却发生了!

    老九却在即将被老三活活掐死时,竟从口中吐出枚寒针直中,毫无任何防备的老三咽喉!那寒针在刺入老三喉咙地下一刻间,老三便立马松开了掐着老九咽喉的手掌,转而捂向了中针的咽喉!

    “咳咳咳咳咳!”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老九,在干呕了好几下后才渐渐缓过劲儿来。随后便一脸阴狠地望向了瞪着惊恐双目,一脸不可置信与不甘地老三冷笑道:“嘿嘿~咳咳咳!三,三哥!没,没想到小九儿,还留,留着这么手儿吧!你,你既然喉门要害中,中了我这记见血即发的毒镖~那,那你就算有,有天大的本事,也,也只能是个死!若,若你,你刚才肯,肯给我,我留,留一条活路!我,我也不会,动,动这保命针!嘿嘿!不,不过现,现在说什么,都,都已经晚了!你,你既然已经中了我这毒针!那,那你就,就安心地去吧!你,你这通关文牒,跟,跟这大车,和车上的银子,小,小九儿会替你好生收好的~”

    老九说话间便步履艰难地,走到了口中不断涌出黑血,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老三身前。看着一手捂着喉部一脸痛苦的老三,老九则很不客气地随手便将他怀里的通关文牒掏出。而后便自顾向大车缓缓走去。

    艰难地爬上车来的老九,在扫了眼即将毒发身亡的老三后,却是阴冷地用他那公鸭嗓子不屑道:“你,你就算有那活儿又,又能怎样?!还,还不是最后,死在了我薛,薛老九的手里...”
------------

第一百八十章 不速客

    深夜时分稽都山德宗总院连讳府内,正与嗣子牟延在水榭楼阁商议事务的连讳,不想府上这时竟来了名他不想见的不速之客。随着报信僧侍带来了这位不速客来访的消息,连讳在好一阵沉思后最终还是念动着手中佛珠,向那僧侍吩咐道:“你先去告诉她,老衲随后便到。还有...请她到石山佛堂等候。”

    传话僧侍在听得连讳吩咐后,赶忙双手合十向连讳深施一礼,应声间便毕恭毕敬地退出了水榭楼阁。等那传话僧侍走没多久,站于连讳身旁的嗣子牟延,便很没好气儿地向其父连讳道:“父僧!为何要见她!当初,若不是她唆使兄长!兄长也,也不会落得那般田地!哼!她那好父连峰自当年宗子牟宁在院时就与父僧不睦!连峰当年更是借着胜荇小人主导的济涟一案,不光是毁了宗子牟宁的前途,还夺走了本应属于父僧的掌座之位!如今咱们所扶持的宗子牟尹,正与其夫牟元因争法主嗣位水火不容!依儿看...”

    不等嗣子牟延把话说完,连讳便打断其话淡淡道:“依你看又如何?当年之事...那是你兄长他自己咎由自取!谁家的女子不好找,偏偏看上了连峰家的!当初的一切都是你兄长他自己招惹的祸端!怪不得别人!”连讳说话间脸色也不由就是一沉接着又道:“你都快四十的人了,怎么还这般遇事沉不住气?!虽然咱们扶持的宗子牟尹,因突然杀出的寞昂而在三方势力中,处在了最劣的一方。可不到最后...这谁输谁赢自是无人知晓!既然她在这时候找上咱们...无外乎是为了嗣位之争的事,且去见下看她到底来此为何。”

    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今后会承袭家业的牟延,连讳心中却着实有些无奈。与自己比起...亦或是与他那兄长比起...牟延虽也有一定的才干,但最高不过中人之姿。若不是自己膝下已无他子,只有这么唯一一个建在的血脉儿子,他也不会将他立为自己的法嗣。

    虽然自己对牟延的中人之姿有所遗憾,但牟延对亲情家门的看重倒也不失为合格的继承者。只可惜...自己当年那嫡子法嗣太过年轻,竟受了那场波及整个宗门的风波所累。自己在万般无奈下为了家门着想,只好以牺牲他为代价换取了一门安泰。倘若自己那嫡子没出当年的祸事,而今还在自己身旁的话...他定然是继承家门最合适的法嗣!而牟延则应是他的帮手...可现在...

