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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什么都不在乎!

    “真实之瞳存在于脑域，觉醒后的它由精神引动，武师的运息只能吸引元素，自经脉归入气海，这过程并不需要精神的参与，也就是说，姐姐修炼斗气的话，真实之瞳不会自己吸引元素，而缺了它的强大元素吸纳力，那么以它无时无刻不消耗魔力的特性……”

    “我会变成干尸对它会变成金弹子对吧？”卡西亚颤抖着接过话，卡米亚不提，她已经忘记这茬了，压力太大。

    “嗯，不错。但修习魔法则不然，魔法师吸纳元素是要靠冥想的，冥想的本质是四散精神集中注意力探应元素，于是你增加魔力的同时你的真实之瞳也会自动增加自己的魔力储备。”

    “我要学魔法。只是这还要选吗？”卡西亚急忙说，有些不明白了。

    “当然，如果你学斗气的话，我也有办法不让姐姐变成干尸。”

    “什么啊？不……不会是挖眼珠子吧？”卡西亚的小心肝都在颤。

    “不是那种下乘的办法啦，况且没了眼睛谁要姐姐啊？”

    “哦。”卡西亚松了口气，又疑惑了:“弟弟特别希望我能嫁出去的样子?”虽然很开心，但总觉得有些奇怪。

    “你能陪我到老?”

    “这个……”卡西亚一窒，想了想说:“我们各自娶人嫁人了也能在一起生活嘛，把这个条件算做前提就……”

    “我不会娶妻。”卡米亚不在乎自己的终生大事。

    卡西亚被他说的发愣，咬了咬牙，坚决道:“那姐姐也不嫁人了，就这么陪着弟弟好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孤独相伴算什么，以前不也是这样么?

    “没那个必要，姐姐是女孩子，始终是要找个依靠的，而我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不知道，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依靠。”

    卡西亚忽然不说话了。

    她走到卡米亚身旁，跪下，俯身轻轻揽着他的头，轻声道:“那为我而活可好？”

    卡西亚很震惊，难道他们不再是为彼此而活的两个人了吗？弟弟需要雷雨夜中姐姐给予的温暖和时刻的指引，姐姐则需要弟弟在身边给的安慰……

    也是呢，弟弟醒来了，一切规则似乎都被推翻了，新的开始早已到来，除了铁打的姐弟关系，他们需要重新审视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不好，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不好……明明让我很温暖，很舍不得啊！”

    “我总感觉，这样只会让我得到彻骨彻心的痛，但我也会怕痛吗？我什么都不在乎！”

    从来没有过的，卡米亚响彻姐姐脑海的声音有着浓浓的迷茫，就像那个已经失去姐姐的弟弟，迷途的孩子。

    “连我也……不在乎吗？”卡西亚呆得像块木头。

    “嗯，从没在乎过。”卡米亚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静井无波。

    “我不信。”卡西亚摇头晃脑脆声说，卡米亚没想到姐姐会是这个反应，有些哭笑不得，但他没反驳，因为无所谓。

    “为什么？”卡米亚好奇地问，“难道是因为真实之瞳吗？你在我眼里看到了其他东西?”虽然狐疑，但还是平静的令人发指，相信卡西亚不答，他也绝不会追问。

    “哼哼。”卡西亚得意地说，“我才不会用这个随意窥视别人的想法呢。只是我也总感觉，弟弟非常非常非常……在意我这个姐姐。”

    她说的俏皮可爱，没有半点伤心的意思，再加上她所坚持的真实，卡米亚没法不相信她觉得自己非常非常非常……在乎她的事实。

    但那又怎样，她的态度并不代表自己的态度，卡米亚不在乎。

    “哦。那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

    “成为一名魔法学徒的必要过程，听我指令进行你的首次冥想。”

    “好！”卡西亚赶忙收敛心神，学着武师们运息时候的姿势盘坐下来。

    “成为魔法师的关键是精神海的有无。精神海存在于魔法师的脑域之中，是意识层面的东西而并非实物。元素在它上方凝聚成魔力，所以精神海的大小直接决定了魔力的多少，也就决定了魔法师的强弱。现在，集中你的精力去感受精神海的存在，那是你成为强者的第一步。”

    卡西亚依言照办，努力去探寻自己脑中那一方神奇的海域。

    片刻，她睁眸雀跃道:“找到了，这就是大海吗？好美好通透！而且我能感到自己对它的控制，每一滴水都能清晰感觉到……只是，它也太小了吧？”

    “不小了，世上绝大多数人没有液态的精神力。接下来试着操纵它将之均匀且尽可能扩散，这可以使吸收效率增加。”

    卡西亚答应一声，心神再度沉入精神海，下一瞬，卡米亚感到周围多了一股相较而言弱小的精神力，同时脑海传来卡西亚怯怯的声音:“弟弟?”

    “嗯，‘看到’元素了吗？”卡米亚并不意外姐姐的下位精神力发现处于上位精神力的他。

    真实之瞳绝非浪得虚名，它能看到普通人类看不到的东西太多太多，这些东西中的每一种都构成一个绚烂的世界。

    可以说，只要卡西亚想得到的，就没有她看不到的。如果她虔诚仰望天空，心中一片空灵，大概连缔造了世界的神的世界都看得到。

    “看见了，好多哦，五颜六色的！”卡西亚都要醉了，真的好美啊，无处不在的元素的世界。

    “别把真实之瞳的效果掺到精神中去，本来魔力就不够用。”卡米亚为姐姐的天真童趣感到无奈，却也不想想自己有多无聊。

    “噢！”卡西亚恋恋不舍地撤了效果，顿时只剩白色的光点在她精神力覆盖的区域中浮动。

    “开始吧，以精神力引导元素进驻你的脑域。记住，强行束缚元素为你服务是极其错误的想法，没有咒语，八阶强者也不能使唤哪个元素哪怕一下！”

    “嗯，明白。”卡西亚可不是村里那些练武的女汉子能比的，早已在弟弟身上显现出母性光辉的她，真的很温柔。

    没有意外，光元素归家一般涌向卡西亚，这是比上一次还要猛烈的元素风暴，卡米亚抓紧时间恢复……

    “弟弟，我发现真实之瞳吸收元素的速度比我快了几倍！”正在自己身体里乱逛的卡西亚忽然说。

    她有点担心:“会不会把自己给撑爆啊？”

    “安啦，那是它自己魔力储备，大的很。”卡米亚安慰她。