    “是!儿,儿知错了!”

    牟延虽仍对来访的不速客心怀不满。但见父僧面露不悦却也只好顺着父僧话,双手合十躬身告罪道。可他心中却早已将那不速访客,当初害了他兄长的那人,给骂了百遍千遍!他虽因兄长事发失势,才得以被父僧立为承继家门的法嗣...可比起自己与兄长的亲情,他宁愿兄长没出当年的祸事!自己只做兄长的助力帮手那便够了!但一切的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随为父一起去见下她吧!”

    连讳在扫了眼儿子牟延后则淡淡说道。随即便头前而去离开了水榭阁楼。牟延见父僧都已发话,却也只好紧随其后,在穿过了府院一段回廊一道墙后,便来到了院中较为清静地石山佛堂。这处佛堂虽不大且朴实无华,但却颇受连讳所喜,而为府中外人不得擅入之地。因佛堂四周有假山奇石环绕,草木繁多之故而得石山佛堂之名。他之所以将那不速客请到石山佛堂中来,一是因此处幽静不会被外人打扰。二来则是不想被外人看到,尤其是那些安插在府中的眼线。

    “呵呵~连讳族伯~多年不见~族侄这厢有礼了~”

    当连讳与牟延刚一走入佛堂中来,一名美艳不可方物的年轻美妇,便娇笑着向走入堂中的连讳福了一礼道。

    连讳则双手合十一脸淡然道:“阿弥陀佛!不知侧夫人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这美艳女子不是旁人,正是院掌座连峰之女,宗子牟元侧妻。侧夫人一听连讳当面问起她所为何来,便也开门见山道:“族侄来此~自是为了位事而来~”

    “噢?既然侧夫人是为嗣位之事而来,那不知侧夫人的父僧与夫君,要侧夫人所传为何?”

    连讳一听侧夫人这话,心中便更加笃定她之所以今夜来访,定是受其父连峰亦或是其夫牟元所派。眼下在这场国师德主法嗣位争中,他与一部分分家所支持的牟尹,虽处在了三方最劣之势。可他早已看出三方里连峰支持的牟元,这位侧夫人的夫君虽势力最强,但却已是后劲不足。而杀了他个措手不及由归愿寺牟宏所支持的宗孙寞昂。虽排在了三方势力中的第二位,但因有本家第一大分家归愿寺的支持,又得了金弘一脉宗老瀑云上师响应,却是早有了隐隐超过连峰、牟元的势头...相比自己这三方中最弱的牟尹派,虽为最弱但也不是毫无胜算之机!难道是连峰与牟元想与自己私下谈和,一起来对付突然杀出的牟宏、寞昂不成?!虽然自己与连峰相争多年积攒了诸多恩怨,但眼下之局如此不透不明,诸事还真是没可能也能变的有可能...

    侧夫人在听了连讳所言后,则眨了眨一双狡黠美眸娇笑道:“非也~族侄此次深夜来访,并非族侄父僧与夫君所授~”

    “噢?!那侧夫人到访所为何来?既然是为了德主法嗣位一事,还非你父你夫所授...难道...”

    心思电转间连讳一边说着,便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当他忽然想到些什么,面色也不由就是一变!惊疑不定间连讳则向一脸娇笑地侧夫人试探道:“莫非...侧夫人是为那边而来?...”

    侧夫人臻首微点娇笑回道:“正是~”

    连讳一听侧夫人当面应下,虽早已有所猜到但还是吃惊不小!即便是久经风浪的他,也没有想到...这连峰之女,牟元侧妻...竟与牟宏支持的寞昂有所关联!不过吃惊归吃惊但细细想来,这位侧夫人放着自己的父亲、夫君不帮,偏偏去帮个跟她毫无关联的莫昂,其中定有她自己所图才是!就像当年她为了帮其父连峰打压自己,找上自己最为看重的嫡子牟冶那般。她既然今日来此直言不讳地说出这等事来...那定然是有更为隐秘之事要与自己相谈!

    “牟延,去堂外看着!没为父的话,谁也不准进来!”

    连讳心念想罢便扭头向,一脸吃惊神色的牟延吩咐道。

    “诺!”

    牟延应声下在向堂外走出时,却不由冷冷扫了眼那毁了兄长的恶女。随后他便走出了佛堂,只留下了堂里的侧夫人与连讳两人。

    当牟延出了堂后,连讳便又向侧夫人问道:“侧夫人为那边而来所为何事?”

    侧夫人似乎看出了连讳虽信了她刚才所言但也并非全信。毕竟什么事不可能只听一面之词就能相信。更何况自己所说实情,还超出这位连讳族伯所想预料。在娇笑间侧夫人随手便从袖中,摸出封信函向连讳递去道:“还请族伯先将此信看完~”

    连讳虽不知这侧夫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扫见信函皮面上竟有归愿寺的画押心中不免就是一动。当其随手接过侧夫人向他递来的信函,借着堂内的烛光观看信中内容时,却不由越看越令他心惊不已!却是这信中的内容...

    “唉!好深的计谋!好厉害的手段!原来...这一切种种,都是侧夫人谋划!没想到...不光是老衲被侧夫人骗了,就连侧夫人的父僧跟夫君,也同样都被侧夫人给蒙在了鼓里!既然侧夫人让老衲知道了这其中秘密,侧夫人今夜又是为了寞昂前来,有什么事要与老衲相谈,侧夫人尽管说来便是!老衲洗耳恭听!”

    连讳在将信函看完确认信中,他与归愿寺庭首连殷,往来密信时的暗语画押无误后,这才长叹一声感慨万千道。此时此刻他才算完完全全地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位侧夫人所为!亏他还一直都对牟宏扶持寞昂,为其后台深信不疑!原来牟宏只是这位寞昂身后真正谋主,摆在明面上让众人所注的诱饵罢了!真正在暗地里操纵这一切的是这位侧夫人!

    难怪...自己那嫡子牟冶,会折在她的手上!眼下自己与其父连峰,可不都被其秘谋所惑?!要不是今夜她自己主动来访,并当面承认递上了这封说明一切的信函。除非等到事发成真的一天,怕他至死都不会知道这其中所藏秘密!如此高明厉害的手段...不得不令连讳心生佩服!若这位侧夫人身为男儿...可惜她终究是女儿身,无法承袭连峰的家门。但即便如此她能在暗地里,操纵起这般大的一场局来,这等谋略手段那也当真无人能及!

    正当连讳等着侧夫人回话心中自顾感慨时,侧夫人却不知何故竟一下子忽然跪在了地上!这一跪却不由令连讳在愣神间一阵错愕。
------------

我们只是内容索引看小说请去官方网站
首页 页面:1886 1887 1888 1889 1890 1891 1892 1893 1894 1895 1896 1897 1898 1899 1900 1901 1902 1903 1904 1905 1906 1907 1908 1909 1910 1911 1912 1913 1914 1915 1916 1917 1918 1919 1920 1921 1922 1923 1924 1925 1926 1927 1928 1929 1930 1931 1932 1933 1934 1935 1936 1937 1938 1939 1940 1941 1942 1943 1944 1945 1946 1947 1948 1949 1950 1951 1952 1953 1954 1955 1956 1957 1958 1959 1960 1961 1962 1963 1964 1965 1966 1967 1968 1969 1970 1971 1972 1973 1974 1975 1976 1977 1978 1979 1980 1981 1982 1983 1984 198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